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_微笑的猫【完结+番外】(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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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越盘腿坐在简易躺椅上:“你老人家吩咐的事qíng真难办,我看你还是游泳回米国去吧。”

  “没买到机票?”赵忱之问。

  “买到了。”吴越说。

  “什么时间的?”赵忱之问。

  吴越说:“下周。”

  “下周?”赵忱之皱眉,“迟了点。”

  吴越冷哼,一句嘲讽的话本来已经到了嘴边,想想还是吞下了。

  赵忱之察觉他qíng绪不对,问:“你怎么了?”

  吴越又冷哼,没说话。

  赵忱之埋头看书,过了一会儿,突然又说:“对了,以后我们住哪儿?”

  “嗤!”吴越说。

  “嗤是什么意思?”

  “你管我住哪儿?”

  “你住哪儿,我自然也住哪儿。”

  吴越冷笑:“你也是集团外派总经理,下个礼拜就回国了,我就算住yīn沟里,也和你没关系啊。”

  “我是要回去,但是没说不回来啊。”赵忱之说。

  这下吴越倒愣了:“你……你回来gān嘛?”

  “我在那边gān嘛?”赵忱之反问。

  吴越站起来:“那边是你的家啊!”

  “我又没父母和兄弟姐妹,孤家寡人一个,在哪儿不是家?”

  吴越惊疑地问:“你不走?”

  “谁说我要走?”

  “那你让我买机票是、是为了……”

  赵忱之笑:“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亲自回总部说明。你是不是想多了,一点儿常识都没有,我走了你岂不是要守寡?”

  “放屁!”吴越表面上维持着恼怒。

  “我在你身上还没尝到甜头,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吴越放下心来,嘴里依旧骂道:“又放!”

  赵忱之说:“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你得赶紧找房子住,人可以凑合,我的狗可不能。要是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那就算了,明天我出院,我们俩四处转转,gān脆在酒店附近买一套吧。”

  吴越说:“你说得倒容易,一套房子成百上千万……”

  “我有。”赵忱之的反驳很简洁。

  他浅笑着把书扔给吴越:“今天太晚了,饶了你,从明天起开始给我多学习。”

  吴越接过书,发现是一本管理类书籍,从里到外都是英文,完全看不懂。他把书扔回去:“我gān嘛学这个?”

  赵忱之说:“因为你要当经理啊。”

  吴越有些不高兴:“那都是以前胡乱chuī牛。酒店被收缴了,我不比你好受,别老是说些剜心话行吗?”

  “剜心?”赵忱之很平常地问:“我们打算把酒店买下来,怎么就剜心了?”

  “……”吴越原本是站在chuáng边的,缓缓坐下说,“你们……你们有12个亿?”

  “没有。”赵忱之显得颇为烦恼,“跟人借了一点,又四处凑了一点,但还是差得太远。所以明天要去找债主们谈,坐下来商量商量。”

  “借了一点……”吴越慢慢从chuáng沿滑下,“请问您口中的‘我们’是哪几位?那‘一点’到底是多少?”

  赵忱之耸肩,说了句“睡觉”,便躺下用被子蒙了头。

  吴越连忙跳上chuáng,掀开被子追问。

  赵忱之说:“你亲我一次,作为jiāo换,我就说一个名字。”

  “啧,你可真吊人胃口!”吴越犹豫片刻,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小下,“快说!”

  “要舌吻。”赵忱之说。

  吴越红了脸:“你他妈……”

  赵忱之把被子一蒙,又睡了。

  吴越把心一横,说:“舌吻就舌吻!”

  他再度掀开赵忱之的被子,后者笑着抵制了:“护士每四小时会进来帮我量一次体温,你别让她看见。再说我还要养jīng神,明天有许多事qíng要办。”

  “那你快说是谁跟你凑钱啊!”吴越催促。

  “我和鸠山。”赵忱之说完,躺倒睡觉。

  吴越骑在他身上不肯走,就听他在被窝里悉悉索索也不知道做什么。

  “gān嘛?”

  “考虑事qíng。”赵忱之闭着眼睛说。

  “想事qíng就想事qíng,你脱什么衣服?”

  赵忱之绷不住要笑,连说算了算了,我本来想难得你主动,应该gān点儿什么,可是胳膊好痛衣服脱不下来,哎哟哟……

  吴越捶了他一拳,跳下chuáng一晚上坐卧不宁。天蒙蒙亮时,他听到住院部保洁阿姨进门拖地的声音,突然间就想通了。

  ——赵忱之,一个外派总经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拿工资的二流货色;鸠山,一个日本厨子,成天磨刀刻萝卜切鱼捏饭团;这俩玩意儿居然能凑出一笔巨款?

  不可能。

  所以酒店还是那个酒店,债主还是那些债主,鸠山还是那位鸠山……至于赵忱之,他必定是疯了。他是被残酷的生活、吃人的礼教bī疯的啊,真是叫人日夜扼腕,惜之恨之!

  等到赵忱之醒了,他饱含同qíng地凑过去:“请问在你们米国,jīng神病人算是几级伤残?”

  这么专业的问题赵忱之可答不上来,他翘首以盼医生查房,等查完了房,又催促护士给他挂上盐水,期间吩咐吴越去办出院手续。见手续办妥,他把针头一拔,掀开被子就走。

  他们避开护士站,从安全梯下楼,吴越在后头追着问:“到底什么事qíng这么急?”

  赵忱之扶着晕晕的头说:“昨晚告诉你了啊,我们今天约了债主。”

  “你们真打算买酒店?”吴越还是不信。

  赵忱之突然停下脚步,吴越猛撞在他背上,不满地揉着鼻子。

  “因为我们有那么一点钱,足够当做谈判的敲门砖了。”赵忱之竖起一根手指,柔声道。

  “你……”吴越问,“你这脑子坏了丧失劳动能力,算是工伤吧?”

  赵忱之抱着受伤的胳膊,快步往医院外走,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要去某会所型酒店。

  吴越问:“去那儿gān嘛?学习先进经验?”

  “去谈判。”赵忱之说。

  出租车风驰电掣,但那家会所酒店远在郊外小山中,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期间赵忱之接了几个电话,都是三言两语便挂断,吴越只略微听到几个词儿,从语言切换来看,来电的涵盖中日美法四国嘉宾。

  到了酒店也马不停蹄,赵忱之频频看表说:“还好提前了五分钟,希望对方没到!”

  他们进入主楼,服务员引领赵忱之走向内侧会议室,却把吴越带进靠外边一些的斯诺克吧。

  赵忱之吩咐:“你在这里玩,不要出来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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