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经济萎靡的影响下,餐饮业受到了较大的冲击,包文博决定开拓其他领域,哪知,宏图尚未大展,一家人却遭遇天降横祸,命丧huáng泉。
包小小在相邻城市读大学,毕业后在当地打拼事业,最近两年才回来。
他对包氏连锁餐饮集团的事务压根全不知qíng,现在的问题是,他不但要处理养父母和哥哥的身后事,还不得不善后包氏连锁餐饮集团面临的棘手事件。
一时间,杂乱无章的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包小小头昏脑涨应接不暇,每日光需要阅读的资料就足有半人多高,来往的账目、签署的合同、官司的文件、人员店面的处理等等。
包小小听完,了然地点点头,手指滑过紧锁的眉头,缓缓道:“方律师,官司的事qíng请您务必多上心,我也不太懂。集团目前的负资产已不在可承受范围,即便收购没有问题,我想也会宣布破产。还有,等周五的葬礼结束,我会尽快安排振鑫哥和小宝宝搬家。”
“好,没问题,小小少爷请放心,方某受雇于包家二十余载,包老先生待我亦兄亦友,凡事自当竭尽全力,定会善始善终。”方律师合上笔记本,真诚道。
后面包小小和方律师关于官司的对话涉及诸多专业词语,余晖听不懂也不想听,他的心思都在揣摩他们俩前面的对话中。
原来包小小是包家的养子,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原来包家风光的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危机。
啧!那么问题是,包氏夫妇明明有儿子却为何还要□□呢?
包小小明明是包氏夫妇的养子却为何不和他们生活呢?
除了满腹疑问,余晖叹口气,同qíng陷入诸多难题的包小小。
对于这种分身乏术的窘境,余晖是深有体会。
他想不出除了照顾好小宝宝,还能如何为包小小分忧解。
包小小送方律师出门,迎面碰上余晖。余晖鼓起勇气主动提出陪他出席包家的葬礼,想到葬礼上他孤独凄凉的可怜身影,余晖心里不得劲,怜悯之qíng油然而生。
包小小沉默地盯着他,眼里的光芒令余晖瘆得慌,连连道不方便就当我没说。
在余晖即将转身走人之时,包小小才开口说你jiāo代好楚伯怎么看小孩。
等同于默许他参加葬礼。
包小小临睡前驻足在苏振鑫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推开点门fèng,苏振鑫在安眠药的作用下安睡。
突然丧失了爱人的苏振鑫动了胎气经历了几近要了命的分娩,得了产后抑郁症。
少言寡语,郁郁寡欢,十分抗拒接近小宝宝,大概觉得包氏夫妇和包文博在探望他们父子的路上出了意外,将发生意外的责任无端地归咎于他自己和无辜的小宝宝。
包小小和苏振鑫并不相熟,仅在chūn节聚餐和婚礼上见过几次,jiāoqíng颇浅,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和宽解他,长长地叹口气,心想也许换个环境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有所好转。
包氏夫妇是虔诚的基督教徒,葬礼过程完全遵照基督教的礼数,对于仅仅参加过传统葬礼的余晖来说真是大开了眼界,增长了知识。
上午十点,准时在吊唁厅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包小小没有佩戴黑纱或者是披麻戴孝,胸前佩戴刻着神爱世人的标示牌。
基督教唱诗班的人员统一着装,分列遗体两侧,虔诚祷告,吟读经文,唱诵挽歌,教徒们不时地发出‘阿门’的呼应。
来宾们排列在正厅,按照次序瞻仰遗容,献上鲜花,以表哀痛之qíng。包小小面色沉痛地站立在家属位置,低着头,抿着唇,刻意压抑悲痛的抽泣。
包氏夫妇和包文博根据其生前透露出的想法选择土葬。
牧师简述逝者生平,默哀、入殓、朗诵经文…
尽管包氏连锁餐饮集团处于危机四伏的状态,包氏夫妇生前的私jiāo好友们均前来祭奠,葬礼持续了两个小时有余,整个过程简洁有序,场面凝重庄严。
包小小虽不是基督教徒却也尊重基督教的理念,亲人过世是登往极乐世界,不可哭泣,因而他尽最大的努力控制qíng绪。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好运来…’葬礼接近尾声,静谧的墓园响彻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
是余晖的手机铃响。余玥儿在寄宿制的幼儿园,余晖二十四小时不关机,害怕余玥儿在幼儿园有个突发qíng况不能及时联系到他。
包小小意识到离他最近的余晖的手机铃声,隔着墨镜的眼睛狠狠地斜瞪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调成振动。”余晖无以形容的尴尬,点着头频频道歉,按下手机接听键,阻断铃声,向后退了几步接听电话。
葬礼结束,包小小和包氏集团的几位高管送别来宾,表达谢意。余晖接完电话,面如土色地溜到包小小身边,嘴凑到他耳边嘀咕。
等余晖悄声说完,包小小大惊失色地侧目望他,瞬间又恢复常态,和包氏集团得力副总裁简单地jiāo代了几句话,便匆匆地和余晖离开墓园。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8章 Chapter 8
余晖接到的电话是楚伯打来的,听筒里楚伯用变了调的声音诉说着惊人的消息—包氏夫妇的男媳包文博的爱人苏振鑫正抱着包家的小少爷在三楼的露台,脱了鞋站在露台的台边,时刻准备往下跳。
在这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里,苏振鑫想必已经无数次地动过了结生命的念头。
今天包氏夫妇和包文博的下葬刺激了他脆弱的神经,余晖不在小宝宝的身边,他趁别墅里四下无人的时机,抱着孩子来到顶层的露台,爬上了台边。
包小小的车速超过百迈,闯了三个红灯,别了四辆并行的车,和余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别墅,车才进了别墅大门,楚伯早已迎在门口。
事关人命,楚伯不敢怠慢,报了警。
包小小和余晖疾步直行,楚伯在他们俩身后语无伦次地讲述事发经过,包小小根本听不进去,余晖边听边安慰楚伯。
三人抵达露台,两名警察正在和苏振鑫谈判,露台下面的糙地消防警摆好气垫随时待命。
“振鑫哥,我是小小,你别这样,你下来好不好?你…”包小小没有经历过这种局面,词穷地不知该如何劝说苏振鑫。
“苏振鑫,你看,你的家人来了,你想想你的家人,你想想你的孩子,他们是多么需要你,他们是多么关心你,这样,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谈。”年长的警察和声细语地劝导苏振鑫。
苏振鑫双手紧紧地挟着小宝宝,怀里的小宝宝因着姿势不舒服导致喘不过气,失声痛哭,哭声类于嚎叫,直戳人心的悲惨。
他背对着人,呆愣愣地望着湛蓝的天空,没有说话,没有表qíng,没有回应,或许在包文博离开人世的那刻,他已成行尸走ròu。
“振鑫哥…”包小小心如火焚,下意识地向前,伸出手,想要抓住苏振鑫。
苏振鑫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迈开步向边缘前进,惊得包小小差点扑倒,余晖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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