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作死详细报告_不想吃药qq【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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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萦绕在四周桀桀的笑声消散,取而代之是昆曲委婉迂回的唱腔,在空灵的深夜回dàng。

  君若无心我便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这句词不是昆曲唱词,作者杜-撰)

  第10章 第 10 章

  一大早来了一辆微型皮卡,张妈跟着下去招呼,看见车斗里装的都是盆栽绿植,挂的摆的应有尽有,只怕有上十盆。

  吃完早饭的保-镖帮着往楼上搬,张妈站在旁边踌躇了会,然后飞快的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粥,又用碟子装了两只莲蓉包,跟着上了楼。

  关先生没放话让她进卧室,还叫她不用送饭,卧室里那位昨天中饭晚饭两餐都没吃,又是病人,哪里经得住饿呢。

  张妈战战兢兢的来到门口,盆栽已经搬完,几个黑西装下了楼,最后出来的一位准备带上房门,看了她一眼。

  张妈低着头,被审视的目光吓得够呛,全然没意识到是自己缩头缩脑的看上去形迹可疑。

  “那位先生……”她想问能不能瞒着关先生给里边送点吃的。

  男人打断张妈-的话:“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

  张妈捏着盘子的手指都泛白了。

  “你上来gān嘛?”男人瞥了眼碗盘,明知故问。

  张妈连忙说:“送点吃的,从昨天中午……”

  男人不耐烦的再次打断:“去吧,动作轻点,别打扰他休息。”

  男人下了楼,张妈感觉压力顿消。

  大白天的,房间里黑压压一片,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看似睡得很沉,一动不动。

  张妈拘谨的走进去,把碗碟放在窗台边的藤艺小几上,等所有声音都静了下来,才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哎呦,别是发烧了。

  张妈没开灯,把窗帘拉开了一条fèng,走到chuáng边还没用手探额头,只看双颊cháo-红,就知道是发烧了。

  就算是犯人,生病了也有接受治疗的权利吧。

  张妈抿了抿唇,快步下楼去取药,又装了一壶温水,折返回主卧。

  喂药喂水弄完,张妈-的两条胳膊都脱了力,别看chuáng上这人身个儿不大,却烧得全身无力,扶他起来完全是自己两胳膊使力。

  这人长得真好看,张妈拖了张椅子坐在chuáng头发花痴,怪不得那天听到关先生跟他那啥……

  呸呸呸,老不-要-脸!

  现在的有钱人就不把别人当人,她少说跟了几户有钱人家,里边一些讳莫如深的勾当也看了不少,却没见过像这么糟践人的。

  咦,这长相有点面熟啊。

  张妈想了想,大-腿一拍——这不是那个演电视剧的明星么。

  这么一来,她就知道关先生为什么不让她进卧室了。

  哎,可怜。

  秦徵浑浑噩噩听到淅沥的水声,然后光线被身影遮挡,额头上一沉,冰冰凉凉的浸着皮肤,很舒服。

  “你醒了?”和蔼的女声对他说话。

  他眼皮抖了抖,掀开一条fèng,朦胧的视线中,一张胖乎乎的脸正关切的看着他。

  秦徵“嗯”了一声,却没发出声音。

  张妈看他点头,忙说:“别点头,发着烧点头的晕得很。要不要喝一点稀粥,喝就眨眨眼睛。”

  秦徵笑着眨眨眼,他的眼神因为发烧而显得呆滞,但本身长得好,这么眨一眨,乖巧的模样把张妈-的心都萌化了。

  秦徵喝了一碗白粥,感觉好多了。

  张妈一上午都在主卧,也没人指责她不应该,她胆子就大了起来,索xing就待在主卧,把浴-室和房间的卫生做了下,下午太阳西斜,又把窗帘全部打开,方圆几里就这一栋别墅,顺着窗子放眼望去,全是无尽的绿意。

  “张妈,我想看看新闻。”

  他这种qíng况,应该算得上是失联吧,虽然深知关昱礼能摆平媒体和剧组,但他还是想知道外界获悉的到底是什么信息。

  这可难倒张妈了,为了维护客户方私人信息,她们这些临时雇佣的家政,虽然签订了保密协议,也是不允许携带通讯产品的。

  家里也没用电视投影和电脑之类的东西,只有几个保-镖有手机,她哪里敢去借。

  见她为难,秦徵便说算了。

  “秦先生。”张妈迟疑了一会,安慰道:“你放心,我今天送饭他们没说什么,只要我继续在这帮佣,就保证不饿着你。”

  秦徵看着张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这样对他,挺让人感动的。

  张妈却会错了意,以为他不明所以,解释道:“关先生关着你,还叫我不用送饭,他当时的表qíng可吓人了,像他这样的人,气生完了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呢,反正到时候他就算是追究起来,我也能狡辩,因为我那会只问了晚饭送不送,呵呵。”

  秦徵被张妈夸张的表qíng给逗笑了。

  有种苦中作乐的意味,却并不难受,就像枯井底淤泥中的野糙,也能在每日捕捉那一瞬而过的阳光。

  而心中窒息的闷痛,咳两声就好。

  晚饭喝了一碗冬瓜汤,秦徵发了一身汗,张妈给他量了体温,退到了37度以内。

  本以为年轻人生病好得快,只要退下来就是在恢复,哪里知道第二天一早,张妈发现他又在烧,还是39度。

  照前天一样的药量,张妈加了退热栓,护理知识她在公司接受过培训,以前在雇主家也端屎端尿的照顾过病人,可秦徵坚持自己用药,张妈苦笑着摇头,我要有孩子只怕跟你一样的年纪,这有什么害臊的。

  秦徵自己去卫浴间塞了退热栓,其实他之所以发烧,绝大部分原因是后边被伤着了,昨天用湿纸巾清洁还抹出了血丝,这个部位的伤太难为qíng,他没好找张妈要伤药抹。

  跟昨天一样,傍晚烧退了,张妈夜里起来一趟,去楼上看看秦徵的qíng况,推开门就听到卧房里传出闷闷的说话声,她以为是关先生来了,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才听出是秦徵在说胡话。

  惊恐的吼叫:“……你们别过来……恶心……滚!滚开!”

  愤怒的咆哮:“你才是狗!你们都是狗!是畜生!”

  绝望的低泣:“……他不会来的,他登机了……他在医院陪他的爱人……”

  神经质的反复qiáng调:“……忘掉他,对!忘掉他,忘掉他……忘掉他,忘掉……”

  张妈听说过有演员入戏太深,此时听到的呓语,她更愿意相信是秦先生沉浸在戏里没走出来。

  第二天一早,张妈找了那个跟她说过话的男人,“秦先生高烧不退,有三天了。”

  男人皱皱眉,不悦道:“怎么不早说?”

  张妈:“……”

  没一会医生来了,照本宣科的听诊量温度,也没多检查,配了针剂给挂上,走之前给病人留了一支消炎软膏。

  跟医生一样,保-镖们也是见怪不怪,关先生只jiāo待了让他们把人看着,也没说大事小事都必须报备,人都有察言观色的能力,主人是怎么样的态度,下人相应的也就是个怎么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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