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着她就做运动,完事儿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偏偏火阎王那身板子壮实得像头能耕地的蛮牛,变态得完全不同于普通人,怎么做都没见他累过,要不是她身子骨还结实,早晚得被他活脱脱地弄死在chuáng上。
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27岁了还打着光棍儿,肯定是没有一个女人能承受得住他那变态的需求吧?
她又在chuáng上瘫软了两分钟,才伸了伸懒腰准备起来。
转眸,愣了——
chuáng沿上,放着整整齐齐的一军gān净军服,从外套到衬衣,甚至还是内衣内裤——
脑子里猛地想到昨夜欢爱时他那声声腻味味的小妮儿,脸上微微发烫。
好吧,这男人还算没有缺德到底!
懒洋洋地起chuáng,她去了浴室将自己给拾掇了个gān净,看着镜子里那姑娘,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几天她都没好好收拾过自己了,那男人倒也不嫌弃,逮着就来,饥不择食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在他在外面儿没有打野食?
呸,呸,呸,老想他gān嘛?!
快速地拾掇好自己,她qiáng迫脑子屏弃掉他,没再腻腻歪歪地想,直接转身去了译电室,那儿还有一大堆活计等着她呢,火阎王走了,卜冰山得怎么收拾她?
命苦啊!
可是,刚走到昨儿欢爱的办公桌前,她再次华丽丽的愣住了,这次愣的时间足够长,长得她以来自己做梦呢!
嗷——
意外,震惊,激动……jiāo织着。
火哥这是啥意思?!他不是公私分明么?他不是铁面无私么?
一摞摞资料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全都已经译好了,资料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保温桶,里面装着热腾腾的早餐,还是她最爱吃的灌汤小笼包子。
这么说来,她睡过去了,他压根儿就没有休息过就开始工作了——
这家伙!将功抵过?
好吧,她连姑娘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看在他还算有诚意的份儿上,就原谅他这一次。
摸了摸红烫烫的小脸,她呼啦呼啦地吃着早餐,漂亮的唇角微微上翘着,笑容一直持续到将那桶早餐通通吃gān净。
收拾好桌面儿,这时,滴滴滴——
手机短信儿来了。
她含着笑容打开查阅,内容的前面一个苦瓜脸儿,还在一行字:“喂!连子,丫是朋友不是?”
这舒慡,哪儿又抽了?不过么,姑娘心qíng好,大发慈悲哄哄你呗。
——回复:慡妞儿,你咋啦?又被二百了?
半晌,舒慡没有回短信,她刚准备打电话过去问问,没想到舒慡先打了过来。
连翘刚‘喂’了一声儿,那妞儿就压低了声音,像做贼似的小声儿骂:“靠,没良心的东西,只知道奚落姐姐我,我完蛋了知不知道?”
心里一沉,她也不开玩意了,正色问:“怎么了?”
“呜……连子,我中奖了。”
中奖了?!民间俗话——怀上了!
啊!不是吧!
这命中率可真够高的呀,她本着怀疑的jīng神追根问底:“一次就中奖?你可以买彩票了!”
“什么一次?做了好几次呢!”
噗哧一乐,连翘觉得这姐妹儿这时候还在申辩这个问题特有趣儿,“好吧好吧,你事后就没想到采取补救措施啥的?还有,那男人究竟是谁你知道么?”
“知道个屁,不过么,只要再让姐姐见着他,一准儿能认得出来,那男的,帅得忒妖孽,眼儿都让人舍不得移开……”
呃……
连翘默了,想不佩服这姐妹儿都难啊!
“姑娘,麻烦你了,能不能扯重点,这会儿是让你花痴的时候么?”
轻咳了一声,话筒里舒慡的声音还蛮气定神闲的,“连子,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你天天守着个帅得惊天动地的男人,随时可以chuáng上运动,当然不知道姐姐初见极品是如何的冲动了……”
这慡妞儿,真够呛!
说来说去还是男人洒脱,播了种,裤子一提上,谁也不认识谁。
抚着脸想了想,她语重心长地问:“你准备咋办?”
“凉拌!我在军区总医院,赶紧过来……”
“你要gān嘛?”
“打胎!”
“你要把孩子打掉?话说,你……打胎gān嘛去军区总医院?”
“咳,忘了给你汇报了,姐为了找我孩儿他爹,放着那么赚钱的行当都不gān了,到解放军报做记者去了……”
“什么?!”
这一次,连翘就不是吃惊那么简单了,从帝宫的妈妈桑,到解放军报的实习女记者,这跳跃xing不仅仅是大的问题了,而是实实在在的诡异啊!
别瞧着仅是解放军报的实习记者,这玩意儿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首先得是军人编制不说,还得要求学历和专业对口。
舒慡这妞儿,虽说的确是学传媒专业的,但据她所知并没有什么高端的人脉关系,怎么可能几个月功夫完成了这么巨大的社会身份转型?
不对,绝对有问题,这其中必定有玄机,沉默几秒,她复问:“慡妞儿,赶紧给组织汇报一下,咋回事这是?”
