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地。
不过么,她这会儿心qíng是极好的,甚至可以说是高兴坏了,近距离的接触到卫燎的工作环境,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值得开心的事儿?
“哎我说,你今儿看我的眼神儿怪怪的,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走吧,请你吃吃我们炊食班大厨的伙食,那可不错的哟”
“成,必须吃,不过现在么先带我去找找卫燎呗,这两天都说忙,也不幸来陪陪我……”
眼看慡妞儿这丫的中毒不浅,不到huáng河心是不带死的,绝对会没完没了的折腾,连翘就觉得真得真的太难决择了。
怎么着,慡妞儿都得伤心一回了。
怎么样,她才让伤害系数降到最低呢?饶是她直忤冰雪聪明此刻也只能抚额哀叹。
“慡妞儿,你最近是不是太乐观了?”
瞟了她一眼,舒慡gān笑了几声,悄悄附到她身边说:“那是你不知道,他对我可好了……尤其是……”
“呃,丫的,除了chuáng你能不能替他想点有创意的优点?”
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应该就是连翘这样子,可她qíng真意切的话却没有引来共鸣,舒慡直接急了——
“靠,你丫今儿怎么这么哆嗦,连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揉了揉突突的太阳xué,连翘真想直接告诉她卫燎和那个女人的事儿,还没犹豫出结果呢,就见舒慡眼儿都呆直了。
顺着她的视线,只见一身笔挺军装的卫燎正缓缓的往这边儿过来。
而挽在他手臂上的女人,正是孟若珍。
四个人,四对眼睛。
对视,审视。
空气里,一刹那就凝滞了!
065米乖,听话,有糖吃————
空气里,一刹那就凝滞了!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尴尬,连翘不知道慡妞儿什么感觉,反正她自己都觉着那颗心跳得像蹦豆似的,一上一下的。不过,哪怕用屁股想都能猜到慡妞儿此时的心qíng了。
脑袋真大了!
此事说来挺长,其实这所谓的一刹那也就十秒左右。
她想劝,话却梗在喉咙口,她能说个屁啊?
要是换了她自己到好办,要么走过去笑着说句,嗨,真巧!或者gān脆视若无睹转身走掉,实在要憋不下那口气,就直接拿把阻击步将火哥给突突算了。
天马行空,她胡思乱想着,可是什么都想到了,甚至想到会不会发生流血事qíng,却没有想到慡妞儿突然摸了摸下巴后,竟愉快地拍了拍她的手,笑得劲儿劲儿的。
“连子,你瞧卫队长这支桃花,开得还蛮灿烂啊……”
揪了揪她的手臂在,连翘转过身瞅她,“我说姑娘,丫脑子没抽吧?”
“废话,你看我像脑子不正常的?”
老实说,这事儿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只不过耳听为虚,下意识的不相信罢了,跟这么亲眼见到的感觉那完全是两码事儿。
心,其实很难过。
她一直以为自己挺洒脱的,原来不过如此。
不过,她舒慡输也要输得有格调,灰头土脸的哭丧着脸,或者灰溜溜的走掉,那舒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原谅她。
所以,她不准溜掉。
而连翘却傻了!
见到那诡异的笑容,不由惊得嘴角一阵阵抽搐。
“慡妞儿,你确实脑子还在?”
噗哧!
抿紧唇,舒慡笑着推了她一把,看样子还真不像气结损伤神jīng后的抽风反应。
舒了一口长气,连翘这才懒懒地白了她一眼,掐着她的手臂又恨又气。
“真不简单,该死心了吧?”
死心了吧?
成,死心了吧!
挽着翘妹儿的胳膊,舒慡笑得‘咯咯’直响:“连参谋,你太小瞧舒记者了,这么跟你说吧,他要对我好吧,我就当他是我男人疼,他既然有了女人,我就当他是个屁……嘣……放了,没了!”
一句话,说得连翘差点笑到爆。
于是,45度崇敬地仰望着慡妞儿,她拖着嗓子啧啧出声儿,乐呵得不行了:“挺能啊,妞儿,本姑娘看你表现!”
“看着呗!”
轻哼了一声,舒慡拽着她的胳膊就妖娆地迎了上去。
心里其实还是挺难过,但她觉得自个儿没丢人。
连翘笑着,一双美眸比水波还dàng漾:“喂,慡妞儿,心跳多少?”
“滚!姐很平静……”
“怕不怕?慌不慌?”
“怕个屁!慌个鸟!”
“慡妞儿,一个字送你,牛气!”
“谢谢你了,是两个字,好不?”
“姑娘我乐意!”
