唇与舌的游戏,纠缠与夹裹,你追我逐着,格外撩人。
接吻,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神圣的举动。
有人说,其意义甚至超越了真正的xing爱。
因为那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慰藉,更是灵魂深处的颤栗与jiāo融。
这吻,如火,如荼,慢慢升温,婉转,流动,让浓qíng蜜意肆意纠缠和绽放。
一吻再吻,良久之后,还不舍得分开。
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儿,这位爷现在指定又该犯禽shòu了!
片刻后,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湿漉漉的小嘴,还暧昧地舔吻了一下,才可怜地搂着她喟然长叹:“妈的,我这儿子啊,啥时候才能出生啊?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
心里一顿,连翘诧异:“看得见什么?”
自然地抚过她的脸,邢爷揶揄着岔了开话,说:“看不看得见生一只哪吒出来!连翘,我怎么感觉,你这怀孕比哪吒他妈怀得时间还长啊?”
笑了笑,连翘被他的热吻弄得脑子不太好使,小脸儿红扑扑的,忍不住顺着他的话题坏笑着又凑上去吻他:“老公……其实,我也等不及了,喂,我想看看你……”
自作孽的女人真多!
闻言眼眶一红,邢爷翻身上chuáng搂住她就亲,顺手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大手就在她身上游弋起来。
咳,望梅止渴啊!
不过他想,就算gān不了什么,解解馋总是好的!
磨磨叽叽,哼哼唧唧一会儿,某男人的脑袋猛地被子里钻了出来,大口喘气:“喔,不行了,我不行了……连翘,老子总得jiāo待到你手里才行,不能这么饶了你!”
连翘唇角一抽,赶紧将他按了回来,“嘘,你小声点。不怕人家听见?”
“听见就听见,谁还敢来看老子的活chūn宫不成……”捏了捏女儿满脸通红的小脸儿,邢爷这话拔高了说的,声音似乎又大了几个分贝。
一把捂着他的嘴,连翘可没他那么大的胆子,嗔道:“说你,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拉开她的手,邢爷凝神盯住她的眼睛瞅,那期期艾艾的眼神儿,半点儿不像平日里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男人了,压根儿就是一个被人调戏了之后,弄到一半又被抛弃了的可怜虫。
“连翘,你得管我,你得负责。”
“要我怎么负责?”连翘好笑。
邢爷咬了咬牙,加重了语气:“你懂的,火儿撩了,你不灭谁灭。”
动作永远比言语快,他说话间已经揽住她的腰,再次将被子拉了上来,大手拽紧她圆润了不少的小手,催促道:“快点儿,赶紧的,你摸摸我,摸摸我……”
对他偶尔露出来的孩子气,连翘心里其实挺喜欢。
据说每一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如果他肯在你面前表现出最孩子气的一面,那么只能证明一点,他爱你,他依赖你,他离不开你……
“火哥,说你爱我……”
“我爱你…唉,女人啦……”说完,不知道是他嫌话太ròu麻了,还是别样的刺激,身子微微颤了颤,嘴唇凑了过来。
不管邢爷有没有被他的话恶心到,但这话很明显取悦了连翘同志。一听这话,她就跟打了jī血似的,也激烈地回吻起他来,嫣红的唇瓣很快便从他的唇滑到了他的下巴,侧着身子轻轻浅浅地亲吻他。
手,一点一点的抚过他,慢慢加重,声音柔软似水,一边吻,一边说:
“谢谢你爱我……记得,你要一直爱……”
被她折腾得快要崩溃的邢爷,有些无奈,低低直喘:“能不能专心点儿,宝贝,给点劲儿啊……”
撅了撅嘴,连翘恶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然后,滑落……
唇终于停留在了他的喉结上,一圈,又一圈,来来回回地舔吻。
书上说,喉结是男人的敏感带,她记得。
被她这么用心的伺候,邢爷美得都不行了,赤红的眼睛里满是yù的火,在她柔软的双唇滋润和夹裹下,他心里像有只小猫儿在挠痒痒,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着。
而他刚才还觉得ròu麻得掉渣的话,随口就说了出来:“连翘,我是真的爱你……”
“你……怪不得都说男人在chuáng上说的话不可靠!”
