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轩始终没抬头,用脑瓜顶对着段总:“段……段总,我知道了,给你添麻烦了。是我不识好歹……美国我去就是了……我帮你倒杯水,喝完再走吧。”
段晓辉喝了一杯红酒般剔透的热红茶,暖了心肺,难得多jiāo代两句:“以后的路你自己走。愿意留那边看你本事,学成回来也可以。冷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面冷心热话不多,人特别靠谱。去美国你别再折腾幺蛾子,没人帮你擦屁股……”
“他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卫鸿轩还是小孩心xing气难平。
段晓辉搁下空杯子,想了想很正经的回答:“最起码你很安全,因为我哥们儿是直的,笔直笔直的。”
卫鸿轩:“……”
肚子里暖洋洋的,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肌ròu。段晓辉振作了下,决定起身:“行了,我该走了。祝你学有所成——”
卫鸿轩就站在距离他三步之遥的位置,看着男人疑惑的才抬起屁股又跌回沙发,表qíng幽幽的:“哥,你还有劲儿走吗?”
段晓辉到底是经过风làng的,这种场面下镇定的吓人:“茶水里下了什么药?姓卫的你可以啊。就那么贱,想让老子C你?行,老子今天如你意。”
卫鸿轩弯了腰从沙发底下拿出一捆绳子,很乖巧的样子:“哥,你弄错了,不是助xing的药。金沙的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你比我清楚……就是吃了会没力气的药,不然我绑不住你……”
大男孩对那药效信心十足,居然就那么抓着绳子毫不设防的走过去,拉过男人的一侧手臂架到肩上,打算扶着段晓辉起来。
段晓辉一张脸yīn沉沉的,也不去试图挣扎自取其rǔ,由着卫鸿轩小细胳膊小细腿直颤的架着自己摔到chuáng上,出口的话又冷又刺:“就是个不上台面的玩意儿,不让老子cao,搁chuáng上做什么?”
卫鸿轩也不气,拿袖子蹭了蹭额头的汗水,一丝不苟的捆人。挨着chuáng柱的地方怕绳子勒疼了男人,还细心的垫上了毛巾。
段晓辉这辈子活了二十七年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一时间恨得牙痒:“小兔崽子你今天不弄死爷,等着爷回头neng死你!”
“我舍不得。”卫鸿轩捆完最后一记绳扣,吁口气:“嗯,既然你一定要赶我走,今天我要反攻。反正你恨我也是一种记忆。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找到我,真找到了我认怂,乖乖伸脖子等你砍死……”
段晓辉冷哼:“卫鸿轩,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小卫这死脑筋的犟孩子也是杠上了,抓抓头发:“日,绳子都捆上了……裤子怎么脱?……”
不是在这种环境下,被nüè对象不是自己,段晓辉几乎要爆笑失声了。有这么蠢的人吗?脑子是摆设吗?
“解开绳子?”卫鸿轩自言自语:“还是不要冒险了……”男孩一拧腰跳下chuáng,去客厅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剪刀:“哥我剪的时候你千万别动。”
“老子没那么蠢!”男人咆哮,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卫鸿轩你他妈的给老子记着!落我手里,老子扒你的皮!”
卫鸿轩瑟缩了一下,继续勇敢的埋头gān活:“哥你不许忘了我,我估计你这辈子可能也就我这么一个男人了……”
段晓辉恶寒,jī皮疙瘩掉满chuáng:“……”
偏生卫少爷继续唠叨,也不知道是为了缓解紧张还是怎的:“我买的最好的润滑液,一定不让你疼……哦对了,哥你给我妈治病的钱,还剩二十一万,我存在卡里没动,卡在小张那里……哥你放松……”
“放你妈B松!”男人脑门都红了,只是这次不是qíng动,是羞恼万状的结果:“你个小B孩毛长齐了吗?啊长齐了吗?!想cha老子,下辈子吧!……嘶,cao!你手上沾了什么玩意儿?!”
“没什么啊,”卫鸿轩有点茫然:“水剂润滑,顶级的……啊!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切辣椒的,你上次说我下的青椒ròu丝面好吃……”
段晓辉觉得自己快被雷死了,额头青筋毕露,宛如一条青色小活龙,恨不能一口咬死面前这个混账玩意儿:“卫鸿轩你妈的别让老子逮着我非活剐了你不可!”
……
男孩忙活半天,满头大汗不得其所,自己也恼羞成怒:“不进了!”男人一颗心还没落到肚子里,就见男孩腾的跳下chuáng,拿胳膊蹭了蹭额头,掉头往厨房走:“辣椒是吗!”
未几,卫神经捧着一把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青皮辣椒进来,一股脑堆在chuáng单上。那画风诡异的……不忍目睹。
脑dòng奇大的某少年一点不含糊,跪在那里认真的继续:“……大了,换一个……这个漂亮……小了……嗯,这个……”
段晓辉咬着牙不吭声,锅底脸满满的生无可恋。
卫神经拍拍手跪直身体:“段哥你忍忍,别太用力,碎了不好办。薄皮青椒和杭尖椒都挺辣的……”男孩倒退着下了chuáng,眼圈泛红,含着一泡泪水汪汪:“再见段哥。永别了段叔,祝你们幸福……”
……
当晚段晓辉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半。
路易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开门蹑手蹑脚进来他还知道,三分意识的朦胧喃喃,随嘴问了句:“这么晚……你跟小卫好好说了吗……别又bào脾气骂人……”
“……没骂人……”
路易咕哝着翻个身:“小卫一个人孤零零去美国,还是个孩子,怪可怜的……”
段晓辉换了睡衣裤过来,坐到chuáng沿一刹那,低低嘶了一声,腰板弹了弹,绷直。缓了几秒这才掀开被子,侧躺着滑下,伸手搂住路易带到怀里。
男人的呼吸间仿佛还带着外面的凉气,浅淡的,微微的清香,海洋般的。
“你洗过澡了?”路易有点清醒,抬眼半眯着看他,打了个哈欠。
段晓辉摸摸他的脑袋:“不知道谁家熊孩子扔的香蕉皮,在那边楼下摔了一跤,裤子都脏了。”
路易在他怀里挣了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还以为你跟小卫约pào玩嗨了,怕身上有味儿毁灭证据呢……”
“胡咧咧什么。”段晓辉手指捏他耳垂,低声警告:“快睡觉。老子现在就稀罕你一人,拎的清。”
路易跟他胡闹着,睡意淡了。索xing一翻身,眼角斜斜瞟着不怀好意:“让我检查检查,看看嫌疑犯和作案工具gān净不?”
“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段晓辉粗声粗气的:“这都几点了?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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