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低声笑着接上:“是很配。”初尘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逗了,还学会了改广告词。
烟花持续了半个小时,安初尘喝酒不快但也喝了三杯。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秦慕看着他再次倒酒,阻止道。
“没感觉,也没剩多少,不喝就làng费了。”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安初尘打开电视,找到国内的chūn节联欢晚会,正好看到一个小品,一句话把他笑得前仰后合,慡朗清越的笑声充满整个空间。“慕哥,快过来看这个,太搞笑了。”安初尘叫着正在收酒的秦慕。
很少看综艺节目的秦慕坐在安初尘的身边,他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好笑了,但看到安初尘笑得开怀,也跟着一起笑,渐渐也觉得真得好笑起来。原来之前所以不笑是因为没跟喜欢的人一起看。
看电视的时间,秦慕把安初尘手里的高脚酒杯收走,换了一杯热牛奶放在前面的茶几上。
一个男扮女装的演员戴着长卷发从后面叫骂着出来,动作学着女人一样扭捏,逗得不行,把安初尘笑得差点歪倒,秦慕笑着在一边拉住他,怕他真笑掉下去。
“太好笑了。”安初尘把手搭在秦慕的肩上,继续笑着,笑点得低到什么程度,“我原来都不知道晚会这么有意思。”
原来有同样感觉的不止自己一个,秦慕放松地往沙发背上靠去,看着笑起来更好看的青年。长发不再阻挡其他人的视线,全部拢到后面随意地扎起来,米白色贴身的套头毛衫,墨绿色修身长裤,更显高挑修长,估计都是他妈的眼光。懒散地靠着沙发,对着电视看得聚jīng会神,不笑时清冷冷的,笑起来灿烂如chūn花绽放,让人禁不住跟着他一起沉静一起大笑。
到了歌舞节目,秦慕把牛奶端给他,“先喝了。”
“喝不下了,慕哥你先喝一半吧。”安初尘看了看杯子又抬头继续看着电视随意道。
秦慕呆了呆,两人没有同用过一样的器具,他知道安初尘是稍微有点洁癖的,用同一个杯子喝牛奶,初尘还会再喝吗?秦慕拿起杯子喝了一半,递给安初尘,安初尘自然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眼睛一直盯着电视。
这说明什么?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关系更好的朋友?秦慕放在腹部的手握了握又很快松开了,同样注视着电视。
一名相声演员讲到“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的□□”时,安初尘转头看了秦慕几眼,秦慕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安初尘坏笑着:“我看看你年轻时的样子啊。”说完自己又大笑起来,秦慕看着自娱自乐的他一脸的无可奈何,无耻就无耻吧。
接下来一位很有名气的电影明星唱起一首老歌《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安初尘莫名喜欢这首歌的歌名,但听到内容又很失望,曲调不欢快,充满了忧郁,不适合现在的他听。
“这首歌歌名和内容不符,像是失恋的人写的。”安初尘评价道。
“这么懂,你失恋过?”
“没有,但心qíng能理解。”
“失恋的人什么心qíng?”
“肯定是悲伤的,有首曲子《殇》用大提琴拉奏特别符合这类人的心qíng。”
“还是开心些好,你听听现在这首曲子。”秦慕摸摸他的头发。
“《云端》,用在这个小品的前面挺温馨的。”
看到两个小品演员扮演的老年人最后化解了矛盾又开开心心地相扶走了,安初尘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谁与我偕老的疑问。他看了看秦慕,再好的朋友也有分别的时候,好一辈子的朋友也并不多见。他现在甚至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晚会的主持人开始报时,到十二点了,安初尘转头对秦慕道:“过年好,慕哥。”
秦慕再次被他严肃认真的表qíng逗乐了,他回道:“过年好,初尘。”然后把电视关掉,“该去睡觉了。”
“就一间卧室。”
“嗯,一起睡就行,你现在睡相不错。”
“慕哥,我好像真得喝多了。”坐着时候不觉得,站起来安初尘有些晕。
从不喝醉的秦慕想了想:“红酒存放时间越长,后劲越大。”
安初尘本来酒量就不大,喝得时候痛快,什么事也没有,喝完才知道厉害,大脑还是清醒的,但就是身体不听使唤。还有为什么经常在慕哥面前丢脸?
“慕哥,我走不动了,直接睡沙发吧。”安初尘又坐回去,不动了。
“不洗澡了?”
“不洗了。”这样还怎么洗?
秦慕俯身把安初尘抱起来,满脸尴尬的安初尘忙道:“不用了,慕哥,我还是睡沙发吧。”
“方式很重要?不然用背的?”好像也很尴尬,不管哪一样都很弱势,安初尘不出声了,都很丢脸。
终于到达卧室时,安初尘长长舒了一口气,却又被秦慕抱到浴室,不洗澡睡不好觉是安初尘的一个毛病,算是qiáng迫症吧。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正常男人之间说这句话很正常没毛病是吧,但对于安初尘这个喜欢眼前男人的人来说,果断拒绝没商量。
“我自己来,慕哥。”安初尘一脸真诚地看着秦慕的眼睛。
“有事叫我。”
安初尘手和肢体不协调地脱掉衣服,想要带回几瓶酒的念头也打消了,还是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qíng了吧。浴池里的水放得不多,正好漫过身体,现在就是泡泡澡而己,重点在于头发。看着满手的洗发水,安初尘把手伸到外面流掉一部分,还想着一会儿出去得注意些,别踩到了,想得挺好,但在迈出去的时候,呵呵,趴地上了。安初尘快哭了,他希望秦慕不要听到这声巨响。
“我再也不喝酒了。”安初尘对着进来后笑个不停的秦慕绝望地道。
“你是没练出酒量来。”秦慕把他扶起来,用水冲了冲脚,又把拖鞋给他穿上。
“这么丢人的事qíng一次就够了。”没系好的浴衣带子这时还松开了,秦慕手快地给他系上,没有让他再次恼羞成怒。
“这次是我不对,不应该让你喝这么多。”秦慕安慰着他。
“我自己没节制,最近有点放飞自我。”本来怒气值要爆表的安初尘说着还莫名笑起来,“给我妈送她不喜欢颜色的裙子,给我爸送香水,不过感觉挺好玩。”
“终于到青chūn期了,不想做乖孩子了?”
“有可能。”
第37章 坦白
同样的方式抱到chuáng上,安初尘头发还是湿的,秦慕让他倚在靠枕上,用毛巾擦好头发,又仔细chuīgān,满意地用手摸了摸清慡的头发,才帮他脱掉浴衣。
安初尘终于进入了温暖柔软的被窝,一切烦恼都成过去式,现在睡觉最大。又觉得不对,为什么chuáng上只有一张被子?慕哥刚进浴室,等等再问他。这样想着然后立马就睡着了,你要问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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