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个同桌_依斐【完结+番外】(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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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森凉要笑不笑,丢开鼠标,他站直了,如果当时他知道季盛瑜玩的是女号,肯定会大肆嘲笑。

  那就等季盛瑜回来好了,他想。

  等着等着,贺森凉等的困了。他迷迷糊糊的想,算了,今天先放过你,他的房间季盛瑜应该还没

  有收拾。他打着哈欠拖着步子,走进了对面自己的房间,扑倒在chuáng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书桌上放着一个本子。

  所有的瞌睡在瞥见本子的刹那魂飞魄散,如阳光下的鬼魅,雨幕下的泡沫。

  这不是,贺森凉拿过本子,他一直好奇想看的那个画本吗?季盛瑜一直不让他看,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迫不及待的贺森凉翻开了画本,出乎意料,画本上的每页都是他,吃饭,睡觉,打瞌睡,跑步,耍赖……翻着翻着,他看见了离开那晚哭的惨不忍睹的自己。

  贺森凉心里埋怨,季盛瑜怎么连这个都画?

  一个60页的画本里,全部都是他,贺森凉失神的看着最后一张,那是他从没想过的画面,从上而下俯视的角度,他微睁着双目,三分轻佻三分勾引三分不屑一分失神,微张的双唇,一手轻抚着唇,一手放在脐下三寸的地方,□□在外的肩膀以及jīng致勾画的锁骨,自胸膛以下,膝盖以上被一块深色毯子覆盖,整个画面透着狎昵的□□感,却又因不露骨的引诱显得更具穿透力。

  前面的人像多为水笔勾画,唯有这张,上了颜色。

  贺森凉感觉自己脸上顿烧,比四十度的高烧来的还要猛烈,他qiáng装淡定翻页,最终看见了留在这幅画背面的一句话:我走了,Wait。

  jīng小短悍的一句话让贺森凉脸上血色尽失,走了?不是说星期天才走吗?他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肯定是骗他的。季盛瑜一定是躲在了房间的某些地方了,他的瞌睡十分知趣的躲了起来,没在此时烦恼他。

  他又进了季盛瑜的房间,猛地打开季盛瑜的衣柜,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不见了,贺森凉慌了,他又踮脚去看季盛瑜放箱子的地方,果然,没有了。看见箱子没了的瞬间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贺森凉落坐在了chuáng上。

  真的,走了?

  他还是不信,摸出手机,不管不顾到底几点拨通了贺先生的电话。

  贺先生觉得自己的儿子大概魔障了,大半夜打电话来只问了一句,季盛瑜是不是今晚飞出国了?得到了回答,啪的一声就被挂了电话,贺先生瞌睡当前,丢下手机,又重返梦乡。

  贺森凉躺在季盛瑜的chuáng上,侧目看着电脑屏幕上发着荧荧亮光的奶娘,走了,真的走了。他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勾起了唇,到底是走了,连一声道别的机会都不给他。也许那天说不恶心的话是安慰他的,不然怎么他走了这么多天,季盛瑜连微信都不发?

  走了也好,贺森凉闭上了眼睛,免得见了尴尬。

  以后,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了吧?

  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人。

  对,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人。

  所以,再见就是陌生人,也没多大的关系。

  嗯,就是这样,陌生人最好,避免了尴尬,也避免了不该有的麻烦。

  好,那就是陌生人了。

  再见,你听不见,我还是要说的。

  贺森凉闭着眼睛,大喊:“再见!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再见!”

  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两个字,贺森凉闭着眼睛喘着气。

  就这样吧,他想。仿佛闹够了闹累了的小孩,最终声嘶力竭的不去管这是哪里?我在gān什么?我为什么而来?他拉扯开叠的整齐的被子,把自己卷了进去,被子上还有阳光bào晒过螨虫的味道,他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便酣然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结束,下卷接楔子写的~

  下卷 校外篇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贺森凉从隔壁庄园回来的下午就打包行李卷着铺盖的滚回了公司,效率比助理九九八十一次电话催过还迅速。助理周宓瘫了一张棺材脸,手里拿着买下隔壁庄园海归的尽可能收集到的资料文件夹,二话不说的拍在了贺森凉的桌子上。

  贺森凉冷着一张脸,看着跳蚤在沙发上同抱枕奋斗的你死我活,对周宓甩过来的文件夹一副不待见的模样,周宓的声音却和她的脸反差甚远,一开口让人如沐chūn风。

  “贺总,这都是我一上午的心血,你确定不看?”

  贺森凉赏赐似的看了周宓一眼,“怎么?你收集个资料还能呕心沥血?”

  “何止呕心沥血,我都要牺牲色相了。”周密一脸的惨痛。

  贺森凉诧异的看着她,“不是吧?什么人连你都下得去手?这得多大的心啊。”

  周宓咬咬牙,分分钟想把眼前的贺森凉撕成八瓣,如果他不是老板的话。

  对周宓活跃的内心活动,贺森凉一概不知,他翘着腿懒懒的把面前的文件夹撩开,扫了几眼又翻了翻后面的资料,发现写的很多东西都是纯扯/淡,他嫌弃的皱着眉挑着感觉像是真事的看了看。

  看到季盛瑜的高中生涯介绍时,他顿住了要翻页的手,读着读着他甩开了那张纸,抖着手上的文件夹呵斥,“这就是出卖色相弄回来的资料?”

  周宓的棺材脸为她转移了很大部分的仇恨值,贺森凉胃疼似的抽了两口气,懒得再看这乱扯的东西,“什么叫他曾经为了拯救一个失足少年,自我牺牲的到高一就读?”

  如果他是个旁观者看见这句十足赞美的话语,估计忍不住去想让季盛瑜拯救的少年得多智障啊?没法说在别人看来也许十分智障的人就是他,提供给周宓资料的人肯定是季盛瑜派来的吧?不然谁会看上他这个面部神经坏死的助理?

  “还有这里,为了让失足少年回归正常生活,他不惜做牛做马做保姆的伺候着少年,哈,你是给我抄了本故事会送来吗?”贺森凉对资料上说的事qíng反应过激,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周宓正神色诡秘的看着他。

  贺森凉一瞪眼,“怎么?我说过什么了吗?”

  周宓有板有眼的说,“贺总,你对这两件事有什么不同见解吗?”

  “我?”贺森凉指着自己,“我能有什么见解?”

  “可是贺总你全身心都在咆哮,说自己有着特别的见解。”

  “你想多了,你真的是我助理?”贺森凉说,“我怎么觉得你反而更像老板。”

  “没有。”周宓立刻否认,“但是贺总,我就多问一句。”

  “半句多问都没有,你出去。”

  周宓虽然面瘫常年没有表qíng,然而她眼神里的戏足以媲美甄嬛传,贺森凉无视她充满控诉的目光,目光随之一转,忽然转回停在了周宓的胸部上。

  “能注意下影响吗?”贺森凉对周宓哪哪都满意,刨除周宓有时八卦了点,有时……“你今天怎么又不穿内衣?”

  “老板是个gay,我穿不穿内衣都没有多大影响吧?”身为贺森凉的首席助理,周宓知道的事qíng远比外界人想到的要多的多。比如,贺森凉在xing向上不走寻常路的偏好。当然了,这位娱乐八卦新闻最爱盯梢的贺总,在杂志上展现给外人的xing向永远让人难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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