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行我亲自上!”
听着他们的议论,邢烈火波澜不惊地应付着。
不过也就是说说,红刺一流的飞行员多如牛毛,哪里轮得到他亲自上机?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他有些不慡这些人对他们的能力有质疑。
听了他的话,孟总参脸上有些震惊,猛地就站起了身来,“烈火,不行,你怎么能行?”
冷冷拧紧了眉头,邢烈火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但说话却带着刺儿的:“我怎么就不行?难不成诸位对我的飞行技术信不过?”
要说这么真是冤枉孟总参了。
在军内谁不知道邢烈火这个人,全能特种军王那可不是làng得虚名的玩意儿,出身在那样的家庭,可他在军内的成功却是靠自己流血流汗打拼下来的,从经验到技术,哪样不扎实?
他所带领的红刺特种队跟他一样,在外界的印象只有一个。
lángxing!
“我看过天气预报了,那些天的气候都不太好,你知道的……”
说到底,要亲自出马实在太让人意外了,孟总参不担心他的技术,而是怕出事故,哪怕万分之一的闪失,责任都没有人敢承担。
邢烈火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私心里非常讨厌别人因为他父亲的原因对他作出与本人职务和身份不相衬的判断。
他就是他,他是邢烈火,而不是因为他是邢老爷子的儿子。
不过,这些到底都是长辈,他很快便收敛起了自己的qíng绪,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是一个军人,继续下一个话题。”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和的人,甚至脾气还有些bào躁,模样更是十分的刚硬,个xing硬朗实在,身上的霸道和qiáng势,典型的领袖气质和王气霸气的综合体。
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大家伙儿果真就换了话题,开始讨论下一个环节的问题——
望向他,连翘暗暗发笑。
这样qiáng势霸道的火哥,真看得她心里刺挠挠的感觉,这个对她偶尔温柔,偶尔撒娇,偶尔无赖的男人实在太不真实了,让她不禁怀疑,到底是眼前这个冷满蛮横的男人是真正的他,还是夜晚那个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才是他的本质?
说来挺有趣,别人在那儿为了联合军演争得面红耳赤,她却默默的在火哥身后,拿着杆心灵的小秤儿,对他评头论足,称斤算两。
终于,难熬的半个小时过去了,军演的战前准备事务都一一敲定了。
互相气的笑着,互相恭维着,互相自谦着,个个点头是是是。
瞧着这动静儿,连翘心下略觉得太哆嗦了,她肚子都快饿扁了,食堂那边儿的聚餐都快开始了吧。
不过,今儿这种qíng况,领导们不去,应该没有人敢开饭吧?
哪料到,在家从移步出去后,磨蹭半晌没离开的孟总参突然抚了抚军装的衣袖,飞快地开口,“烈火,老常昨儿个又给我打电话了,关于她闺女那事儿,你看能不能……”
说完停顿,那眼神儿却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静默坐得像个木桩子似的连翘,像在看一个祸水。
“能不能什么?”邢烈火冷冷地反问,很显然,他对这件事儿相当的没有耐心,甚至并不是很想提。
“烈火,老常就这一个闺女,按私下的jiāoqíng,当年在老部队的时候,他还是我战友,这个人qíng我也不好不求。”
说得头头是道,可邢爷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主儿?
冷哼一声,他目光危险地眯了眯,直接一句话就封了口:“孟叔,来不及了,今天上午九点,军事法庭以武器装备肇事罪判下来了,不过区区四年,常部长应该等得起吧。”
孟总参似是一惊,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有再开口说下去。
起身招呼了自己的警卫员过来,他又笑着气地寒暄了两句,就迈着稳键的步伐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连翘他们两个人了,那个大大的吊钟走得嘀哒嘀哒的,略一犹豫,她勾着唇角笑着问:“火哥,你还真打算自己驾机啊?那种天气条件——”
闻言,邢爷伸手就将她拉过来扣紧了腰儿,冷着脸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指尖在头发上摩挲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你就这么信不着我?去年c市大地震的时候,老子开着运输机第一个抵达震中……”
咳,连翘哪有信不着他,只不过极端天气条件那就是玩命啊,至于么,又不是真的战争,不过是演练罢了?
不过,这些话她却没敢说出来,而是拉下他毛蹭蹭的大手,讨巧地笑:“哪能啊,首长英明神武,盖世无双,气宇轩昂,脚踏八方……”
搂近了些,邢烈火狠狠捏了捏她的腰,“行啦,别他妈拍马屁了!”
“如果你是马?那我拍的才是马屁。”
目光一闪,邢烈火猛地将脑袋凑了过去,掰过她的小脸来,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吻印在她唇上,声音有些腻乎:“我不是马……不过我喜欢骑马……你就是我的小马儿……”
靠之……
连翘直接臊了个大红脸。
这色胚还真是越说越离谱,她真是憋屈死了,脸红脖子粗的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吃亏,必须要掰回这一局,要不然以后还真是随便让他骑在头上。
含qíng脉脉,如水柔肠地反环上他的脖子,她流氓似的嗤笑,“哥,我也骑过你。”
哈哈!
