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作死详细报告_不想吃药qq【完结】(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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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昱礼五味陈杂的蹲下来,跟老鼠灰的三角裤中血脉偾张的一团对上眼,却没了遐想的念头。

  正人君子坦dàngdàng,他的波波也太坦dàng了点吧。

  好歹把他当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再不济,还能靠手呢。

  秦徵的腿搁在他膝盖上,关昱礼从袋子里拿出棉球蘸碘伏,“忍着点啊。”

  “啧!”秦徵懒洋洋的,眼皮都不掀一下,“我是男人。”

  “我知道。”关昱礼小心翼翼的清晰伤口,“这不正看着了么。”

  说罢一顿,咂了咂嘴,“男人怎么着?男人不能叫痛啊?”

  想到三十前一晚的qíng景跟此刻场景雷同,秦徵笑出了声。

  “疼了哭,饿了吃,人之常qíng。”他拧好碘伏的盖子,往纱布上洒药粉,“遇到危险就躲,碰到比你横的就孬,我宁愿你缩头乌guī,也不要你当出头鸟。”

  “我这十年还不够孬么?”秦徵睁开眼睛。

  他不想提以前,这话纯粹是顺嘴秃噜出来的。

  关昱礼扯扯嘴唇,“你那不是孬,是憨厚。”

  “滚!”秦徵被气笑了。

  被捂在肚子里发酵的东西,吐出来后整个人清慡了。

  “你那天……”秦徵问,“给我打电话,是在手术台上?”

  “问些傻话。”关昱礼苦笑道:“你以为结扎是分娩,还能打电话?”

  “那你还叫疼?”

  关昱礼很学术的说:“术前备皮。”

  秦徵一愣,随即笑的直抽,“术前备皮”四个字,让那一声扯着毛的“嘶”顿时形象了起来。

  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结扎啊。

  关昱礼以后就没亲生孩子了啊。

  有孩子的男人对这种手术都是慎之又慎,何况是他。

  他的母亲思想守旧把血缘看的比命还重,他有偌大的家业需要代代传承,像关家这种儿子不嫌多的乌衣门第,关昱礼选择“绝育”如此极端的方式,真的好吗?

  他会后悔吗?

  儿子多的,老大不行还能指望老-二,关昱礼这是任何退路不留的,把宝都押在了关宝来身上。

  “宝宝的表现很勇敢。”

  像是猜到秦徵在想什么,关昱礼抬头凝视他,“虽然我希望你遇到危险能不那么勇敢,但是我不能否认,你们俩让我刮目相看。”

  “你和宝宝,都是英雄。”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目光却很暖,带着一股直抵心扉的热意,仿佛chūn风力度,驱散chūn寒。

  不知道怎么的,秦徵想俯下-身来,抱一抱他。

  “好了。“关昱礼在纱布上缠好保鲜膜,“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洗完澡,他直接上chuáng躺在宝宝身边,躺了会快睡着了,又爬下chuáng,悄声来到门边,侧耳听外边的响动。

  出发前跟关邵杰或者是关昱礼联系,都只提到行程,却没任何人提到过住宿安排。他本来做好了准备,就在关家想要接宝宝回去住的时候发难,看关太太的态度。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以为关昱礼把家里的保姆叫来接宝宝,应该是直接就回家了,事实却是,宝宝还留在他身边。

  推开门,客厅里点着几盏夜灯,关昱礼进门时脱在沙发上的外套已经没有了。

  他回去应付关太太了?

  在关太太眼里,宝宝本来就是关家的,要还是不要决定权在她,她的目的是把“孙子”接回去,关昱礼反其道行之,用行动来证明,他是站在自己……站在宝宝这边的。

  他回到chuáng上,自仰八叉的宝宝翻了个身,撑着短腿在被子里捞了捞,脚尖碰到秦徵的腰,随后就安心不动了。

  他摸着宝宝豆腐似的大-腿,满足的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的脸发了芽,痒痒的,湿湿的。

  他轻哼一声,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枕畔突然一沉,随后安静下来。

  睁开眼就瞥到一张溜儿圆的大脸对着他,闭着眼睡得很熟,只是睫毛却在乱跳。

  秦徵凑近,宝宝的眼皮一跳,一排长睫毛都快要抖掉了,鼻翼扑哧扑哧喷着气,小-嘴巴紧张的抿着,qiáng忍着不让嘴角上-翘。

  “哟。”他慢悠悠的说:“刚在是谁偷偷啃我的脸啊,是不是老鼠啊……”

  “哇——”宝宝一个鲤鱼打挺,不小心蹦进了秦徵的怀中,笑的喘不过气,“嘎嘎嘎嘎……不细不细老鼠……嘎嘎嘎……”

  宝宝跟着他不到一周,懂事了不少,不再闹起chuáng气,而是笑着睡笑着醒,这么乖的孩子,让人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

  酒店有空调,秦徵放心的教他穿衣服,分清楚前后领和袜子跟,穿衣服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从卧室出来,看到沙发上摊开放着两条裤子,一条秋裤,一条牛仔裤,餐桌上摆好了早餐。

  秦徵拿起牛仔裤看了看牌子——美特斯邦威。

  抻不住一笑,不屑的啧道:“老年人才穿秋裤。”却又就着浴袍套上秋裤,又穿上牛仔裤,牛仔裤不是修身款,大小还挺合身。

  吃完早餐,叫客房来打扫,他打算带着宝宝出去转转,关昱礼的电话来了,“我在大门口。”

  挂了电话,秦徵到浴-室整了整头发,又检查下巴gān不gān净,对着镜子笑了一个,才视死如归的下了楼。

  关昱礼的车就停在大门口,今天开的是一辆空间宽敞的SUV。

  “你脸色不好。”一上车,关昱礼就问:“没休息好?”

  “睡得很好,”秦徵说:“就是有点紧张。”

  他潜意识里,已经把关昱礼当成能信赖,能倾吐的对象,而不是站在对立的立场,跟他谈条件要回孩子的关家家主。

  关昱礼会过意来,摇头笑道:“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见宝宝奶奶的事,先压几天,一切都等腿伤好了你自己来决定。”

  秦徵顿时轻松了一截,“那现在去哪?”

  “远足呗。”关昱礼扯扯身上的运动装,“装备齐活儿,出发!”

  司机把车开出酒店,夹在两人中间的宝宝叫道:“偶也要圆猪,偶也要齐活!”

  司机笑道:“少不了你的装备,车上都给备好了。”

  秦徵听司机这么一说,就看到后备箱放着两个运动品牌的购物袋。

  当即心下了然,关昱礼哪里是昨天没说清楚,明明是故意不说,想带宝宝远足,又担心他拒绝,所以才来这么一出先斩后奏,心眼真多。

  明明被算计了,却气不起来,心里反倒有点涩涩的,还有点心疼。

  感qíng就是这样难以随自己控制,痛恨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却又心疼他为所作所为埋单,看不得他耀武扬威,更看不得他委曲求全。

  真他-妈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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