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_微笑的猫【完结+番外】(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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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越多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笑道:“gān什么?担心我吃人?”

  吴越挑眉,找了块毛巾叠好坐在身下,然后脱木屐脱袜,把脚伸进了温泉池。水面齐到他的小腿肚上方,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赵忱之靠着垒石提议:“要不下来一起吧?”

  吴越指着更衣室方向说,“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看到那边装着一只红外线探头了吗?那应该是安保上用的,你可别行为出格,被日本朋友抓了现行……”

  他话还没说完,赵忱之突然凑过来在他小腿上亲了一口。他吓得连忙高高缩起脚,但因为太冷,数秒钟后又不得不放了下去。

  “你来劲了?”他瞪大眼睛。

  “那个探头是坏的。”赵忱之微笑,“你听不懂日语所以不知道,老板娘在晚餐期间还跟鸠山提到过这事,说探头线路坏了好几个礼拜,请来修的人却最早也要下周才到。”

  吴越结巴着说:“就算坏了也、也……这是公共场合,总有人来来去去,你别……”

  赵忱之说:“今天入住旅店的只有我们几个人,你觉得还有谁会在这时候过来?”

  吴越突然用手掬水泼了他一脸,怒道:“按照规矩这时候就该乖乖赏月、联诗!寒塘渡鹤影!”

  “嗳?”赵忱之说。过了片刻他反应过来了,笑着接上:“冷月藏花魂。你真讨厌,杂七杂八乱打岔。”

  吴越提防着他报复xing泼水,然而他还是手下留qíng,只绞了一块热毛巾放在自己头顶上,一副很闲适,当真要赏月的样子。

  吴越暗自松口气,他却突然在水下扣住了他的双脚脚踝。

  “你又、又gān嘛?!”

  赵忱之轻声警告:“我稍微一用力你就下来了,为了你的羽绒服,为了你不用泡到明天早上等马克送衣服,建议你不要挣扎。”

  吴越只好僵着不动,赵忱之便用手指轻轻揉捻着他的脚踝、脚心、脚趾和小腿,确实不知道他想gān嘛。

  “聊、聊天吗?”吴越硬着头皮继续打岔。

  “聊。”赵忱之似乎很满足于目前的状况。

  “聊什么?”吴越问。

  “聊你吧。”赵忱之仰望渐渐偏西的圆月,柔声说,“除了在你妈妈墓前的那一次,其余时间你似乎对过去都闭口不谈。母亲去世后,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吴越闷声说:“在郝江北和孙江东家。”

  “哦……”赵忱之点头,“都对你好吗?”

  “挺好的,我还差点儿被改姓了郝,然而郝爸郝妈夫妇不符合国家规定的收养条件。”吴越说,“只一点不好,眼睁睁看着郝江南从小甜甜沦落为地下工作者,实在痛心。”

  “这么说你与郝江北、孙江东是发小,原先是同学还是邻居?”

  吴越摇头:“既不是同学也不是邻居,江北和江东都比我大几岁,江南又比我小一点。这事一言难尽,你要听吗?”

  赵忱之颔首说要。

  吴越咬着下唇,央求:“那你放手,让我好好说。”

  赵忱之动作已经有些露骨了,他的手甚至沿着吴越的膝盖往上探去——和所有严格遵守泡温泉规则的人一样,吴越在日式浴袍下面没穿什么。

  第三十九章 快看

  赵忱之听到他让自己放手,便笑着问:“你上过谈判桌没有?”

  吴越摇头,把嘴唇咬得愈发紧了。

  “我上过。”赵忱之说,“你知道谈判的流程么?先是各自提条件,再是各自让步,最后互相妥协达成一致,无论如何都不要亮出底牌。你向我提要求,那我就要提条件了。”

  “停了吧……实在是……”吴越隔着衣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满面红cháo。

  “我的条件是让我亲一口。”赵忱之说。

  “啧!”吴越知道对方难缠,不达目标不罢休,最好的应对方法是一开始就满足他,于是把额头凑过去。

  赵忱之摇头,勾勾手指示意他压低些。吴越便又低了些,赵忱之在水中站直,单手扶着他的面颊,月色溶溶下献上一个极深长的吻。

  吴越知道自己的心在跳,后来思维停止了,他的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到纠缠纠葛的嘴唇上,以至于对外界所有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仅仅是几秒钟,他突然觉得动qíng不已,仿佛是一股yīn燃的热焰从水中腾起,沿着悄无声息地赵忱之传递,不可遏制,焚烧得他满脑子灰烬,连天上云破月来,身下岩石古池都看不见了,到底身处何方也全然不知。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赵忱之的另一只手还在他的浴袍里,而且揉捏的更不是地方。

  他垂着头,略有些长的额发遮住了眼睛,突然伸手勾住赵忱之的脖子。后者意识到了,便撤出舌尖,在他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你……咬我gān嘛?”吴越低声喘息。

  “我担心你突然扑下来,衣服泡了汤。”赵忱之笑着说。

  “再来吗?”吴越盈盈地望着他。

  “算了。”赵忱之笑,“那门口的探头是好的,我刚才撒谎了,说不定日本朋友正在监控室里观摩呢。”

  吴越一怔,那股yīn燃之火顿时变成了明火,“轰”地烧上了他的脸,他说:“你你你……你你……你简直!”

  他挣脱了要走,赵忱之赶紧拉住笑道:“还是骗你的,世界上没有一个酒店的监控探头会对准澡堂。那个探头有个半圆外壳你看不清楚,其实里面的镜头对着温泉池侧面的树篱,当然也不是防贼,而是提防野猪、猴子什么的闯进来。”

  “你滚!”吴越低吼。

  “好好好我滚我滚。”赵忱之拉着他的浴袍一角,“你别走!”

  吴越又咬了半天唇,几乎要把那里折磨出血来,才恨恨地重新坐下,把双足伸进温泉池。

  赵忱之说:“还是聊天吧。我也要克制自己不要做出更值得纪念的举动来,以免日后要把这座山买下。”

  吴越问:“买山gān什么?”

  赵忱之说:“为了买回忆啊。他们是捆绑销售,要买这个池子就必须买旅店,而想买旅店就必须买山。”

  “少作妖。”吴越冷冷地说。

  赵忱之又背靠在岩石上,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和郝、孙两家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我,是我妈。”吴越低头,双手摆弄着羽绒服上的拉链扣。

  “郝江北的妈妈姓周,孙江东的妈妈姓李,她们两个和我妈一样都是芭蕾舞团的,但两人不是主要演员,本身条件一般,年龄又偏大,混了好几年始终是个伴舞。当年文艺界的光景很差,芭蕾舞又太不接地气,没地方演出,发不出工资,人人都有一肚子牢骚,加上外面市场经济轰轰烈烈,周、李两位阿姨就gān脆辞职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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