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打扫完房间后将自己买来的糯米辟邪物品都装在一个箱子里,按照大师说的用法写一张纸条放在箱顶。上次东西还没来及给小九这个人就已经离开了,结果那天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又一个妥协,东西放在家里等阳羽他们走后去取。
阿姨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线香,点燃后举着在屋子里来回转悠,瞬间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这个场景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会在早上起来为自己点燃熏香,让整个屋子充满安逸的气息,也会想着花样做不同的菜来逗自己开心。
是那个人是谁?
或者说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曾经为自己做过么?阳羽有点怅然若失,闭上眼仿佛能感觉到自己被赤条条地扔在一张白纸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人看到,而自己所拥有的也只有这一张白纸罢了。
胡永的话再一次在阳羽耳边回响,可再看看阿姨的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记忆什么的既然没有过去便存贮未来吧。
正这么想时门铃突然又响了起来,阳羽起身打开门发现是已经走掉的胡永又回来了,这次他头发乱成一团像个jī窝,站在门口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我有事想叫你帮忙。”
阿姨从里屋走了出来,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我我我回家,看到我老婆躺在地上昏迷不动了,我……我一个人搬不动你能帮我个忙么?”急促的语气慌乱的眼神,胡永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阿姨显然被吓到了,急忙冲着阳羽喊道:“你先去帮他,我我我我去找手机打个120.”
二话不说两人摁了电梯,阳羽出了楼梯口随手用皮筋将长发扎起跟着胡永一路小跑,跑得太过于心急都没发现自己跟他三绕两不绕的来到了后门,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阳羽停下脚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似乎发觉身后的人停了下来胡永着急地喊道:“快上车,就在隔壁小区我把车停楼下!”这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可等阳羽刚拉开车门,本来应该去司机位的胡永突然出现在身后,冲着他后脑勺就是一闷棍,左右打量了下发觉没摄像头也没有人后,将阳羽塞进后备箱开车一踩油门离开了。
等阳羽再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后脑勺传来的疼痛忍不住让人想动手摸一摸,猛然发觉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着固定住了。
脚边的柜子上放着几只蜡烛,借着这昏暗的烛火光低头望去发觉自己被绑在一张座椅上,手脚都被透明胶粘的结结实实好几圈,自己的力气也不大肯定是逃脱不了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屋子里的窗户都被布条报纸浆糊死死的糊住不见光亮,看柜沿满满的蜡痕想来已经过了许久。
正当阳羽想试着挪动一下椅子时,角落突然传来悉悉索索奇异的声响,像是个啮齿动物啃食着什么东西,又像是有人用指甲断断续续地扣动木地板的声音,再仔细一听才发觉是有人喃喃自语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打劫个美‘女’回家过年了,结婚生子的事qíng解决了(开玩笑…
第51章 五十一
“肯定就在那里!”
“一定是的,都是他的不好!”
“啊啊啊,都怪他都怪他!”
都怪谁?
阳羽凑着耳朵听了半天最终听清了最后一句,脑后勺隐隐传来的痛觉提醒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声音来源似乎正在慢慢靠近自己,可听着语气却像是两个人在对话,一个语气懦弱战战兢兢而另一个语气肆意狂妄。
后者明显是有点不高兴,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和另一个人对话。
手腕已经有点麻了,阳羽扭了扭身子想要试着松动下束缚,木椅立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发觉椅子会发出声响后阳羽急忙停了下来,抬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对话声不见了,屋子里一片寂静。
远处的木地板传来轻微的响声,这声音仿佛死亡的鼓点缓慢而有节奏的响起,一点一点提醒着别人自己的位置,将别人的内心拉入死亡深渊。
可惜阳羽倒并没有多害怕,只是手被捆的有些发麻低着头观察了下手腕,在听到声音已经近在身前后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望去。
那是一张布满沧桑的脸,额头皱起一个大大的川字,眉头低垂着而眉尾却高高翘起,像极了画像中的厉鬼模样。
这张脸毫无血色蜡huáng而gān煸,他皱着眉头高声怒吼道:“你这个蠢货,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话音落下后几乎是一瞬间,面部的五官扭曲着皱在一起,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从脸上一扫而光。
他在痛苦地□□着什么。
那战战兢兢地语调从他口中念出,自顾自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滚!”男人高声呵斥着自己。
他的表qíng时而愤怒时而痛苦切换自如不断地和自己对话着,这怪异的模样好不渗人。看到这幅场景阳羽下意识的挪动了下身子,木椅发出‘嘎吱’一声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剩下的似乎只有阳羽那薄弱的呼吸声。
阳羽抬头望去,那双布满血色的双眼正瞪向自己,对视几秒后这才认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胡永。
可瞧着他这蓬乱的头发和一身的脏污,尤其面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似的,如果不是衣服几乎认不出来他是谁。把现在这个jīng分的怪人和那个言谈举止都无比正常的胡永放在一起简直判若两人。
“你醒了?”
语气之间那股怯懦和愤怒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胡永。
阳羽点了点头。
“东西在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胡永冷冰冰地望向自己。
这下阳羽彻底懵在原地,脑内飞速的运转思索着他口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无论自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自己刚摇了摇头,胡永立即发狂似的抓着自己的脸,力量之大有些许红色的液体从指尖中溢出。
不等阳羽再做反应胡永疯了一般的抓住了阳羽的长发,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似的怒吼道:“你他妈给我藏哪里去了,是你拿走的!”他的脸靠的很近,随着怒吼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从他口中喷出,熏得人头晕目眩难受极了。
这种味道虽然阳羽并没有闻到过,但脑海中却浮现出无数尸体堆积的场景,只有人类尸体的臭味才会这么令人作恶难以接受。
仿佛胡永的五脏内腑正从里到外一点点腐烂着。
头发被猛地抓起,后脑勺本来就疼痛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麻没有知觉了,胡永突然一瞬间又松开了自己哭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把他给我吧。”
阳羽张大着嘴想要告诉他,那是什么自己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可惜,嘴巴张最大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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