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翘却越看越碍眼,皱了皱眉,她起身走过去就想去拉舒慡,不为别的,就怕这姐妹儿明儿早上醒来又得要死不活的。
所谓旁观者清,一瞅这卫大队的肠子都花成了好多节,他对慡妞儿究竟存的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慡妞儿……”
“连子,好好伺候你家男人,别被人抢去了,好男人啦……好男人啦……姐姐我么……嘻嘻……嫖男人去了……”
话未说完,就被舒慡给打断了,声儿很甜腻,很娇嗲……
连翘听得身上一抖,风中凌乱。
她心里知道这姐妹儿是真对卫大队长动心了,可感qíng的事儿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谁先动真格的,谁就注定被淘汰。
可是,舒慡的脾气她太了解了,一旦铁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一声喟叹,她没好气地睨了舒慡一眼,就要过去扶她,“慡妞儿,咱别撒酒疯了,我送你回去,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别明儿又后悔!”
“……连子……”
脑子一阵激灵,舒慡被她的话说得仿佛有点儿变了脸,可是这边刚一站直身子,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再次被卫燎给揽了过去,身体一落入这个结实有力的怀抱,她就知道自个儿又完了……
没了思维。
没有大脑。
什么都没了,只有眼见的这个男人而已!
“唔……卫燎……”
下一秒,卫燎滚烫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瓣之上,带着炙热而缠锦的气息,那眼神里的神色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专注而热qíng,很容易……很容易让她产生幻觉,觉得他是那么的珍惜她……
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对这男人来说,都是假的,不过是欢场的娱乐罢了!
“走了,宝贝儿,哥会好好疼你的……”
一声低喃,一个动作就掳获了女人的心,这就是卫燎,那办法一套一套的。
他俩这戏演得真真儿煽qíng了,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一个男人热烈的亲吻一个女人,紧紧的搂住她,说着最动听的qíng话。
不过么,对于多qíng的卫大队长来说,这种漫天挥洒的随意誓言又何止一次?
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随意,竟让他将自己的一生就jiāo待给了这个女人,所有的宠爱,所有的心疼,所有的怜惜,通通的给了她——不过,都是后话。
这天晚上,对他俩来说,自然是极尽的狂欢。
纠缠,不休。
一上车,喝得二不瓜五的舒慡就像个软骨头似的,不断地往卫燎身上蹭。
那不听话的手儿啊从肩膀摸到胳膊,从胳膊摸到大腿,整一头女色láng的完美形象,气得卫大队长把牙根儿都咬碎了,差点儿把汽车开成了火箭,几乎是一路狂飙着回了家。
开门,关门,意乱qíng迷地两个人搂着怀着,像两团燃烧的火焰,衣服那是一路走一路脱,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舒慡更是软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停地去亲吻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小手儿到处乱摸,在听到男人不由自主的闷哼声时,心里那种骄傲,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高兴。
醉意朦胧间,她心里那个暗慡啊。
“急什么,小妖jīng,看小爷今儿晚上怎么修理你!”一边吻着她的唇角,一边抱着她疾步往卧室走,卫燎的声音在暗夜听起来格外的沙哑,很明显是发qíng的征兆。
等舒慡觉得身子一轻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压到了chuáng上。
身上凉意一扫,铺天盖地的吻,一波接一波,吻得她苏麻入骨。
不由自主地娇喘吁吁,酒后的女人脸颊酡红,媚眼如丝,而她遇着的这个男人偏又是久经花丛的常胜将军,要驾驭她简单是易如反掌,很快就让她姓啥都不知道了。
“卫燎!今儿晚上……你是我的……”
傻傻地望着他笑着,舒慡笑得眼泪都快滴出来了。
“是,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卫燎粗声的喘气着说,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她娇翘的臀儿,将她抵住探入准备慢慢开发调教。
到底是有经验的男人,对待xing事那是相当有耐心,轻拢慢捻抹复挑,每一个动作都拿捏得当,在他高超的调qíng技巧下,舒慡微张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哆嗦着小嘴儿一口一口的咬着他。
一阵长长的呻吟,两个濒临失控的男女。
一边激烈的拥吻,两处骚动不堪的灵魂。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
而另一边儿呢?
刚才还热闹得龙争虎半的包厢里,散场后,就只剩下连翘和邢烈火两个人了。
很静,又不静,因为那首《男人的好》曲调还在继续播放着。
一直瞅着舒慡和卫燎相拥离去的身影,连翘的手握得紧紧的,就那么傻站在那儿半晌儿没动静。
寻思着,一直寻思着……慡妞儿啊,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啊?慡妞儿你真的能伤得起吗?真的能明儿一睁眼当做压根儿没有发生过?
该死的爱qíng!
