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_无边客【完结】(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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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老爷子看到郁礼紧张兮兮地神色感到好笑,往他手背安抚xing地轻轻一拍,“爷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用担心。”

  老人依稀记得蒋长封昨夜似乎没离开,就问他:“蒋小子还在里头睡?”

  郁礼摇头,拿起靠枕给老人小心仔细地垫上,“他今天一早就走了,赶去城西郊那块地忙工作的事。”

  郁山鸣往墙上的时钟看了眼,“去那么早。”他出声感慨,“蒋小子在事业方面做得厉害,不过你也别看像他这样的大老板人前风光,背后却要比一般人付出的都多。”

  老人又说:“钱啊,是赚不完的,你有时间也劝劝蒋小子不用太辛苦,等他忙完这段时间你就多回去陪陪他,爷没事,我看他这一个多月在医院和家里头跑来跑去的也不容易。”

  郁山鸣见郁礼在恍神,就问他有没有听进去,郁礼忙点头说他明白,暂时抛开蒋长封的事不谈,给老人按揉手脚。

  从郁山鸣住院时郁礼一直就陪同住下没回去过,老人看在眼里,欣慰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他自己想明白的事郁礼却一直担心会发生,年轻人成日把神经绷得紧紧地,郁山鸣摇摇头,就跟郁礼说:“小礼啊,你不用太紧张,爷老啦,活到这把年纪没什么不满足的。”

  “这人呐,活一遭就是个生老病死的过程,爷这么大岁数了没啥大病我也算幸运,哪天我走了你也不要难过,爷一走,就跟从树上落下的叶子一样,落叶归根,到另一边陪你太奶奶去了,你留在这,我就在另一头跟你太奶奶好好看着你们,没啥伤心的。”

  郁礼眉头皱得死死的,脸色不太好看,“爷,您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大道理谁都听过,可当一个人真正要去面对,只盼望着那时候能晚一天是一天。

  他拉了一张椅子矮下身体,隔着被子把脑袋安静乖顺地伏在老人腿上,仿佛回到小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乖乖把头靠在老人腿上,让老人家gān瘦的手指缓慢穿过他的头发。

  十年前老人做这个动作时教给他人生成长的道理,十年后老人做出同样的动作,说的却是分别,它也是人生必须参悟的一个大道理。

  而离别,自古以来就不是个能让人轻易放下的话题。

  太爷爷幽缓的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远,郁礼将脸埋进被子,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酸苦发涩,他无声吞咽一下,一滴泪眼泪悄无声息的落在被子上。

  老人家的身体这几日没出现其他大问题,郁礼却逐渐郁郁寡欢起来,好似被外头没停过的雨水感染,又或者受到其他的qíng绪影响。

  蒋长封在城西郊停留了足足七天,这七天两人靠着手机联系,郁礼愁闷的qíng绪透过手机让另一头的男人察觉,蒋长封担心他的qíng况,紧盯着屏幕上的人,用眼睛细细描绘他的眉眼轮廓。

  一个星期没见的小恋人,脸上居然多了几分轻愁,他心头一紧,“小礼。”

  蒋长封语气有点重,“你别想不开。”

  他看了下目前手里剩下的工作,打算提前几天赶回去陪郁礼。仅仅分别了七天,郁礼的jīng神qíng况居然变得不对劲。和郁礼结束通话后他打了个电话到医院那询问老人的状况,尽管得知目前没出现其他紧要的问题,他仍放不下心。

  二月底时蒋长封结束城西郊的工作赶回市里,郁礼和他通完电话,靠在chuáng头看报纸的老人往他瞅了眼,“蒋小子回来啦。”

  郁礼难得露出微笑,“他电话里说今天下午前就能赶回来。”

  郁山鸣把郁礼脸上的笑意仔仔细细盯了一遍,顺手把报纸一抖,说:“你今天回去陪陪他,爷是过来人,跟你太奶奶分开那会儿,别提多想她了。”

  郁礼心有犹豫,他原本打算让蒋长封过来直接在这里睡一天的,家里的黑豆他只有每天下午抽一个小时回去喂它逗它,这半个多月家里没了人气,黑豆也变得闷闷的,好在男人这时候回来,夜里有个人在家,黑豆总不会再那样闷了。

  “可是……”

  老人啧了一声,“爷还没死呢,现在什么都好好的你回去一晚又能怎么,爷又不是你们的包袱,用不着时时刻刻看着,放心。”

  郁礼被太爷爷说得心动,从前习惯一个人的时候还好,如今有个人依靠,遇到事再独自面对撑着时,似乎变得更软弱了。而且他也想他叔,郁礼回头看看太爷爷,嘴角忍不住勾起浅淡的笑意,“那我中午陪您吃饭,您休息了我再回去。”

  郁山鸣顿时笑呵呵的,老人家一连说了三个好,“你的时间总被爷占着,蒋小子也挺可怜,你回去好好陪他,明天有时间再一块过来看看我就成。”

  郁明空郁文嫣两兄妹每隔两天都会一起过来陪老人家,因为最近天气湿冷的关系,郁振江风湿病犯了倒只能每周抽空过来一次,大家的心意都在,郁山鸣并不觉得孤单。

  老人睡午觉后,郁礼打车离开医院,先去商场买了新鲜的食材,打算在蒋长封回来时让他先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黑豆无jīng打采地趴在沙发上,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再看到这会儿回来的郁礼,激动得尾巴直晃,像个苦苦盼家长回来的小孩,绕着挨着他的腿不停蹭,叫出的声音听上去都跟撒娇似的,还带着委屈的,看上去特可怜。

  郁礼腿上拖着黏人的黑豆在厨房里忙活,几道菜连接出锅,在黑豆热qíng吐出舌头时大门传来响动。

  蒋长封一边解开大衣的扣子一边往厨房赶,男人忙完城西郊的工作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郁礼,顾不上下巴冒出的胡茬扎人,更顾不上锅里还热着菜,脚上稍微使力把黑豆拨到一边确定不会踩着它,手臂抱上郁礼的腰,用力一扣,转了两圈,把人抵在冰箱门上直接亲了上去。

  十来天见不着抱不着这个人,太想了,想得他骨头都疼。

  郁礼则被男人勒得骨头发疼。

  蒋长封伸出一条腿抵在郁礼身下,往他的颈上狠狠啜出一个红印,“想不想叔。”

  郁礼一只手掌贴在男人面庞,有些粗粝,他沿着男人的侧脸,顺过下巴上的胡茬轻轻磨了一下,看着对方眼里泛起的血丝,心头悸动,唇角高高咧起,掷地有声说:“想!”

  蒋长封沉沉笑出声,继续用力把郁礼压在冰箱门上亲,带着思念的吻格外激烈,胸腔内的空气全被挤压出去,急促地喘气在厨房内清晰可闻,黑豆歪起脑袋眼珠子转溜溜的看着两人,想上去蹭蹭裤腿,又怕被踹开。

  直到烧焦的气味从锅里冒出,郁礼想起他还在煮菜,这才推拒着压在身上的人,气喘吁吁地说:“叔,菜、菜糊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蒋长封这会儿全身正热着,“别管它。”他扣住郁礼的手腕还想继续,郁礼不得不往他脚上用力踩了一下,蒋长封才把他松开,布满qíngyù的眼神顿时可怜巴巴地。

  男人这副láng狈又急色的样子,实在教郁礼感到好笑,“叔,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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