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没有发qíng,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为什么你说得好像是大发慈悲放过我一样……」
「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期待我做些什么?」
「如果是你一边发抖一边做的话,倒是有点期待。」他忍不住反击。
顾则贞果然不说话了,脸上略微cháo红,露出了苦笑,「看来你已经决定往后要一直用这件事嘲笑我了。」
岳清明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闲聊般的气氛让qíng色的感觉消退了不少,尽管被他碰触的器官仍是剑拔弩张,但彼此都轻松一些的话,至少对他来说会比较容易适应。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倒不是因为顾则贞怕他而感到喜悦,可是知道对方并非一直游刃有余,这件事让他感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自己先前的迟钝感到好笑。
如果岳清明多花一些心思在观察对方,恐怕早就发现这件事了,但他却始终什么都没察觉,甚至在彼此认识好几年后才发现。
顾则贞对他的关注……如果这种关注真的存在的话,只怕是从两人认识时就开始了。
在事态发展成这样之前,彼此仅止于上司下属的关系时,岳清明有时总会觉得顾则贞很注意他,不只是走廊上偶遇会打招呼,开会时也经常瞧着他,每每点名要他发言。
他一直以为顾则贞的xingqíng就是如此,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关注大概也不是对方可以控制的。
要是发现会议室里的其中一人可能是某种野shòu,在食物链中甚至处于自己的上位,尽管那个人毫无自觉,岳清明肯定自己也会像顾则贞一样默默关注对方。
他回过神来,手里握着的xing器仍十足坚硬,半分都没有要宣泄的意思。
岳清明往不远处的时钟瞥了一眼,注意到已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你是迟泄?」
顾则贞摇了摇头。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抚摸会让对方得到快感,但迟迟不曾宣泄,或许是因为刺激还不够qiáng烈。
岳清明想了一下,松开了手,微微俯下身。
他本想碰触对方身上的其他部位,尝试刺激较为敏感的地方,但顾则贞仿佛是误解了什么,见他低下头,竟抬头亲了他。
岳清明没料到这种发展,来不及说什么,对方的舌头已经溜进了他的口腔,细细地舔舐他的唇齿舌尖。
口腔内略微发痒,对方吸吮着他的嘴唇,舌尖cháo湿而灵巧,岳清明一时忘了身在何处,下意识闭上双眼,任由对方动作。
他在这件事上毫无经验,但顾则贞无疑是一位极好的老师,被对方的舌尖引领着,岳清明也渐渐学会该如何回应,当对方稍稍退开时,还表明自己尚未餍足似地在对方唇上咬了一下。
顾则贞的眼底有清晰的笑意,岳清明没有解释这个误会,顺水推舟地靠了过去,开口道:「就这样?」
对方看了他一眼,「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罪。」
岳清明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一副高中生的模样,不假思索道:「那不是应该更刺激吗?」
「你以前的样子比较好。」顾则贞含蓄道。
……难道顾则贞还真用那种眼光看待过他?
这个疑惑在心中一闪而逝,岳清明停顿了一会,尝试着低头去吻对方的颈侧,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是我的监护人,跟我做这种事qíng,算不算犯罪?」
虽然做这件事是基于彼此都心甘qíng愿的前提,但他也不想为对方带来多余的麻烦。
「不算,本国法律以双方同意为原则,但各种族xing成熟的年纪都不一样,不能巨细靡遗地立法规范。」顾则贞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件事,想了一下才道: 「况且我们的qíng况比较特殊,与其说我qiáng迫你,反过来的状况还比较有可能……」
对方说得含糊,但岳清明明白,这种认知是因为食物链而存在的共识。
他放下这层疑虑,开始在对方颈侧舔吮,同时用手抚弄对方的xing器,顾则贞没有特意掩饰反应,显得有些享受。
在亲吻到背脊的时候,他忍不住咬了一下,同时听见了对方的呻吟。
「你喜欢被碰背脊?」
岳清明说完,脑海中不禁浮现各种下流的想像。
「如果你是说被人留下抓痕的话,倒是不排斥。」顾则贞喘息道。
他听懂对方的暗示,脸上无来由地变得滚烫,抚弄对方xing器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但这并未弄痛对方。
顾则贞皱起眉头,神色略微扭曲,低低地哼了一声,仿佛呻吟又像是叹息。
等到顾则贞在他手中宣泄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qíng了。
岳清明瞧着手中白浊,一时间心qíng十分复杂。他自己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但也不曾想过第一次让他接触到这些事的(jiāo往)物件竟会是顾则贞。
「别看了,去洗手。」顾则贞懒洋洋道。
对方靠在chuáng头,下身仍半硬半软,身躯上浮现一层薄汗,气息仍旧有些急促。
岳清明看了一眼,发起了呆。
倒不是说他对男xing特别有兴趣,岳清明一直以为不管是男是女都无法刺激自己的xingyù,但眼前的画面让他意识到,或许他也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样无动于衷,尽管下身没有反应,但心跳的速度却快得令他无法忽视。
「岳清明?」
他倏地回过神来,匆匆起身到浴室里,将手上残余的体液清洗gān净。
从浴室里出来时,顾则贞身上仍是赤luǒ的,只用棉被遮住了下半身,岳清明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讪讪地站在chuáng前。
顾则贞打趣道:「碰都碰过了,还害羞?」
「才不是。」
岳清明下意识否认道。
一切结束,理智也重新回到脑海里,到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不得了的事qíng。
顾则贞的态度却很镇定,「刚才谢谢你。」
「不客气。」岳清明下意识地回应道。
话一说完,他便发现这对话的吊诡之处。
「刚才……」岳清明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启齿,只能yù言又止地瞧着对方。
顾则贞似乎有些意外,「你很在意?」
岳清明语带迟疑,「不是在意,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答应?」
真要说起来,刚才虽然是处于发qíng期的顾则贞接受了他的帮助,但岳清明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自己的新鲜感与好奇,他不太确定对方是否明白这一点。
况且,他是因为好奇,顾则贞答应的理由又是什么?因为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所以随波逐流地接受?又或者还有别的理由?
岳清明依然记得,顾则贞说过自己的本能是忠贞,既然不去寻找别人发泄qíngyù不是为以前的伴侣守节的话,也许是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对方要的。
顾则贞至今都没有寻找到一生唯一的伴侣,所以只能苦苦忍耐。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这件事到底算什么?
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
「那你又为什么要碰我?」顾则贞笑了一下,「刚才在沙发上把我bī到角落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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