俩妞儿一边走一边调侃,越走越近,越近越走——
终于面对了,撇了撇嘴,舒慡皱眉做忧郁状地望着qíng绪不明的卫大队长。
眼前这男人真特么是妖孽,典型一副花心大萝卜的极品长相,很帅很酷,似笑非笑,邪魅无边,风月无限,她觉得他最适合演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流氓气质,而且,还是那种尊贵的流氓气质。
所以,太容易让女人中招了。
不过她今儿要替天行道,索xing笑开了脸,无限揶揄道:“……啧啧,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两天不见,卫大队长这边桃花又开了啊?”
连翘闷笑,如果不是怕扫兴,她真有些忍不住想加入,扫dàng妖孽,人人有责。
凝神,皱眉,卫燎真的很伤。
一张俊朗的脸上顷刻之间yīn云便密布了,眸底那种莫名的qíng绪急yù跳脱出来,可是到底他还是绷得住,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半点儿喜怒。
>“你啥时候来的?”
勾了勾唇角,舒慡笑得很娇艳,话里更是明褒暗贬,明眼人都能听明白其中的暗讽,“今儿来看卫大队长的庆功报告,嘿嘿,横来竖看都是一朵军中奇葩啊!”
卫燎嘴角勾笑,“哟嗬,学坏了!”
“必须的!”
舒慡笑得很灿烂。
而挽着卫燎的孟若珍,自始自终只是淡淡地笑着,眼神似是不经意地扫向面前的两个女人。
同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两个女人都是惹眼那种,尤其是太子爷家的小媳妇儿,那张若清纯若娇媚的小脸儿,综合着又不矛盾,水嫩得比清晨阳光下那初露还动人,绝对闪耀着能勾引男人的那种明媚。
当然,她旁边那个女人才是重点。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小女人的妩媚,很亮眼儿,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更迷人,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不过……
她绝对不是卫燎以往喜欢玩的女人类型。
有异必有妖,所以哪怕她面上淡泊如水,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和女人之间,那是天生的宿敌。
拼脸蛋儿,拼胸,拼声儿,拼气质,拼爹,拼男朋友,拼老公……无所不拼,何况还是为了同一个男人,他俩那真是注定的qíng敌。
念头闪过后,孟若珍稍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浅笑着,抬起头来用那种很亲近的语气开口问卫燎。
“卫子,这位小姐你认识?”
这语气,摆正了正室夫人的范儿。
哪怕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个女人跟卫燎的关系不一般,哪怕她明明感觉到挽着的男人那不正常的僵硬,哪怕她有些嫉妒男人会受这个女人的qíng绪影响……
但,她的骄傲,她的优雅,都让她必须维持自己的形象。
没有看她,卫燎微微一顿,突然低沉地笑了,痞气里混着军人特有的qiáng硬。
“认识,我的女人!”
一话既出,不仅连翘和舒慡愣住了,就连孟若珍都愣了,酸了,苦了……
他的话无异于一个软耳光狠狠地刮在她的脸上,谁不知道孟总参的女儿和卫司令的儿子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儿?
这么多年,哪怕他再怎么玩,却从来都没有亲口承认过任何一个是他的女人。
果然,这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显然,这个男人压根儿不在乎她会不会难过。
眉头微蹙,她将视线落到了舒慡的身上,停留了十几秒后,然后笑着吐气如兰地贴近卫燎轻声说:“那你们先聊着,卫子,我在休息室等你。”
说完,她随即放开了卫燎的手臂,以极其优雅的姿势离开,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场合,她的身份,她爸的脸面都让她不能做出半点出格的事来,丢不起那个人。
真正的高手,以退为进才能是王者。
可是,直到很多年后,孟若珍才明白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竹马男人。
也是到了那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那个男人爱你,你什么都不用做,他都乐意将你宠得如珠如宝,如果他不爱你,哪怕你耍尽手段费尽心机也是枉然,不过为别人的佳话添加了一段愚蠢的笑料。
她走了,剩下的两个妞儿风中凌乱了!
这,这,这怎么说?
看到她高姿态的背影,连翘都不由得想对她竖个大拇指,真真儿觉得自己跟这些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在一个弧度内,思想境界相差太远了。
不过么,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转而想想那个半路出家的邢婉小姐,那气质范儿跟人一比真是天上人间啊。
只手cha在裤兜里,卫燎略微皱了一下眉,静静地望了舒慡几秒,像往常一样轻笑,“宝贝儿,你先和嫂子去玩玩,参观参观我们的营房,晚点我找你,好好补偿你……”
玩味地冲他笑了笑,舒慡表qíng说不出来的古怪:“卫大队长,你丫真幽默,打今儿起,老娘不嫖你了,玩腻了……”
什么?!
心里有些着恼,卫燎qíng急之下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你啥意思?”
“字面儿上的意思,听不懂?”舒慡回答得也很gān脆,眼看有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她勾着唇皮笑ròu不ròu的继续说,“喂,注意点儿影响,卫大队长——”
微眯了眯眼睛,卫燎倏地又笑了,典型的纨绔样儿,“所以呢?”
睨着他,舒慡很淡定,“所以,麻烦放开,不然我就叫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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