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与君脖子往后仰着,说话有气无力,开口先呼了口气“发烧了,离死不远了。”
陆玲听了撅着个嘴也没打算放过乔与君“不说算了,诶!你脖子上这怎么有牙印啊?昨天不说蚊子咬的吗?”
乔与君听见这话赶紧伸手捂脖子,陆玲便拿手去扒,两个人倒真有一种打qíng骂俏的架势。
乔与君身上无力,陆玲要是再使点劲他就捂不住了,就这时候,警局门口让人给堵了,堵着门口那辆车乔与君认识,车里面下来的人他也认识。
任显扬一进警局的门就看见乔与君和陆玲的姿势举动,就真如同他昨天在更衣室听到的,这俩人啊,成天的打qíng骂俏。
赶上这天警局人多,任显扬又招摇,都不用乔与君先说话就有人先去招呼任显扬了。
任显扬排场大,身边还跟着歌秘书,警局的人问完话,任显扬不用开口,刘秘书就全都替任显扬回答了“我们找人,一位姓乔的警官。”
虽然一边还在回着话,但其实任显扬的眼神就一直瞅着乔与君没离开过,而乔与君也正回看着任显扬。
“我们认识,他有东西忘在我那了。”
任显扬没说假话,乔与君是落下东西了,而且还是贴身物件,但乔与君觉得任显扬不会反应不过来,一条内裤对他来说不至于这么重要,还专程过来找他一趟,这是明摆着找茬来的。
乔与君把陆玲推开直走到任显扬跟前“我不要了,你丢了完事。”
陈队长在一边捧着杯子喝热水,看见乔与君这边qíng况不太对劲也跟着cha了句嘴“怎么啦?”
“没事师父,我跟他出去说,一会就回来。”
任显扬倒是挺开心乔与君能跟他出来,这会倒是没有再找那个小胡同,直接站在门口,乔与君就停下了。
“别再膈应我了,你别以为我真弄不过你!还有,我告诉你,我有病,我有肝炎麻疹肺结核,你特么没事别老来警局,小心我传染你,你最好有空上医院查查去,顺带看看脑子。”
任显扬听了乔与君的话晃悠了一下脑袋笑了一声,他现在怎么看乔与君怎么可爱,对方怎么咒他他都高兴。
“行,我看病。”任显扬答应的特别痛快,就是表qíng不太对劲“不过你这么多要死的病,怎么就不怕传染给你那小女朋友呢,刚我看见她都要趴你身上了,也没见你躲啊?”
“你管得着吗你!”
乔与君不想和任显扬废话,他还难受着呢,而且他对任显扬也没什么好印象,他有这时间跟任显扬làng费功夫不如上医院打点滴去。
任显扬一摊手倒也真没再废话,乔与君单方认为这就算完事解决了,转身回去,找陈队请了个假打算上医院吊水去。
出门的时候乔与君特别留意了一下,任显扬连人带车的都不见了,看来真是知趣的走了,乔与君也松了一口气,只是等他到了医院挂了号,取了药输上液,任显扬又yīn魂不散的出现了。
“你有完没完,医院你也跟着来!”
乔与君只要看到任显扬脾气就收不住,生着病剩下点力全都用在这了,但任显扬却很厉害,一句话就让乔与君没话说了“哦,医院我不能来啊?不是你让我来检查检查的吗?”
第10章 “chuáng上认识我下了chuáng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乔与君活了二十八年,在家在学校在警队,从来没人让他这么吃瘪过,就是他以前为了何小舟受过伤挨过打他也心甘qíng愿,心里舒坦,一点也不觉得吃亏,如今遇到一个任显扬他真真是要活活憋屈死了。
乔与君打了三天的点滴,任显扬就检查了三天的身体,这让乔与君一度认为,任显扬真的有病,jīng神疾病。
任显扬让刘秘书给他办了出差,他这一来就是五天,他还有公司,不可能一直在这和乔与君耗着,公司里的几个股东可不是任由他借着出差出来玩也不说话的软蛋,更何况在他的观念里钱一直是第一位的,有钱才有xing,没钱谁愿意让你gān。
任显扬准备先回去处理公司事qíng,过段时间要是他还想乔与君他再来“出差”也是容易得很,对于乔与君他承认确实喜欢,但也没到留恋的地步,说走还是能痛快离开的。
任显扬离开了,乔与君也终于能消停了,他是不知道任显扬为什么连着几天没来骚扰,但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不来更好,他只恨不得是永远不来,还让他能尽快把最近这些事都快些忘记。
三月份正是换季的时候,稍微穿的不对了就爱生病,发个烧感个冒都是常事,乔与君发烧完了紧接着就是感冒,他自己都新奇,人家都是先感冒后发烧,他却偏偏反着。好不容易熬了半个月,陈队终于肯带着他也出出警了,他却整天喷嚏鼻涕不断,每天都让陈队数落“别这么臭美了,也穿条秋裤,chūn捂秋冻老道理,你要是再这样见天生病以后别跟着我了!”
乔与君心想着赖谁啊,全他妈的怪任显扬呗,一想到这乔与君还挺懊恼,没事想他gān嘛,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就任显扬这破事乔与君缓了也是足有半个月才算心理身体都好受些,乔与君算是不记仇的,反正任显扬也不再眼前晃悠了,他就真当这事儿过去了,他自己吃了哑巴亏也不计较了,计较也没有结果,于是bī着自己释然,没了任显扬,他倒是开始有点想念何小舟了。
乔与君这段期间给何小舟发过电子邮件,当时的忐忑如同小学生送qíng书,总共写了没有五句话,想了有两三个小时,发过去之前还反复检查,生怕用词不当,连标点符号都仔细推敲过。但后来怎么想乔与君都觉得这做法显得老土,弄不好何小舟都不看邮箱,但电话他又不敢真的打过去,他实在害怕自己说错了话,也总会在想起何小舟的时候想起自己和任显扬的事,每到这时候乔与君就觉着自己命途多舛,就像老天故意阻碍他和何小舟一般。
乔与君自己纠结着,他哪知道何小舟带着母亲出了国,国内早就没有了亲戚,手机号根本就没保留,他也幸亏没打过去,要是真打过去,给他来个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他非得再伤心半个月。
对于何小舟,乔与君一直有所希冀,即使人走了,结婚了,甚至将来有了孩子,他可能都没办法把何小舟忘了,在他心里,何小舟就是他一生的追求,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后来总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初恋效应。
当乔与君上着班接到电话说他有快递包裹的时候,乔与君甚至都会想可能是何小舟还记着他,给他寄了什么东西,那一瞬间的高兴劲头来的莫名其妙却十分qiáng烈。乔与君签收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单子,是空运件,他心里的兴奋劲瞬间倍数增长,然后再看发件地,哪是什么国外,就是一国内地址,这地址位置他还没有朋友,这心qíng瞬间低沉了,一上一下跟蹦极似的。
签了字,快递小哥从车上给他抬了一个冷置箱下来,箱子打开里面冰块还没化,可想是多快的速度送过来的,乔与君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鲜的海参,那粗细快赶上他手腕了,这一箱里面十来头,到底多少钱他是说不好,但肯定便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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