实在忍不住了,邢爷这笑憋得太辛苦,终于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半眯着眼将她下巴抬起来,色眯眯地贴近她的唇边,轻声说:“乖,先去吃饭,晚上咱俩再研究谁骑谁的问题?”
嘿嘿gān笑了两声,连翘咬着下唇,任由心qíng颇好的男人牵着出了办公室。
心里却在琢磨着,她究竟是亏了没有呢?
诶谁让他是男人呢,在嘴皮子上男人总是吃不了亏,寻思一阵儿,她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来,急急地拽住他胳膊就嚷,“火哥,联合军演我能参加吧?我说的是上战场啊,而不是呆在办公室里译文件……”
邢烈火正愁这事儿呢,不用脑袋猜就知道这小妮子会有这种想法,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能安生的女人,不提这个要求才奇怪呢。
可是,虽然他养兵千日,之前也为了用在一时,可现在怎么都不想让她去参加这种演习了。苦和累不说,几乎每一次这种演习都会有牺牲的……
于是,冷着脸喝斥,摆足了首长的架子。
“胡闹,你是机要参谋!”
这一下,连翘急了,不悦地低声反驳,“机要参谋怎么不行?难道我的军事素质不如别人?”
微皱起眉头,邢烈火很qiáng硬:“我说不行就不行,各司其职,gān好你本职工作!”
“那讲问首长,你是专职飞行员么?”
“……”
“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你为啥不各司其职,你都能去开直升机,我为啥就不能上战场?有你这么带兵的么?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么?”
最后,她越说越来劲儿了,鼓着腮帮子甩给了邢爷两个字——混蛋!
扬了扬眉毛,邢爷吃瘪了,这小妮子的歪歪道理还真是层出不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玩得溜溜儿的,怎么说都是她对。
紧握住她的手腕,使劲拽着大步往食堂,邢烈火决定不讲理。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
被他qiáng拉着,连翘挣脱不开,但嘴里可没闲着,立马对他的话进行了辨别,不用引证据典,直接就着他的话给他甩了回去。
“我是一个军人,继续下一个话题。”
“我cao!”
实在绷不住来了句京骂,邢烈火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顿足,转眸。
他气得喉结都不停地上下滑动着,抓住她就将唇覆盖了上去,说不过就堵嘴,他最乐意用的一招儿,使劲儿将她软乎乎的身体禁锢在怀里,他作死的亲。
好在这是大白天,也就能玩玩暧昧,要再往深里,就得擦枪走火了……
而两旁执勤的士兵们,一个个目不斜视,面无表qíng,像一尊尊雕像似的,其实全都瞧见了,谁还能不知道这连参谋是首长大人的心肝,疼得像个宝似的。
等他俩磨蹭着赶到的食堂时候,官兵们都坐好了,就等着邢首长来开饭,而那几位体验基层官兵生活的高级军官也都等在那儿。
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火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qíng,如果非得说一种表qíng,那就是冷了。
一见到他,马上就有人喊口令:
“起立,立正,首长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点了点头,邢烈火冷着脸,甚是威严地沉声说,“今天,同志们都辛苦了!”
“不辛苦!”整齐的沉喝!
“坐吧,大家都随意点,吃饭时间都不要拘束,官兵一体。”
“是!”
高声呼是,然后唰唰唰……
整齐划一的坐声,连板凳与桌面撞击的声音都没有出现杂声。
好家伙,这就是聚个餐而已。
不过,有了首长这句话,一坐下来qíng况可就乱套了,大家伙儿立马就热闹了起来,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气氛相当融洽。
今儿炊事班准备的伙食还真是挺丰盛的,还额外给每个人配发了一瓶啤酒,简直就是难得的狂欢时刻。
远远的,连翘看到了慡妞儿和那个苗股长在一桌儿,看上去相谈甚欢的样子。
相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慡妞儿似乎将卫大队长气得俊脸发黑后,就一直挺得瑟的,笑得腻歪歪的。
不过,连翘却有点儿苦bī。
他是跟着火哥坐一桌的,而这一桌又全是大领导,个个肩膀上星光闪耀,所以她除了自己面前的那盘土豆烧洋芋,压根儿就不敢把筷子往远了伸。
好吧,偶尔她还是很淑女的,尤其是有外人的场合。
似乎是瞧出了她的窘迫,火哥没有只顾着自己吃,总是不停地挑她爱吃的菜往碗里送,那态度端正的让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为照顾别人?这不是笑话么?
简直天降红雨,不可思议!
于是,在别人的目光注视下吃饭,连翘那一向引以为傲的厚脸皮终于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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