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作死详细报告_不想吃药qq【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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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负责主人起居,早饭好了,她便尽职尽责的、一分钟不敢耽误的上楼去请关先生吃饭。

  主卧的门没搭上锁,张妈行走间带过的气流让门无声的dòng-开一条fèng隙,浴-室依稀有水流声,张妈迟疑片刻,准备就在门口跟关先生jiāo待一声,刚张嘴,声音便卡在喉咙里。

  先是断断续续痛苦的呻-吟,像是被手掐住了脖子,辗转起伏凄惨隐忍,细细听来,又带着缠-绵悱-恻的欢-愉……

  张妈一张老脸蓦的红的,跟撞了鬼似的,急吼吼的下了楼。

  私建住宅的空间格局是以“宽敞”为主,主卧的卫浴间足有二十平米,硕大的椭圆形浴缸居中,开着水循环,流动间的热水气泡使得水面像是镀上一层rǔ白色的磨砂亚光,水汽氤氲间……

  ……

  他可以忽略这是只不过是药物还没分解gān净的作用,如果秦徵乖乖的,他就对昨天听到的那些话闭口不提。

  这么想着,他便捞住秦徵的脖子,捧着珍宝似的送到面前,印上一个温-存的,毫无狎-昵的吻。

  嘴唇贴着柔软碰了两下,下-半身亲密接合的热度促使他想进一步融-合,咬了咬Q弹的下唇,轻-啜慢碾,舌头挤进唇-fèng,却顶到紧-咬的牙关。

  他试图撬开牙关往里挤,然而以往yù拒还迎的qíng-趣今天似乎过犹不及,关昱礼发狠的捏住秦徵的下颌,牙关吃痛打开,舌头qiáng势挤进了口腔。

  舔-弄-啜-吸的声音黏糊糊的,让空气都似乎胶着着吸入困难,满腔满腹的躁-动似乎已经无法从正常途径来排解,关昱礼沉-迷于秦徵执拗而又绝望的抗拒,他死死摁着秦徵的后颈,把他摁进自己空虚发-痒的利齿间,饥饿的舌嚣张的深入,虎视眈眈的汲取隐藏至深,最销-魂的一口美味。

  下一刻,舌头猛然一疼,关昱礼出于本能的推开了秦徵,后者软趴趴的从浴缸边缘跌落,后脑磕在浴缸上,一声沉闷的巨响。

  “秦徵!!”关昱礼bào怒。

  他的愤怒是下意识的,在最激-qíng的时刻被咬得满嘴血,换谁都得bào跳如雷吧。

  他抽着凉气吐出一口腥甜的血水,qiáng烈的疼痛消退不少,才发现秦徵保持着跌倒在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关昱礼的头皮整个一紧,发出一声惊慌短促的惨叫,把秦徵抱在怀里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两条胳膊都在抖。

  顺着胳膊无力滑到胸前的脸,惨白中透着灰败。

  “秦徵!”关昱礼的声音也在颤抖。

  秦徵无力搭在眼睑下的睫毛轻微的颤动,关昱礼紧绷的头皮刚微微松开,秦徵突然从他手里挣开,整个人光速弹到几步开外的马桶边,排山倒海的gān呕。

  关昱礼抢了两步将他搀住,另一只手顺他的背。

  吐得气若游丝的人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罡气,用肩膀撞开关昱礼的胸膛,恨声道:“滚开!恶心!”

  关昱礼因角度的关系看不到他的表qíng,但妨碍他接收到语气中满含的厌弃,秦徵就算是闹得最狠的那几次,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有那么一刻,陌生感像是一道无形的天堑,毁天灭地的断开一道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关昱礼缓了一会神,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这么短短几秒,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丢了,窒息般的失落。

  秦徵抽去了jīng气神,拽着马桶盖子滑到在光滑的地砖上,眼光涣散的看着雾气缭绕的顶灯,陷入昏迷前,喃喃说:“……别喊秦徵……别碰我……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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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 8 章

  别墅的帮佣们没见过睡在主卧的另一位主人,从这几天医生护工来来去去的qíng形来猜测,里面那位应该是关先生最爱的女人,沉疴难愈,身体非常虚弱。

  也只有负责起居的张妈知道,关先生这些天寸步不离的守着的那位,其实是个男的,因着主人没有对外明示,所以张妈在负责起居的工作上从不假手于人,心惊胆战的维护着主卧的秘密。

  饶是这样,她也从来没被允许踏进主卧一步,人的好奇心总是被未知事物所轻易俘获,明知道好奇害死猫,她仍控制不住的在每次上楼时聆听里面的传出的细微声音。

  有时候是关先生节奏均匀的脚步声,有时候是医生小声的医嘱,再有晚上压抑的怒吼,和碗碟稀里哗啦的落地声。

  关昱礼看了看手表,秦徵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已经有三个小时。

  后脑遭受二次撞击,造成轻微脑震dàng,前期症状发烧呕吐伴有嗜睡,脑部淤血散开后,就会康复痊愈。

  诊断报告下来的时候,关昱礼喜怒jiāo加,怒的是好好一个人被高鉴昕整成这样,喜的是幸好只是轻微脑震dàng,恶心呕吐的症状也只是病理xing的,秦徵当时的厌弃应该不是针对他。

  只是秦徵后来的举动证明,他自以为是的想法实在是太乐观了。

  对秦徵全身乃至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的排斥,关昱礼以惯有的打-砸抢的方式发泄过,卧室里能砸的出响声的东西没有一样能逃过他的魔掌,然而东西砸完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跟个唱独角戏的武疯子没两样,秦徵似乎已经把他隔离到感官以外。

  关昱礼停下脚步,窗台到门口的这一截地毯已经被他踩塌,踩出了一条荒芜的小道。

  在他脚步停顿的同一时间,秦徵毫无意外的闭上了眼睛,这恐怕是两人之间仅存的“默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关昱礼复读机似的重复问这句话。

  落地窗透进来的稀薄阳光被身影遮挡,秦徵的眼皮已经能做到不抖不颤,视万物为无物。

  他以前总是想得很多,想如何讨好喜欢的人,想怎样才能取代那个人,想怎么能忘记这个人,想放弃他又怎样填补心里的缺口。

  他想得太多,事实却无法被理想左右,正因为他对这个人的期望未死,又自我欺骗的留着余地,所以总欠缺一个玉石俱焚的放大招,让自己元神俱灭,灰烬都不剩。

  他就像是一只轮回薄遗漏的野鬼,夸父一般追寻那一点歧路上的微光,微光破灭才知道转身,直到堕入黑暗才恍然顿悟,这才是属于他的出路。

  浑浑噩噩的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半个月的相互折磨对于关昱礼来说已经是极限,用大把金钱来消耗jīng力的人,往往没有多少耐心用来消耗。

  “你到底要怎么样?”关昱礼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是站在平等的立场,“如果是因为肖芹峥的事——”

  “啊——”秦徵捂着耳朵尖叫。

  关昱礼讪讪的闭上嘴。

  “我……”秦徵的胸口因激动而大力起伏,他尝试着开口,长期闲置的声带发出的声音艰涩而嘶哑。

  关昱礼的眼睛亮了亮,欣喜溢于眼底,下一刻腥红一片。

  “恶心你。”

  秦徵一字一顿,生怕表达不清,舌头用力抵着齿关,尽量清晰的说:“我恶心你,别叫我秦徵,也别提他……我不配,你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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