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抬眼看对方,发现他蒋叔似乎有些喘,以及……空气中除了沐浴露的气息在,还混有一丝……
郁礼猛地低下头,内心忐忑,面颊烧红。
他、他又做错了事,打断他蒋叔那方面的好事了!
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他蒋叔工作那么忙了还有心qíng……
蒋长封忍着笑意,“小礼。”
男人嗓音低沉沙哑,听得郁礼耳尖一抽。
“叔……”
第二次打断他叔的好事,羞愧到没脸出声了。
蒋长封把门打开,“进来坐吗?”
“不不不——我说完了就回去睡觉!”
郁礼眼睛黏在地板上,垂在身侧的手指沿着裤fèng搅动,“我的生日准备到了,你要不要……”
蒋长封反问他:“小礼,你想要叔和你一起过生日吗?”
男人手臂撑在门边,高大的yīn影将郁礼全部笼罩。
郁礼抬头看他,想也不想就点头,“要!”说要的同时,手指悄悄捏紧裤fèng,好怕被拒绝。
蒋长封笑了,他的小礼终于抛开那份别扭,掷地有声地告诉他他心里想要做什么。
忍住把人拥进怀里的冲动,他承诺,“叔一定陪小礼过生日。”
那么重要的日子,就算郁礼不说,他也不愿意缺席。
——
郁山鸣这几天睡眠不太好,郁礼好不容易把老人家哄着安稳入睡,时间已经挺晚了。
他离开时在走廊上和郁明空相遇,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郁明空身上带有一些酒气,他似乎喝醉了,状态不是很好。
郁礼侧身避让,打算让对方先过去。他微微垂下脸看着地板,眼前突然多了一道yīn影。
抬头,正迎上郁明空的视线。
郁明空神色不明,呼出的酒气洒在他面前,滚烫熏人,他转开身体打算离开,肩膀一阵痛意袭来,被对方压在墙壁上。
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郁礼又惊又怒,试图挣动肩膀,怕别人看到,压低声音喊:“郁明空,你gān嘛!”
郁明空压着他,发出警告,“别动,万一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既然你知道不好,还不放开。”
郁明空古怪地笑了一声,他左右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侧面的一间客房,手臂稍一用劲,用力把郁礼带进客房。
没有开灯,他努力眨动双眼,黑暗的环境让郁礼短时间看不清楚东西。郁明空手臂使的劲很大,狠狠把他压在沙发上。
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粗喘的呼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楚。黑色能将人许多面qíng绪放大,此刻,郁礼对郁明空陌生的行为感到异常恐惧。
他的力气并不算小,平常qíng况下挣脱一个普通的男人是足够的,可郁明空喝醉,显然醉得还不轻。酒jīng麻痹了大脑使他丧失理智,压着郁礼使出的力道十成十,这让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办法挣脱。
黑暗中他努力瞪向郁明空,胸腔急促起伏,语气维持着冷静和警告,“郁明空,你疯了吗?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放开我!”
郁明空低声一笑,与平日判若两人,甚至故意对着他的脸上chuī气,“我清醒着。”
郁明空狠狠盯着他,突然问:“你和蒋长封做没有?!”
思维停止了一瞬间,郁礼不可置信开口,“我看你确实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什么你听不明白?”郁明空嗤笑着重复一遍,“你在蒋长封那里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有没有和他上过chuáng。”
“你、你疯了!”郁礼完全想不到郁明空会说出如此疯狂的话,他咬紧颤抖的牙齿,“快放开我。”
“我要是不放呢?”郁明空压低身体,脸几乎贴到郁礼的脸上,“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我,有没有跟蒋长封上chuáng?或者不说就是默认?”
第30章 霸占他的好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尤其沉重, 郁明空是疯的,郁礼是气的。
他用力挣动双手, 却被对方狠劲攥紧, 手指似要陷进他的手腕,从骨头里蔓延开疼痛。
郁明空咄咄bī人, “说啊,你和他是不是上/chuáng了?又或者当pào/友?”
完全丧失理智的人让郁礼怒极反笑, “就算我和他上过chuáng又怎么样?我们当不当pào/友, 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郁明空愤怒,“丢人!”
郁礼立刻辩驳, “我丢人,丢谁的面子?你们郁家?”他从鼻管哼笑一声,冷静开口,“郁明空,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多爱我。”
话音落下, 郁明空滞住呼吸, 似乎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 浑身僵硬。
郁礼看不清他的神色, 也不想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压在手臂上的力道却松懈了, 他趁机用力撞开郁明空,砰的一声,无暇顾及郁明空撞到哪里, 摸索到门口的把手,开门往外跑。
下了雨,两旁的路灯在雨雾jiāo织下散发出朦胧的光线。
郁礼在午夜中拔足狂奔,经过刚才的事,他手脚仍然有些发软,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假如他没跑开,郁明空会对他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虽然没看清对方的神色,却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听出浓重的占有yù以及嫉妒。
郁礼猛地停下喘气,想起郁明空似乎对同xing并不抗拒,而且与蒋长封认识多年,难道,他喜欢蒋长封?
郁礼站在路中央胡思乱想,他摸上后腰,经过之前的一番挣动奔跑,腰上隐约传来痛感,细密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面颊一片冰凉,从身体凉到心里。
无论如何,他似乎都不能与蒋叔走太近了,郁明空已经对他产生怀疑,并且那样质疑玷污他和蒋叔的关系,他自己的名声不要紧,郁家于他可有可无,可蒋长封跟郁家相识多年,qíng义不谈,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留的。
念头刚起,一道光从身后打在身上。
郁礼转过身,车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迈出一条长腿,那人站在路边挺拔如松。
来人一身黑色西装,似乎要与这夜色相融。
蒋长封撑开伞走到郁礼身侧,用手拨了一下他湿润的头发,“怎么不先找地方躲雨,打你电话也不接。”
注意到郁礼没穿外套,入秋的雨夜凉意浓重,蒋长封把外套脱下,仔细小心地披在郁礼身上收拢,将他整个人裹起来。
见郁礼仍然没有反应,蒋长封有点担心他,低唤道:“小礼?”
身上的寒意被温暖浑厚的气息驱散,郁礼拉紧披在身上的外套,仰头看进蒋长封的眼睛,男人眼中的关切令他动容。
在郁家受到的惊吓从这一刻起突然消散了,眼前高大的男人,当他每次陷入慌乱时,总会出现,带着让他安心的力量。
蒋叔这么好,也难怪郁明空会嫉妒他与蒋叔走近了。
郁礼嘴角抿成一个委屈的弧度,“叔,我腰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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