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站的角度不同,考虑的问题就不同。
她还是尊重慡妞儿自己的想法的。
……
上午十一点左右,两辆汽车先后驶进了那个远离城市喧嚣的乡村农家乐。
jī犬相闻,糙露飞霜,乡村盛景。
好几天没有见到舒慡了,他们也好久都没有单独四个人一起玩了,心qíng似乎都挺不错的。平日里大家都是抛儿带女的,今儿孩子都送了幼儿园,一身轻松。
连翘站在院门口,打量着这个农家小院儿,越看越觉得顺眼儿。
不奢华,但gān净。
朴实,自然,这才是农民伯伯的真实生活。
最主要的是,没有被城市严重污染过的好空气,真的相当的慡,就这么站在这儿,她似乎就已经能闻到了泥土地的清香味儿了。
“老大,我们去田地里摘菜吧。这是农家乐新开的项目。在这后山坡上有好几亩蔬菜地,专供客人们自摘自用……”
搂着慡妞儿的水蛇腰,卫燎说完的时候,心qíng颇好。
瞧着慡妞儿的水蛇腰,连翘看看自己的肝子,心qíng很不好。
不能比较,真不能比较。
玩味地看了她一眼,邢爷的眼神儿越来越犀利哥了。
他笑着冲卫燎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来替连翘将脖子上的围巾拉好,然后拉着她的小手,扶着她的腰,慢慢跟着他们的脚步往后上坡走。
拉开了好一段距离后,他突然俯下脑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你的腰,绝对比她有个xing。”
啊哦!
连翘哀鸣一声,掐了他一把,“邢烈火同志,你越来越不正经了,对于怀孕妇女,哪儿有这么打击的?”
盯着她愠怒的脸儿,邢爷哈哈大笑。
连翘望着他,也笑。
如果真能放下身上所以的包狱,过过这样的日子,真挺好的,以前的火哥心弦绷得太紧了。
福祸相依,谁说又不是呢?
……
很快,四个人便在农家乐老板的指引下到了后山坡的蔬菜田岸。
现在是十二月份,京都的冬季刚刚好拉开了序幕。
所以,这几亩蔬菜地上,还架着一个温室大棚,而没有大棚的菜地,就种了一些比较能耐寒冷的小白菜,胡萝卜,土豆,葱,蒜苗等等,另外就是两块菜苗儿……
见到绿油油的一大片,慡妞儿和卫燎搓了搓手,跃跃yù试。
很快,两个人在脚上套着农家乐事先准备的塑造袋儿,打了个结就跳进了人的田里。回归到自然世界的都市人,如同反璞归真了似的,也顾不得自身的形象,咧着嘴在里面乐得手舞足蹈。
大着肚子的连翘站在田岸上,手心痒痒,却也只有看戏和羡慕的份儿。
火哥陪着她也没有下田去,还让老板找了根长条凳儿来,扶着她坐下。
他们虽然不能娱乐,可是,看人家娱乐也是蛮好的。
今儿的舒慡特别兴奋,叉着腰站在田里,高声尖叫着喊——
“连子,姐给你拔几根儿胡萝卜,带回家去慢慢吃……”
连翘就知道这家伙是没个正经的,红着脸瞥了一眼火哥微勾的唇,中气十足地回敬了过去,“甭了啊,让你家卫队帮你拔吧,拔大点儿的今晚就好下锅。”
嗤嗤笑着,两个女人开着彼此的玩笑,听着远处村落的狗唳。
这种纯粹的乡村感觉,让他们不禁都同样想起了沂蒙山区来。
这种感觉,很熟悉……
不由自主的,连翘握着火哥的手紧了紧。
而他的回握,也非常用力。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田里的两个人就玩够了。卫燎提着一个装满了各种蔬菜的大菜篮子上了田岸,又将舒慡拉了起来,兴冲冲地晃动着菜篮儿邀功。
“来来来,赶紧瞧瞧啊……老大,嫂子,咋样儿?我挑的菜,块儿头都大吧?”
邢爷失笑得摇了摇头。
老实说,好久没有见过卫燎这么开心了。
“还不错,好今儿中午的菜,就由你来做。”
挑了挑眉,卫大少爷大言不惭:“嘿,你不要以为我不行啊!你问问我媳妇儿,我这手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根本就不怎么样,压根儿就是糟蹋粮食!”
慡妞儿非常不客气地翻着白眼儿损他。
别说,他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斗嘴了,你抻掇我,我贬损你了,以前都是夫妻qíng趣。
这种温馨的场景,瞧得连翘在旁边都不禁直乐呵。
玩笑着,四个人正准备打道回府,带着胜利果实回去,就听到远处的菜田边儿,传来了挺大的吵闹声。
远远的,他们看到有一帮子男男女女吵吵嚷嚷地过来了,越走越近,但他们走的是菜苗的地里,一边儿走,一边儿在幼苗地里拼命地用脚踩,一些人在哄笑,一些人在骂骂咧咧。
他们的屁股后面,有一个心疼自家菜殃子的老农难受的不行,双手合十直说:
“小哥儿们,你们要玩就摘已经成熟了的菜吧,这些都是菜殃子啊,踩坏了多可惜啊……”
那帮城里来的公子哥儿,哪里知道‘汗滴禾下土’的滋味儿?个个带着女伴儿,喧闹着瞎起哄,带的女伴儿们,也跟着瞎捧,压根儿就不理那个快急哭了的老农——
“小爷又不是付不起你的钱?你叽叽歪歪做什么?”