爱qíng,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利人,伤己——女人这种生物的独有特征,所以在爱qíng这场战役里,女人总是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连翘,过来!”
心里一颤。
猛地听到火阎王的声音,像是带着特殊的魔力似的,牵引着她的qíng绪,在袅袅的音乐声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实说,她有点害怕和他独处了。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吃醋?可又不爱!
顶多算个打酱油的吧?
反而是这个男人的狠,这个男人的霸道,让她一次次的尝试了,也看到了,心里越发对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婚姻开始怀疑了。
所以,在看到他伸过来的那只大手时,她犹豫了。
其实,她知道,换了往常他是不会这样的,他的习惯是伸手就直接将她抓过去完事?
别扭,别扭,各种别扭!
鬼使神差地缩回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可是下一秒却被男人一拉就进了他的láng抱。
“还要唱歌么?”
紧紧搂住怀里软乎乎的小女人,邢烈火冷硬的心总是很容易柔软,一双幽深黑眸几乎是钉在了她的脸上。
他是不习惯服软的,老实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不了……”
轻轻的回了一句,连翘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想吵架,也想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伤害了,又让她该怎么去靠近?何况这个男人的心思真的藏得太深太深了,深得让她永远都摸不透,触不着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很恐慌,感觉自己随时都游走在他心脏的边沿。
时远时近,最折磨人。
冷眉微敛,佳人在怀的感觉让邢爷的心跳骤然加快,一种说不清的qíng绪瞬间涌了心来,一伸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抚摸她有些僵硬的后背,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低声问。
“真觉得我讨厌吗?”
连翘一愣,这是事实,而不是觉得。
不过么,这会儿窝在他怀里,他个子又高又结实,又挺能打,说这种话纯粹找抽,她脑袋被门夹了才敢说。
喟然一叹,斟酌再三后,她转换话题:“我不想再吵架,很累!”
“那别吵了,咱做点别的……”
脸上一热,连翘明显感觉到他绷紧的身体,还有那处刚硬的玩意儿热铁似的烙着她。
“别太过份啊,还要不要人活了,昨晚才折腾我一宿……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儿?”
完了,这话又歧义了,停下了抚摩她的动作,邢爷那两道冷眉都差点儿直接竖了起来。
什么叫着你们男人,这话他妈的啥意思?
又被膈应着了,他粗鲁地将她的脑袋抬起来对着自人战争片,怒气冲冲地问:“还有哪个男人这么对你?”
嗷!天呐!
连翘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着有理讲不清了了,脑袋瞬间就被咯得大了一圈儿,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现在么,她还真没jīng神头儿和他吵架斗嘴,那事儿也是挺伤神的!
“我说的是卫大队长。”抖了抖唇,她努力将字吐得清晰,“你刚才没见到啊,那猴急猴急的样子——”
迟疑了一下,邢烈火皱着眉头说,“他挺稀罕你朋友的。”
至少这么多年,卫燎从来没有在他跟前把女人带走,而且刚才他的话明里暗里的暗示得很明显,他不会听不懂。
那么他还敢带走,只能有一个原因,上心了。
“稀罕,是么?我是没瞧出来,chuáng上稀罕吧?”忽地嘲讽地笑了笑,连翘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不过,慡妞儿自己非得一意孤行,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至于未来,那只能jiāo给月老来解决了,没有人敢对感qíng的事儿打包票,轰轰烈烈热恋,凄凄惨惨分手的多得过江之鲫。
淡淡地牵了牵嘴唇,邢爷也不算太笨,总算听出她话里那股子味儿了,不就是说他跟卫燎一样儿么?钳住她的下巴,猛地将她整个人压在沙了上,微眯着锐利的双目,他压低嗓门轻声说。
“我也稀罕你,不止chuáng上……”
这话,算是邢爷这辈子说过最ròu麻的话了吧?一刹那,连翘被他似真似假的态度弄得有些迷惑了。
“总之,你们男人通通都是混蛋!”
“那是,不混能把你给弄回家睡了?”
“你不就瞅准了我打不过你么?就会欺负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她的声音就有些湿糯。
男人心里有些痒痒,被她软软的声音撩得火儿直冲,话就更不正经起来,“傻丫头,我那是欺负么,那是疼你!”
疼她!
他说话办事儿就跟一座活冰山似的,古板的时候像个老古董,痞气的时候又像个大流氓,动不动就拾掇她,监视她,走哪儿都没有半点儿自由,还好意思说是在疼她。
“你还是别疼我了,再疼,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说完,她挣扎着起身,脖子上的那个子弹链儿适时的‘划拉’一声儿,提醒了她一件事儿,这时候她才想起来他怎么找到自己的,越想越窝儿,她又不是他养的小狗,一伸手就取下那白皙颈子上的链儿来递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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