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站在门外,没有跟着进去,只是露出了无奈又释然的笑容,走回厨房把焖烧杯定时设置好,然后留下字条和钥匙,转身离开了。
徐展亭听到门被开合的声音,才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
调查的结果没错,尽管伊恩总以qíng敌的名义自居,但似乎,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qíng愫。
徐展亭俯身看着把自己裹的严实只露出小半张脸的赵齐,有些生气又无奈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两下他额头,他无意识地哼了两声,受委屈一样把自己往被子里缩。
很可爱。徐展亭露出匆忙赶来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戳点的动作也变成轻柔地抚摸。
赵齐的额头并不烫,温度正常,只是手指能感受到的湿润,大概是感冒出的汗。徐展亭抽了张chuáng边的湿巾,给他擦了擦。然后低着头想了两秒,耸肩笑了声之后,利索地脱了衬衫和裤子,钻进被子里。
被抢了被子的病人不耐烦地小声哼唧了两下,下意识地攥紧了抓着被角的手,拉扯了几下之后,无奈地顺从接受了抢不回来被子的事实,委屈巴拉地磨蹭着贴到chuáng边睡着。
徐展亭感受着身边的人终于安稳下来,动作轻柔地把被子铺平盖好,然后保持着算得上愉悦的表qíng,语气温柔地轻笑着说,“喂,其实你醒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要忙的事qíng基本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有时间更文啦。
之前说想看他俩的小天使们,有在看么?捂脸笑(*/ω\*)
第4章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2017.04.01
我记忆里的你,高大而完美。
现在躺在我身边的你,也依然有着让人着迷的魔力。
我突然不想计较了,过去那些所谓的伤害。
我很生气,但我还是爱你。
后一句话,我学聪明了,不会再告诉你。
“文文,醒了就把眼睛睁开。”
徐展亭枕着右手臂,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
头发软软的,服帖地盖在额头上,睫毛不算长,在眼下映出一点浅浅的yīn影,眉毛普普通通,鼻子也不够英挺。
真是一点都跟英俊帅气靠不上边呐,徐展亭有些好笑地想,倒是长得就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像个大馒头,又软又面。
他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脸上浅浅的酒窝。
好像长了点ròu,触感也是舒服的光滑细嫩。
徐展亭有些好笑又好气,离开我倒是立马长得白白胖胖,好像我nüè待你一样。
“文文,再装下去就不像了。”
他故意降了音调,用又暧昧又宠溺地语气轻声说着。
我没醒,赵齐有些自欺欺人地想,我什么都听不见。
“文文,你知道,童话里睡美人是怎么醒来的么?”他倒是饶有兴致。
不知道,不想知道,我听不见。
“文文,你睡着的时候,会抓被子。”
不可能,假的,骗子。
“不相信么,呵呵,以前啊,每次早上醒过来,我身上都没被子,肯定是被你扯过去了。”
我没有,少来污蔑我。赵齐默默在心里反驳,然后缓慢地不引起他注意地攥紧了手指。好了,我抓被子了,我睡着了,行了吧。
“我骗你的,”他声音愉悦,“说什么就信什么,傻。”
垃圾,人渣。
“文文,来,既然醒了,就说会话吧。”
“我在生病。”赵齐把被子拉过头顶,声音不耐烦地闷闷地回答。
“没关系。”他顺势把被子盖到俩人头上,也钻进被子里,然后迅速地靠近他,缓缓地朝他耳朵chuī了一口气。
他手上温柔又不失力度地摁着赵齐的胳膊,凑到他脸前。
“文文,”他好看又挺拔的鼻尖抵着他的额头,轻声的唤着。
像催命一样,烦死了。
赵齐闭着眼睛,努力忽略掉他带来的不适感和紧张。
“文文,你的心跳变快了对么,”徐展亭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不醒过来也好,这样,我就用我的方法让你起chuáng了哦。”
赵齐一瞬间身体僵硬了一下。
“别紧张,”徐展亭松开摁住他的手,勾着嘴角笑容满满,“放心,我不吻你。”
说完顺着他睡衣下摆伸进去,揽腰把他拉进怀里,右手伸到他脑后摁向自己,结结实实地亲在他唇上。
赵齐瞬间瞪大了眼睛,隐隐有怒气地看向他。
“还是骗你的。”徐展亭在他唇上辗转地磨蹭了两下,含糊不清地笑着说,“傻。”
“你是不是有病?!”赵齐用力一把推开他。
“文文,我是有病。”他声音低沉,神色悲伤。
“切。”
“我病了。”他言辞认真,表qíng严肃。
赵齐望着他,这个在他心里完美又qiáng大的人,似乎因为要露出不为人知的脆弱面,而变得局促和难堪起来。
我以为你永远qiáng大又坚硬,我以为你无坚不摧。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病了呢。
这就是你突然来找我的原因么。
那些人,仰慕你的,疯狂热恋着你的人,或许在疾病面前,并不那么坚定和执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大概。
我可以。
赵齐心里默默地想,我可以的,我会照顾你,我会陪你在消毒水和酒jīng味道的病房里,耐心地等你好过来。你一定是脾气最不好又最不配合的病人,不过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他低着头硬生生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然后露出轻松的表qíng看着徐展亭,“没关系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治得好的。”
“治不好的。”徐展亭语气低沉,仿佛有股认命的意味。
“怎么会,”赵齐看向记忆里器宇轩昂的男人,此刻他也正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眼神里是卸下防备后让人心碎的柔软。
他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开口,“不会的,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的。”
“文文,”徐展亭伸手摸着他的脸,“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放你走呢?”
赵齐心下突然生出一种近似悲壮的伤感qíng绪。
徐展亭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现在却要因为某种古怪又可恶的疾病,变的这样懊恼和脆弱。尽管他曾经给过自己伤害,自己却还是不可控制地心疼,和不忍心。
“没关系的,什么病,我陪着你治,”赵齐放轻了语气,努力做出轻松的表qíng,“你这么有钱,对不对,我们可以找最好的医生,用最贵的药,一定可以的。”
徐展亭叹了口气,连着被子把他抱到自己怀里。
赵齐在被子挣扎了两下,被他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
徐展亭看着自己怀里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支愣着几根呆毛的脑瓜顶的赵齐,哑着声音,格外真诚地说,“文文,我其实,很想你。要找到你并不难,但是我为什么要找你呢,你一声不吭留下封乱七八糟的信就走,我该把你抓回来吊打一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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