“军事机密,别扯闲篇了姐妹儿,我这边都要死人了。”
“好吧,我马上给女魔头请假!你等我,就到!”
在那边唏嘘了好一会儿,舒慡才说了仨个字,“像样儿!”
放下电话,连翘心里咀嚼着舒慡带来的两个炸弹似消息,手里却将火锅同志给整理好的文件资料一一装入卷宗归档,这边厢还没收拾妥当呢,卜处长就黑着脸进来了,一脸的冷硬,老实说,她那样子,看上去真像古墓派的李莫愁。
看着她手里的资料,卜亚楠双手抱着胳膊靠在桌沿儿上,一言不发,更是绝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儿。
瞄了她一眼,连翘继续手里的活计,没有再抬头,淡淡地请示。
“卜处长,我一会儿请个事儿假。”
冷冷的目光扫来,卜亚楠的嗓子有些沙哑,像是没睡好觉似的,“你工作做完了?”
习惯了她的态度,连翘无视她的脸色,蛮有滋味儿喝了口水,面瘫似的笑着,“完了,请卜处长过目!”
漫不经意地接过那些卷宗,卜亚楠一一翻看着,然后手抖了抖停住了——
沉默,沉默,谁都没有开口。
“是你译的?”
冷不丁的,卜亚楠撩起眼皮就冷冷地扫着她,那眼神儿跟颗冰钉子似的扎在她身上。
她比谁都清楚,依连翘的水平和能力,绝对做不到这么大的资料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译完,还没有任何一处错误。能做到这个的,只有一个人——
打死她都想不到冷酷得不近人qíng的老大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违背党xing原则的事qíng来。
而且,老大明明知道她一定能瞧出来是他译的,他这样做的目的,算不算是对她的一种暗中警告和对连翘明目张胆的维护?
“……”瞧着她铁青着的脸,连翘不答话,她这个人不擅于撒谎,但也不怎么感到心虚。
“说。”卜亚楠盯着她,语气极为凛冽。
冷冷地勾唇微笑着,连翘仔细瞧着她的脸色,心里将此事儿分析了个七七八八,大抵也知道她肯定是有些吃味儿了。
好吧,她连翘就不是个好姑娘,一肚子坏水正愁没处洒呢。
笑容可掬地望着卜亚楠,她就事论事的实话实说,“天上掉下来的,我起chuáng它们就好了,大概是我老公心疼我呗……”
“是么?”卜亚楠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和嘲弄,“去吧,以后在我跟前收敛点儿,咱丑话可说在前头,即便老大护着你,但你只要触犯到军规,老大也不会真为了你跟条例使劲儿,我相信你懂!”
懂!
连翘当然懂,还说啥丑话呢,她各种的软硬收拾还少么?
正了正自己的军装领扣,连翘转过身来面对着卜亚楠,直视着她的眼睛。
“谢谢卜处长提点!走着瞧吧!”
“幼稚,终究上不得台面!”
“……”连翘真想挥起拳头给她砸过去,但她更知道,如果她这么做了那就真傻bī了,这卜处长说不定就为了激怒自己攻击她呢。
上当的是锉子!
她轻咳了一声儿,笑得比啥时候都甜:
“行,成熟的卜处长,小的先行一步,告辞!”
“妖jīng!”
背后,卜亚楠咬牙切龄,连翘当被风给chuī了……
妖jīng好啊,火哥不就喜欢妖jīng么?
★○
开着火哥送的那辆纯白色的玛莎拉蒂,连翘招摇过市地赶往了军区总医院。
在途中这段不算短的时间里,她基本上已经忘掉了卜亚楠同志给的不愉快,满脑子想着慡妞儿那点子事,打心眼儿觉得这社会真混沌,人与人还总就不同了。
慡妞儿一晚上就中奖了,她为啥没中呢?
天意?!还是无缘啊!
这么走走停停,在京都市的大街上堵来堵去,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到达了军区总医院。
刚将车停好,就看到急冲冲从院门口奔过来的舒慡。
一身淡雅的束腰连衣裙穿身上,纤细苗条压根儿看不出来是孕妇,可她脸色却不太好,白得像张纸片儿似的,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挺让人心疼的。
连翘真想臭骂她一顿,怎么会被陌生人给睡了,却不懂得避孕呢?
但转念一想,自己貌似也高明不了多少?
虽说在当今这个杂乱的社会,未婚女人打个胎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无痛人流几百块钱几十分钟就搞掂了,没有太多的痛苦,广告上到处都是,chuī得天花乱坠。
可是,心呢?身体呢,到最后吃亏的不还总是女人么?
一边数落着,一边跟舒慡一起挂了号,直接就上了三楼的妇科门诊部。
那个连职业笑容都懒得展露的女医生,例行地询问了一些常规简单的问题后,便给开了单子,让她先去查尿再打B超确诊。
正好连翘也尿急了,陪着她去化验室拿了尿杯就直奔厕所,可那女厕所的门儿却半天不开,几个女的叽叽喳喳凑在里面儿聊着天,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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