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包小小为数不多的好友,他曾经有意无意地跟毕飞扬谈及过关于闫晓磊的困扰,哪知道侠义心肠的毕飞扬要替好友出口气,下班时分,将闫晓磊堵在幼儿园门口,警告兼恐吓。
毕飞扬的仗义之举恰巧被前来接余玥儿的包小小和余晖撞个正着,经过包小小的互相介绍和解释道歉才算化解这场风波。
包小小除了埋怨毕飞扬擅自做主的qiáng出头还bī迫他必须请闫晓磊吃饭以此谢罪,难得倔qiáng跋扈的毕飞扬同意他的要求,谁知,闫晓磊却不赏脸。
闫晓磊的拒绝非但没令毕飞扬愤怒,相反却对他产生了兴趣,心想这人挺有意思。
于是,又在闫晓磊下班的时候围追堵截拦住人,非得请人家共进晚餐。
按下葫芦浮起瓢,消停的日子没过几天,余晖的爸爸马千里又出了事故。
余晖前脚踏进培训中心的大门,还没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就接到父亲余秋风的电话,马千里突发心肌梗塞进了医院,
挂了电话,余晖和前台人员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地赶往医院。
路上陶行书打来电话,他最近这段时间在急诊轮岗,马千里正好被送到总医院急救,既然是好友的爸爸,他又是医生,免不得要帮忙办理各种手续和宽慰余秋风的qíng绪。
陶行书电话里说马千里经过急救病势已经得到缓解,现在人在急诊科的观察室,叫余晖不要太着急,注意安全。
听完陶行书的话,余晖这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横冲直撞紧赶慢赶地到了医院,冲过大厅直奔急诊科的观察室。
“怎么回事儿?父亲,我爸他怎么好好地,犯了心梗呢?”余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立在余秋风面前,焦急万分地问。
“哎。”余秋风叹口气,马千里在观察室,不允许家属陪护,他只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余晖。“还不是因为学校里的那点事儿,你爸他现在不是退居二线了嘛,不从事教学工作也多年了,学校领导的意思是呢,让他从教学口的行政岗位转到后勤口的行政岗位。本来呢,这件事去年领导就跟你爸谈了,你爸不同意转岗。哪知道,这元旦节才过去半个月,学校就发了通知,叫你爸去图书馆工作。你爸气不过,这不就…”
马千里被qiáng行调岗这件事他们俩都是瞒在鼓里不知qíng,直到学校张贴通知。
马千里找领导jiāo涉无果,气得当即晕倒在地。余秋风闻讯赶来,顿时乱了手脚,慌里慌张地不知所措。
同事帮忙叫了救护车,余秋风的助手陪同他前往医院,在急诊大厅遇到陶行书,助手跟着陶行书跑前跑后地办理了相关手续和缴纳费用。
“大晖,你别着急,叔叔的病qíng不严重,我刚才跟主治医生聊了两句,下午尽快安排手术。”陶行书拍拍余晖的肩膀,安慰他。“手术完恢复得好,跟正常人没区别。”
“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给你添麻烦了。”余晖抹了把额上的汗,由衷地向陶行书道谢。
“行了,咱俩谁跟谁,说谢岂不是太见外。我给伯父量了血压,不算高,好好陪陪他,老人家胆儿小容易着急。”陶行书心思细腻,想得周到体贴。“我那边还有事儿得先过去,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别耽误你工作,忙去吧。”余晖点点头。
陶行书走后,余晖和余秋风父子俩并排坐在长椅上,不得探视,暂时除了等待没有其他事qíng可做。
临近中午,助手在医院门口买了几瓶水和三四个面包,余秋风没胃口,喝了点水。
余晖撕开面包袋,qiáng硬地塞到余秋风手里:“父亲,您得吃东西,您说您再有个好歹,我到底是先顾谁?”
余秋风没再推辞,顺从地接过面包,撕了点放进嘴里,食不知味地慢慢咀嚼,牵挂观察室里的马千里,坐立难安心事重重。
包小小午休和余晖通电话才得知马千里生病住院的消息,顾不上午餐,和林子韬说个大概其,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
刚进医院大厅,浓重的消毒水味儿扑鼻而来,搞得包小小不得不放缓脚步,抑制自胃口翻涌至喉间的恶心感,随着不停地深入,消毒水味儿越来越重,最终克制不住地拿手背捂住嘴巴,gān呕了几下。
包小小这两三天身体不太舒服,整个人懒洋洋地困倦疲乏,腰酸腹坠,容易饥饿,对气味儿特别敏感,闻任何气味儿都会造成反胃恶心,连平常喷的香水都收起来不再用。
正值元旦和chūn节jiāo替而至的时段,他和余晖都是林林总总的事务繁多,家里家外不得闲,包小小也就忽略了身体轻微的不适。
谁料,身体的不适却愈演愈烈,今早晨会结束,冲进厕所将早饭吐个jīng光。他以为是胃口犯了毛病,找同事要了胃药喝下去,感觉好了不少。
包小小迂回曲折地找到急诊科的观察室,和余晖父子俩见着面,问清楚来龙去脉,边说边打开包:“老余,时间紧,我在ATM机上取了两万块钱,够吗?不够的话,我一会儿再取。”
“噢,对,父亲,住院和抢救的钱是谁出的?”经包小小的提醒,余晖才意识到住院费和抢救费的问题。
“噢,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住院的押金是学校的财务部先垫上的,五千块,抢救费还没有算,不知道押金还够不够?”余秋风心心念念马千里的病qíng,压根无心记得这些杂七杂八。
包小小麻利儿地数出五千块,又添了两张百元大钞jiāo到余秋风的助手手中:“小李,谢谢你呀,跟着忙前忙后的,这五千块是还给学校财务的,剩下的是你刚才买东西和打车的钱。我和余晖在这儿守着就行,你该回学校就回学校吧,别耽误工作。”
助手小李收下五千块却执意将两百块还给包小小,在余晖的劝说下才勉qiáng接受,和余秋风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就离开了医院。
包小小将剩余的一万五千块jiāo给余晖,准备再去取钱,还没走出医院,觉得实在是恶心难耐,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地跑向卫生间,中午没有进食,这会儿只是gān呕些酸水,胃空得难受,直冒虚汗。
包小小qiáng打jīng神去银行又取了五万块现金,在超市买来水盆、毛巾、牙刷、水杯、香皂、内衣裤、拖鞋、饭盒餐具、卫生纸、湿纸巾还有矿泉水和牛奶等等常备的物品。
这时候的余晖和余秋风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东南西北,心思都在马千里的病qíng上,哪里想得到住院需要的东西,唯独头脑尚算保持清醒的包小小来cao持这些。
余秋风见包小小提着大包小袋过来,又是续费又是安排住院的房间又是归置东西,心生无限感动,对余晖感叹:“小包呀,是个好孩子。难怪过去的人说,遇见事儿才能看出这人品行呢,晖晖,或许之前是我和你爸爸看走了眼,这小包呀,你们就好好的吧。”
包小小的所作所为同样令余晖感动不已,他这份爱屋及乌的全心全意付出正是余晖长久以来珍而重之的东西,包小小对余玥儿视如己出,对他的父亲们视如亲人,对他更是毫无保留地奉献和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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