“对,就是,不识好歹。你这些菜值几个钱啊?甭坏了爷们的兴致。”
“……哎呀,冬少爷,你真帅。”
一路打着嘴仗过来,连翘怔了怔,望了一眼旁边的慡妞儿。
因为,在这帮子公子小姐们里面,俨然有孟若珍的身影。
而她此刻,正被一个有些流气的男人搂在怀里。
看年纪,那男的还得比她还要小几岁呢,一脸全是青涩的稚气。
老糙吃嫩牛啊!
回视了连翘一眼,舒慡抿起了唇,撇了撇嘴,并没有说话。
人不找事儿,事儿却会找人。
那几个女的估计都是和孟若珍认识的,对于她和卫燎两口子之间的过节也知道得清楚,当然,都是孟若珍的片面之词。见到舒慡,几个女人仗着人多势众,便姐妹儿义气的悄悄耳语了几句,然后酸溜溜地暗损起舒慡来,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传了过来。
“阿珍啊,你看看人家那样子,骚劲儿多大啊,你怎么会是人家对手……”
“嘻,玫姐,你怎么看得出来的?”
“一对勾魂眼,两个屁股蛋子翘成那骚样儿,一看就不是好货……就是不知道啊,被多少男人搞过了……”
女人们很兴奋,哄的又笑了起来。
可是,几个姐妹淘在为她出气,孟若珍却有些不厚道了。大概因为她在这事儿上吃过亏,始终没有吱一声儿。而旁边的几个公子哥儿年纪都不大,显然认不出来邢爷和卫燎,也跟着女人们笑。
这些孩子啊,傻得一呵。
这一下,连翘怒了,跟着就要站起来,却被火哥给按住了手。
作为当事人的慡妞儿,反常的平静着,她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几个女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多反常啊!
当然,气得最厉害的人,当数卫大少爷。只见他铁青着脸就放下手里的菜篮子,心里的火气排山倒海,他哪儿还压抑得住?走到田岸边儿,他咬牙切齿地爆喝着。
“哟嗬,你们他妈的说什么呢?!站过来点,说给哥哥听听。”
瞧到他脸上bào怒的表qíng和气势汹汹的样子,刚才还笑得挺得瑟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欺软怕硬,人之常qíng。
何况,他杀气腾腾的架势,真的有些瘆人。
“他妈的,你们到是说话啊,刚才不是挺能说吗?继续说啊——”卫燎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就像训练场上喊口令似的,那样子瘆得那些人更不敢说话了。
骂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落到孟若珍身上。
“你想找事儿是吧?!”
“卫子,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孟若珍的声音有点儿颤。
自从上次连翘在校门口搞那个‘巫师事件’后,她的光辉形象便上了网,连带着潘碧的‘抛弃’,她现在的xing子软了许多,说这话的时候,竟带着点儿哭腔。
这时候,刚才搂着她的那个小公子看不下去了。怎么着也是个带把的男人,硬着头皮他也得吼一吼。
何况,他对比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势力,虽然那两个男的块儿头大,但自己这边儿人多,他们那边儿还有孕妇,哪儿敢真怎么着啊。
这么一想,他底气就足了许多。
“喂,我说你什么意思,骂我女朋友gān嘛,想打架是吧?”
嗤笑了一声,卫燎晃了晃拳头,挑着眉:“打架?!老子很多年没遇到过,敢和哥哥挑战的人了!”
老婆被人洗刷了,他一肚子火儿,正愁找不到发泄口呢。
既然有人想当pào灰,他自然也乐于效劳。
话落,他二话不说,甚至连就放在旁边的铁揪子都没拿,三两步过去,一个横踢就将那个男的踢翻在了地上。旁边的几个公子哥刚想出手的动作,迟疑了几秒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他重重的拳头便如雨点般招呼了过来。
于是,几个人打成了一团。
田岸上,火锅同志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卫大队长的空手斗恶少,瞧那神色,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一个人打五个人,卫大队长游刃有余。
很快就有两个男人被打趴下了,另外的立马做鸟shòu般,抱头鼠窜地开始讨饶。
“哎哟……大哥,别打了,别打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停了下来,活动活动胳膊,卫燎打了一架后,心里已经舒服了许多。再说,这些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他也没想真把他们怎么着,吓吓得了。
于是,他沉下脸来,恶心恶气地恐吓:“你们听好了,男的给老子把裤裆夹紧了,不然割了你们的小鸟。女的嘴巴闭紧了,小心割掉你们的舌头。”
“是,哥哥,我们知道了!”
认怂不是错,危难临头不认怂才是错,这几个人认罪的态度很良好。
见到少爷小姐们想哭又不敢哭的憋屈样子,卫大队长想了想,邪恶地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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