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不搭理,照样每天来店里接他们三父子回家,照样睡一张chuáng,只不过每天的亲亲没了, 更别提嗯嗯了,甚至连安抚对方身体这一步也消失了,只保留了‘每天早上紧紧相拥睡醒’这一条而已。
事实很明显的证明了, 郑绍礼还在生气。
“唉……”
想一想其实他自己也是有点酸疼酸疼的。
他们家这只小láng狗其实挺没安全感的,尽管跟他谈恋爱了,偶尔还是会担心自己会不会离开他,明明那么担心, 却偏偏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消化不安的qíng绪, 转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让人越看越心疼他。
其实他想什么,李谦修都知道。
可他这个人可能真的有圣母病吧,他就是看不得郑绍礼因为那些缠绕了他十几年的仇恨继续捆着他, 最终演变成他为仇恨而活,而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说句矫qíng的,他宁愿为郑绍礼扫清一切障碍,就算要做恶事用心机, 都让他来承担。
他的小láng狗只要可以丢掉仇恨,快快乐乐的向前走就好了。
虽然他觉得他参与了郑家风云的一部分没什么,他自觉也没有郑绍礼想的那么好,只不过看郑绍礼每晚自以为他睡着了后,悄悄起身亲他额头,又把他抱在怀里那副委屈吧啦的小样子,他又觉得怪心疼的。
想着他那小模样,李谦修又有点心痒痒,没办法,谁叫自家小láng狗那帅的,可萌可酷,简直没谁了。
李谦修趴在桌上拨通小láng狗电话,“哎你要不今天别来接我了。”
小láng狗,“……”
李谦修都能从他呼吸里脑补出他接到电话一来就这么一句后的委屈和不知所措。
他觉得好笑,还逗,“你不是这俩天瞅着我不得劲儿么,gān脆你在公司住两晚算了,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咱俩也小别小别,说不定你看我就顺眼了呢。”
电话那头的郑绍礼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才僵硬的说,“我要来。”
李谦修笑倒在桌子上,这人只要下了chuáng连撒娇都一本正经的。
郑绍礼不知道说什么好,李谦修也没回话,只知道在那里笑,他只能又僵硬的重复一遍,“我要来。”
“行行行,来来来。”李谦修乐的跟二缺似得,小柯看的翻白眼,“逗你玩儿呢,我怎么舍得跟你小别。”
郑绍礼没说话,但显然放松了心qíng,连呼吸的平稳了许多。
李谦修才低低笑道,“说真的啊,不生气了啊宝贝儿,你生气我可心疼了。”
郑绍礼也低声回他,“没生气,就是……”
“知道。宝贝儿心疼我。”李谦修笑笑,“咱俩不别扭了啊,这几天没亲你,我可不舒服了。”
郑绍礼在那头低声哼唧,也不知道哼唧个啥,但李谦修莫名就觉得萌的不行。
而且他们家láng狗这萌态还只有他能看见,这种‘全世界只有我知道’的独有感让他舒坦的不行不行的。
“好了啊,今儿早点回来呗。”李谦修刻意放低了声音,“好久没跟小礼子打招呼了,他想我没?”
电话那头的郑绍礼咳了一声,李谦修笑了,故意用他最受不了的声音压着嗓子道,“起xing/儿了啊?”
郑绍礼小小声的‘嗯’了一声。
李谦修知道这会儿是他们公司午休的时间,这期间基本没人来找郑绍礼,但郑绍礼总是在休息时间也不放松工作,李谦修劝了好几次也不听,最后只能看着时间给他打电话,逗他说两句话,放缓一下节奏,免得他一工作起来就没日没夜的忘了身体。
李谦修换了个方向趴,小声道,“没事儿,我也石更了。”
……
见李谦修躲在角落里叽叽咕咕打调/qíng电话,小柯翻了个白眼觉得手中的火把又燃烧的更猛烈了一点。
店门被推开,老板却还在躲在角落里打电话,小柯皱了下鼻子,转身招呼道,“请坐。”
来者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身边站着一个青年男子,门外还站了四个彪形大汉,一看就知身价不菲,小柯撇了撇嘴,朝角落处吼了一句,“老板,有人找!”
“谁啊?”李谦修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转头一看,唇边的笑意顿了顿,朝老者微微颔首,“郑先生。”
来者正是郑绍礼的爷爷,郑老爷子。
郑老爷子点点头,随便选了处靠窗的座位坐下。
李谦修朝小柯使了个眼色,想了想自己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事实上,从和郑绍礼jiāo往开始他就知道总会有一天和郑家人见面,只是没想到郑老爷子竟自己率先略过郑绍礼,以一种qiáng硬的姿态找到自己。
果然,郑老爷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没事先找你父亲,已经算给你们留了面子。”
郑老爷子一辈子qiáng硬,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根本不认为郑绍礼和李谦修的感qíng能成什么事,也没有放在眼里,他以为,他能屈尊亲自前来C市解决这件颇有些‘棘手’的小事qíng已经算给了这两个孩子天大的面子。
他来之前事先了解过李谦修,李家公子,带着私生子的名号,没有接触公司的任何业务,带着孩子独自在C市生活,断断几条信息,郑老爷子便可断定这位李家公子接近郑绍礼的理由。
qiángqiáng联合,他才有跟李芊争夺的资本,这人并不傻,只是方法过于极端,而郑家也不能容忍他用这样的方法利用继承者。
在他的认知里,他屈尊,李谦修也应该诚惶诚恐的接受,gān净利落的斩断与郑绍礼‘不正当’的关系。
李谦修撇唇一笑,并没有说话。
小柯送上他平时用的茶具,李谦修顺势闲定的泡起茶来,一招一式颇有行云流水之态。
郑老爷子眯了眯那双已经浑浊但始终独具jīng明的眼睛,看来这位李家公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今年新出的碧螺chūn,老爷子尝尝。”
郑老爷子品了一口,入口甘甜,茶香四溢,算是好茶,但他并不感兴趣,他道,“年轻人,不用跟我打太极,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你和阿礼的关系处理gān净。”
这话说的可以用‘冷硬’来形容了,压根儿没给李谦修留任何面子,一个处理,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李谦修笑了笑,“您今天来这儿……郑绍礼知道吗?”
“他不用知道。”郑老爷子道,“他从国外回来,难免学了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你们走的路是错的,我必须把我孙子的路板正过来,我之所以不告诉你父亲,就是想给你们留个面子,你们好聚好散,这件事郑家也就不追究了。”
他说话天生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态度,仿佛他说的一切都不能让人反驳。
李谦修几乎忍不住想笑了,“老爷子,事qíng没您说的那么简单吧。”
他这话可以说有些顶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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