好吧,表白换了驴肝肺。
他一怔,心里正纠结呢,连翘又笑着低下头,安抚似的再次埋头亲吻着他,一点一点移动,在他慡得忍不住半眯着眼睛的时候,她趁他不注意,伏在他身上,唇角,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脸上,梨涡乍现。
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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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妇幼院住到第三天,连翘的身体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jīng气神儿好了,肚子里的小baby也壮壮的。听胎心音的时候,仪器里响起那种如同马儿在奔腾似的‘砰……砰……’声,振奋得她心脏都跟着跳动。
孩子非常健康,胎象也稳定了,准妈妈自然也不再需要住院了。
可是,皇帝没事儿,太监有事儿是老传统了。在火锅同志的坚持下,没法儿,她又多住了两天院。
两天后,邢爷见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才同意她出院。离开的时候,那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医生最后又替她做了一次检查,见到男人紧绷的脸色,她笑得直摇头,又忍不住叮嘱了他们几句,同房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定期来孕检,孕期的后三个月最为关键,孕妇身体稍感不适就必须即时到医院来。
连翘微笑着允诺。
对这个女医生,她挺喜欢的。因为她的态度最为友善,这些日子每天的检查她很仔细,人也非常幽默,没事儿还拿她和火哥来开开玩笑,相处起来挺开心。
不过再喜欢医生,也抵不到回家的渴望。
企鹅似的沉重脚步一踏入景里,她觉得整个人都清慡了许多。
千好,万好,怎么都不如家里好啊。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沈老太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鼻梁上架着个老花眼镜在看报纸。见到儿子扶着连翘进屋,她笑着放下报纸,起身就替她倒了杯水。
“翘丫头,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女人怀孩子啊,就是往鬼门关闯一遭,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出问题。”
“妈,我好多了,没事儿!你看,这不壮壮的么?”亮了亮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连翘笑呵呵地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水杯,撑着腰身慢慢坐下。
“妈,这么说来,咱俩都一样的,都得往鬼门关闯两次不可。”
取下老花眼镜放到眼镜盒里,老太太笑呵呵地坐了下来。
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轻轻喟叹了一声。
“唉,现在的医学发达,孕妇只要孕检都做好了,有什么问题都能及时发现的。不像我们那个年代多落后啊。你想想三十多年前的医疗设施和医疗技术,哪儿能和现在比?那时候孩子的出生缺陷多,因为难产死亡的产妇就更多了……”
瞥了她一眼,连翘牵了牵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刚才沈老太太眸光里微微的一恻和忧伤,她瞧仔细了,但却不敢搭话和安慰。
老太太当年生火哥和小久的时候,正是她和老爷子浓qíng缱绻的时候吧?这会儿,她约摸是忆起了旧日的好时光……
和母亲打了招呼就坐到沙发上的火锅同志,屁股刚温热,手机就响了。
对这连翘已经习惯了。不管他在哪儿,那手机密集得都不行,大事小事多如牛毛,即便人不在部队,可事儿半点儿都不敢担误,各种汇报工作的都打手机。
邢爷接起电话,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就听他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就挂掉了。站起身来,他望了连翘一眼。
“妈,连翘,你们在这聊,我有点儿事,先上去一下。”
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上的书房走了。
“这孩子啊,整天就是一个忙。翘丫头,你别介意他陪你的时间少……”望着儿子离开的方向,沈老太太笑着说。
儿女的婚姻,她都非常满意,可越是满意,越是怕出点儿什么。
大概这就是蛇与井绳的心理吧。
连翘捧着水杯取暖,笑着摇了摇头,说:“妈,我哪儿会介意啊。呵呵,比起其它那些军嫂来,我这都不知道多幸福了。”
沈老太太赞同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
“对了,三七早上走的时候说,明儿幼儿园有亲子活动……你这身子也不太方便,烈火要是没时间,就我去吧……”
“好,我一会儿上去问问他。”
连翘笑着点头,又和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她屁股上就长针了,坐不住。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往楼上瞟。
微笑着看她,沈老太太对她的反应心知肚明,摆了摆手:“去吧,问问他去,我看会儿报纸。”
小夫妻恩爱,都是巴不得随时都腻在一块儿的,沈老太太了解个中滋味儿。
连翘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老太太,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耳侧的头发,轻‘嗯’了一声。
脸颊上,微微发烫。
说来她和火哥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会半时半刻都离不了似的?
书房里。
连翘进去的时候,火哥刚刚放下手机,刚才还冷峻的神色舒展着,看样子心qíng很好。
也不知道他究竟接了一个什么样的电话,瞧那股子充盈的劲儿,就跟普通老百姓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不用眼睛都能感觉得出来。
回身掩上门,她有些诧异地走过去,揶揄地问:“瞧你高兴成这样?有啥好事儿啊,赶紧说出来,给我分享分享。”
邢爷抽抽嘴角,哼哼轻笑一声,接过她的手,扶着她的腰复又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去。
然后,他下弯腰来,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瞅,目光里全是掩不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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