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意觉得严肃着一张小脸的林颂安有些可爱,顺着他的意点点头。
“以后都不许这样了,送同学可以,但是不想看你和别人太亲近。”
心里像是有一个装满蜜的罐子被打翻了,贺怀意觉得呼吸都是甜的,但他今天很想让林颂安把话说开,凭什么有些小qíng绪只能他一个人有,现在两个人都在一起了,来啊,互相拈酸呀。
“为什么不允许?”
林颂安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大,这样一睁,像是森林里受惊的小鹿一样,看得人忍不住想去安抚他,贺怀意拼命按捺下自己的想去摸林颂安头的yù望,就等着他说出那句话。
“因为我会吃醋。”
林颂安话音刚落,贺怀意就倾身向前,凑到林颂安耳朵边,往里面chuī了口气。再轻轻告诉他:“我知道了。”
兔子果然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后有些哭笑不得,“贺怀意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呀?”
贺怀意当然记仇,他暗恋了这个人这么久,柔qíng缱绻窝在自己心里,差点都要被熬坏了,还好,他也喜欢他,上帝这一次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再一次凑到林颂安面前,兔子有了上次的经验,连忙把两只耳朵捂住,还跟贺怀意嘚瑟,“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事实证明,每一次遇到这种事,更加腹黑的那一位总是能想出办法,贺怀意绕开了林颂安的耳朵,在颈项上轻轻亲了一口
好幸运啊,我爱上了你。
贺怀意亲完就把头低了下去,他倒不是真的想装深沉,而是第一次亲人,真的有点害羞,尤其是在对方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人的qíng况下,说脸不红心不跳那都是假的。
还有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事qíng是,据说谁是更主动的那一个,将来在上面的机会会更高,虽然才捅破窗户纸一天,但是他是想跟这个人过一辈子的,把以后各方面的事qíng都考虑清楚了比较好,特别是这一方面。
小贺同学可能忽略了一件事qíng,每次他有计划想搞林颂安的时候,自己自带的幸运debuff总会拖自己的后腿。
这一点在以后无数个夜晚里,林先生身体力行的地告诉他的。
身体仿佛被重新拆分过的贺怀意像条死鱼似的躺在自家对象的臂弯里,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第一次邀请林颂安去跑步,对方五圈下来脸不红气不喘,自己却喘成了奶奶家的老风箱。
谁上谁下,在那个时候就应该很清楚了吧,兔子是吃素的,但是你家的兔子不是啊。
这个时候贺怀意还想不到这么多,被亲的林颂安也是有点懵懵的,像喝多了酒,晕晕乎乎飘在天上一样。
妈的贺怀意这一下来的好陡啊!
我好想亲回去怎么办?
但是我们的林颂安同学直到那天分开时,也没想好要不要亲回去。
徐花花那边还是没有找到三月,贺怀意大概知道了她的心思,两人最终也只回到了不咸不淡的朋友关系上。林贺在一起半年后,也就像普通的qíng侣那样吃饭、看电影、散步、互道晚安,偶尔会在朋友圈里放放闪,吴梓是第一个知道他们俩这事的,不过他到没有出去乱说。
从蛛丝马迹中闻出□□味道的还是我们的燕大大以及小jī爪,两位女士在林贺两人搞在一起了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并且很有默契的蹲在一起吃狗粮,不过没过多久陈婧就没有吃狗粮了,这人光速找到了一个长得很帅的男朋友,每天你侬我侬海誓山盟,qíng深指数吊打塑料林贺,蹲在原地的燕子洵表示:拜拜了您呐王八羔子。
之所以说林贺两人塑料,全是因为这两个人明明都告白过在一起了,打游戏的时候居然还会因为对方的cao作而吵架,虽说都是些小打小闹,不过全程见证了两人感qíng的朋友们都表示不怎么理解。
吴小梓最近倒是挺忙的,每天总是找不到个人,一问竟是下乡调研去了,贺怀意虽然很奇怪平日里都是到处làng的吴梓怎么会有这份闲心,不过对方一副支支吾吾不愿开腔的样子,贺怀意也就很识相的没有再问。
四月的这天,C市的花开得正好,梨花胜雪,chūn风拂槛,贺怀意挑了个没课的下午,约林颂安一起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两人沿着河滨的石板路漫无目的的闲逛,风chuī皱一池水,林颂安伸了个懒腰,很自然地握住贺怀意的手,“这太阳晒得人好舒服啊。”
贺怀意笑着为对方理了一下衬衫,这人傻得可爱,估计是看自己叫他出门,临走时匆匆忙忙的,衬衫都没理好就过来了,贺怀意一抬起头想跟林颂安说两句,还没开口,嘴上就被一个温热的物体堵住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也许是这天□□正好,chūn风和暖,和自己的心上人在僻静的林荫道里接吻是如此正常的一件事,就如倦鸟归林,池鱼跃冰。
林颂安只是吻住了他的嘴唇,并没有更深一步的意思,贺怀意搂住爱人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两人都是新手,搞得毛毛躁躁的,分开时林贺两人的脸和嘴都比池畔的花还红,谁也没说话,就只是牵着对方的手继续往前走。
遇到这个人只有短短两年,但是贺怀意却已经做好了和这个人共度接下来所有时光的准备,和爱人之间的家庭差距他感受过,社会对于同xing恋的冷眼他感受过,隔着屏幕jiāo换心意的滋味他感受过。
千般皆苦,愿为你而行。
算算日子,自他喜欢上林颂安那天起,到今天这个吻,正好730天。
贺怀意转头,对着林颂安,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诚挚和爱慕,“林颂安,我爱你。”
兔子也转过头来,低下头用脸颊很亲昵的蹭蹭他,像孩子撒娇,嘴上却是大人的誓言。
“我也是。”
大学毕业后,林贺两人都在C市找了工作,林颂安他家倒没给儿子什么特别优待,所以看到公寓门外提着行李的兔子,贺怀意也就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合租者。
两人就像普通的上班族一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工作日朝九晚五,周末一起出去玩,晚上回家看球赛再打会游戏林贺两人都是猫党,领养了一只猫,取名七百三,两人一猫,日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过着。
至于有些事,贺怀意和林颂安先是分房睡,直到后来有一晚大家喝了点酒,亲着亲着滚到chuáng上去了,贺怀意在林颂安身下喘了一晚,第二天扶着要断了的腰,一脚把兔子踹到chuáng下去后,才不qíng不愿的改成了一间房。
后来有一天,傅女士周末没打声招呼就来看儿子,很不巧的在两个基佬的房间里品出了些秘密,叫来两个人一问,他们倒也实诚,老老实实jiāo代清楚了。
傅女士甩了儿子一巴掌就走,林贺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林颂安这个傻兔子,几次三番上门跟傅女士说清,家长们的态度才有些松动。
林颂安回到家很得意,说是自己真qíng感动了傅女士,不过据另一位当事人说,自己是被这个人烦的不行才松的口。
贺怀意已经无暇顾及谁的版本是真的了,他在副驾驶位置上,司机林师傅车速有点快,乘客小贺觉得自己腰有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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