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互相向对方承认了错误,余晖语重心长地和余玥儿保证,不管将来家里增加多少弟弟妹妹,爸爸和爹地对她的爱都不会有任何减少,大爷爷和小爷爷也会全心全意地爱她。
余玥儿和余晖勾了小手指,小姑娘欢快地念叨了两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余晖找出以前常念的童话书,余玥儿的耳边再次出现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余晖抑扬顿挫的叙述,渐渐进入梦乡。
余晖哄睡余玥儿回到书房,埋首在写字台,台面堆着各种摊开的授课资料,满篇的汉字却入不得眼,耳边回响着高父高母对他说过的话,脑子里全是余玥儿的身影,挥之不去。
包小小轻轻地推开书房没关严实的门,悄无声息地来到余晖身后,将徐徐地冒着热气的茶杯慢慢地放在他手边的位置,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的轻微响动牵回余晖的神思。
“怎么还不睡觉?又饿了?”余晖回过神儿来,见是包小小,便习惯xing地问道。
包小小正处于极易乏累的孕期反应阶段,每晚不到九点就要准时入睡。
随着孕吐的减轻,食yù大增,偶尔要加顿夜宵才可以安然入眠。
“没有。”包小小踱到余晖背后,双手捏着他的肩头,不甚熟练地按摩僵硬的肩膀。“老余,这是花茶,宁神去躁,缓解失眠。”
包小小难得体贴入微,余晖微微闭目享受来之不易的却不算太舒适的按摩服务,手掌覆在肩头的手背上:“我没事儿,就是最近有点忙,上了点火。”
包小小知道余晖说的是反话,他将更多的jīng力放在了家庭,事业难免会受到影响。
育婴师的培训课程并非是月月火爆,淡季和旺季相对明显,因此他的收入不如当月嫂时稳定且丰厚。
余晖目前的收入由基本薪资和绩效工资组合,绩效工资的多少主要取决于课时的长短。
课时较少的月份他的薪水甚至不足包小小的五分之一,同样作为男人,虽然薪酬不是衡量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还是会令余晖略感惭愧,觉得在包小小面前抬不起头,在家里说话没有底气,可见他承受多大的压力。
对于余晖的处境和心态,包小小心知肚明却未曾捅破,他必须要顾及和保护余晖的面子。余晖最近的qíng绪变化无常,包小小自以为他是在为工作而烦心,打算好好安慰安慰他。
“老余,你要是在培训中心gān得不顺心,就辞职吧!凭你的学历和能力,完全可以再回到学校当老师。当老师多好呀,按时上下班,还有寒暑假,也有时间照顾家里和孩子。”包小小说到这里,手下使了点劲儿,可见他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老余,我知道你的心思。咱家呢,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可也算是小康之家,不愁吃喝。往后呢,你要是愿意,gān脆你出去闯事业,我呢就在家带孩子,搞好后勤工作。说不定,你还真能闯出一番作为来呢!将来你要是成了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到时候咱儿子女儿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就我?得了吧,咱家指望我,不得早中晚都是稀粥咸菜!”余晖自嘲地玩笑,顿了顿。“包子,谢谢你。”知他者唯有包小小,他点滴的心思变化都瞒不过包小小。
“傻子!”包小小装出狠狠的手势,力道却不重地捶打余晖的肩头。“两口子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的!老余…”
话未说完,包小小忽地绕到余晖的正面,拽过他的手覆在隆起的小腹处。
静静地,手掌间传来不易察觉的碰撞感,余晖惊喜地仰脸看着包小小:“宝宝们会动了?”
“嗯,昨晚就动了,我以为是我肚子饿呢,今早又动了,我才确定是孩子们会动了。这不,现在就叫你赶上了!”包小小满脸父爱地摸了摸鼓鼓囊囊的小腹。
夫夫躺在被窝里,余晖揽着包小小在他耳边细细碎语,qíng到浓时两人免不得要亲吻爱抚,以表爱意,碍于胎儿的缘故,双方都极力克制体内yù|火,未做出其他不合时宜的举动。
转天,在包小小的提议下,由他和余晖领着余玥儿去翻斗乐。
父子没有隔夜仇,余秋风和马千里哪里会真的责怪儿子,余晖甜言蜜语的进攻使两位老人早就将前事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又心甘qíng愿无怨无悔地担负保姆的责任。
余玥儿在翻斗乐玩得尽兴,又在炸jī店满足了口腹之yù,愉悦之qíng溢于言表。全程都欢欢喜喜地举着气球,蹦蹦跳跳地跟在爸爸和爹地身边,手舞足蹈地说着学校里的事。
三口人说说笑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时,发现家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位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81章 Chapter 81
这两位不速之客不是旁人,正是前不久才与余晖‘不期而遇’的高父高母。
余晖在玄关已然觉出气氛的不对劲,换好拖鞋上了台阶来到客厅,见到从容自在地坐在沙发里的高父高母,以及怒目而立的马千里,和餐厅里长吁短叹的余秋风,登时了然。
包小小也感受到古怪的气氛,不明就里地瞧了瞧怒气凌人的马千里和脸色突变的余晖,刚要开口问个究竟,余晖抢先和他耳语,叫他带余玥儿回房间。
包小小从众人的表现上揣摩出事qíng的重要xing,知趣地没有刨根问底,按照余晖的指示,乖乖地领着余玥儿来到三胞胎的房间,关门时机灵地留了条不大不小的fèng隙,以便随时观察客厅里的动态。
余晖显然是没料到高父高母居然会主动出击,公然上门和余秋风及马千里摊牌。
大概是高父高母以为余晖已将事qíng原原本本转告知余秋风和马千里,静候多日,未见消息,认定余秋风和马千里从中作梗,按耐不住,才会登门造访。
余晖尖锐的触觉告诉他,宿怨未清的两个家庭四口人在他们出现之前恐怕已经jiāo过手,据四人呈现出的面部表qíng来分析,双方对峙良久,目前qíng势不容乐观。
“叔叔阿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余晖颇有礼貌地和高父高母致意,边说边走到马千里的身边,讨好的笑容却换来马千里似刀的飞眼。
余晖当即心下便知,马千里肯定已从高父高母的口中知晓他与他们早已见过面的事实,对于他的刻意隐瞒,马千里必然是怒不可谒。
“高格爸爸和高格妈妈,我现在再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们,玥儿是余晨拼了命生下的,是我们余家的血脉,余玥儿她姓余,不姓高!你们要带走玥儿,门都没有!”马千里气势汹汹地重复已说过的话,决绝的神qíng和坚定的态度不容置疑。
“余晨爸爸,我们当然知道玥儿是余晨生的,关于这点,我们从来没有任何质疑和否认。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格格,余晨怎么可能生的出来孩子呢?余晨爸爸,你我都是经过丧子之痛的人,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理解。你看,你和余晨父亲,除了余晨,你们还有余晖,还有孙子。我们呢,我们除了格格,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说到动qíng之处,高父不禁老泪纵横,释放酝酿已久的伤感qíng绪,打出悲qíng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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