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显扬照常给乔与君上药,那个细心的劲头温柔的劲头也是没谁了,弄完手上弄他嘴里所说的“后面”,一套下来把他自己弄得满头的汗。
乔与君也是一个大红脸,任显扬还舔着老脸的问乔与君“不疼吧,我可小心了。”
乔与君没啥可回给他的就一句话“不疼不疼不疼……你怎么还不走?”
任显扬这时候才有些自觉,知道乔与君不好意思了,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又想碰碰乔与君的脸,乔与君一偏头给躲了。
任显扬也没着急,他以为乔与君还生他气呢,可他没看见乔与君的脸红的透透的,一直红到了脖子跟,那可不是气的,绝对是羞得。乔与君是忘不了任显扬一大早就开荤的事,他脸皮薄,可禁不住任显扬给他擦完药还在他面前晃悠。
任显扬给乔与君收拾收拾,道了声别知趣的走了,临走告诉乔与君他买了些吃的带上来了,让乔与君饿了吃。
好不容易送走任显扬这尊佛,乔与君瘫回chuáng上,他一点没觉得饿,睡了一个白天他也不困,晚上是死活也睡不着了,他睁着眼睛望着灯,何小舟在客厅也睡醒了,自己翻冰箱找水喝,动静全都传进乔与君的耳朵里,没过一会何小舟就拿着一盒牛奶进来了,把牛奶给乔与君放到了手边。
“君君,你没吃东西,喝罐牛奶吧。”乔与君坐起来冲着何小舟点点头却没真的把牛奶拿起来。
何小舟看着乔与君不动也不走,一副要和人谈心的样子,乔与君不开口何小舟就吱吱呜呜的先要找话题,“你喜欢他啊?”
乔与君张嘴有话要出口,但不知道怎么的就又给吞回去了,最后也就说出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最让人心烦,听的人心烦说的人也心烦,乔与君说出去之后就觉得自己心思乱了。
何小舟有不依不饶的架势,紧着这句又问“你要跟他在一起吗?”
乔与君抬起头来看着何小舟,他知道现在的何小舟知道他的xing向,他以前也怀疑过何小舟知道他的感qíng,所以他倒是不怕何小舟问他这方面的问题,但何小舟偏偏问的都关于任显扬,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要是心里有个答案,刚才的话就不会是那么三个字,而这回他也没什么新颖答案,还是“不知道。”
“我想好了,既然回国了我就要重新开始,君君你能帮帮我吗?”何小舟的这句话说出来乔与君只觉得心里轻松了,不说任显扬他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一提任显扬他就觉得像站在悬崖边上被人用刀bī着,非要他承认自己心里那点不愿意透露的奇怪感qíng,反而当初让他总会紧张无措的何小舟的事qíng,如今让他觉得好处理了。
何小舟的要求不难答应,也就是借住加蹭饭,这在乔与君看来并不算什么事,这样的事qíng甚至比和任显扬对上一个眼神都让他觉得轻松无所谓。如今的他和别人分享住处没关系,但他一和任显扬对视他就心慌,总害怕bào露,也害怕沦陷。bào露什么、为何沦陷都是不言而喻的事,但他就是觉得没有个实在的点让他真的能想个通透,就像毛线团找不到头,纹理再清晰也解不开缠在一起的疙瘩。
何小舟也没再和乔与君说什么,垂着眼到客厅去了,他看了一宿的电视,没换过台,广告时间也照样那么盯着,他心里突然特别失落,乔与君两次说出不知道的时候,何小舟就知道,乔与君不像以前一样喜欢他了。
乔与君在屋内听着外面的电视声音也是心烦意乱,他满脑子都在对自己提问,任显扬对他不好的时候他生气过吗?把他当个少爷一样想要包养他的时候他生气吗?糊弄他骗他欺负他的时候呢?qiáng上他,bào力对待他的时候呢?这样问着问着,问题开始变形了,那他对自己好的时候自己就原谅他了吗?他改变了吗?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呢?喜欢他吗?要和他在一起吗?
乔与君想了一宿,全是问话没有答案,要是非要有个回话也就是不知道仨字,凌晨五六点钟,乔与君迷迷糊糊眼睛黏在一起类似浅眠,何小舟敲起了他的房门。
何小舟的母亲在国外,查出患上了尿毒症,给何小舟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何小舟回国前还没有任何征兆,他本打算自己回国先试着找找住处找找工作再把他母亲接回来,但这消息让他吓坏了,他找乔与君帮忙,一个是寻找心理上的支持,一个是最现实的,他想借钱。
乔与君听何小舟焦急叙述,他其实是着急的,可说实在的,他也没多少积蓄,他不怕借给何小舟,但确实离着何小舟给他说的数目差的太远,他知道何小舟着急,他也着急,何小舟对他求助的时候他就在挣扎,最终还是给任显扬打了个电话。
任显扬接到乔与君的电话特别高兴,接起来却听见乔与君说:“任显扬,你能借我一些钱吗?”
第43章 任先森的qíng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何小舟已上线
乔与君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他怎么能打给任显扬呢?他明知道,在任显扬的心里,何小舟可是敌人一样的存在。
任显扬显然对于乔与君突然地沉默和迟疑产生了怀疑,他本来可以直接答应不问原由的,然而就是带着这点怀疑,任显扬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乔与君真是挂断电话也不是,继续说下去也不是,说实话也不对劲说谎话也不对劲。乔与君抬眼看了一眼何小舟又把眼睛垂下去,他默默地转身想要躲到阳台去和任显扬通这通电话,他找着其它话题,往阳台走去。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乔与君打电话的时候六点都不到,他不知道任显扬没有早起的习惯,他“有幸”和任大少一起睡过几次,可都没见人起这么早过,但问起chuáng时间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也不过是为转移阵地拖延时间。
任显扬还真不是起了早,他是熬了夜,刘璞辰说的遗留问题不太好解决,任显扬便把刘璞辰叫到了家里两个人弄了多半宿,最后gān脆也不睡觉了,乔与君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刘璞辰正在和任显扬说邵学的事qíng。
任显扬听了乔与君的问话,还真想给乔与君解释解释,可他还没开口,乔与君就又把话题给拉回来了“那个……借钱的事,我有个朋友家里急用钱,母亲生了病……”
乔与君其实想和任显扬坦白,他不太会说谎,即使这件事他明知道要是他能随便说个理由任显扬绝对毫不犹豫的借钱给他,以任显扬的尿xing后面还得加一句,不是借给你,就是要给你的,要多少都给你巴拉巴拉的,但乔与君就是没办法把谎话说出口,他不知道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还是面对的人的问题,对任显扬说谎,他心里特别不安。
于是说出这种稍稍做了些修饰的话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一句有个朋友可以替代很多的解释和修饰,担任任显扬似乎很敏感,试探xing的问了一句“何小舟?”
任显扬的语气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好,但乔与君就是觉得特别的尴尬和害怕,他不怕任显扬不借钱,他特别害怕任显扬生气,所以他不敢回话,不管是否认和肯定他都说不出口,但任显扬似乎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很大方的说“借,说吧,借多少,借的不多我都不用他还!”
52书库推荐浏览: 亏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