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齐刷刷的盯着看,徐迟也没给一句解释,倒是易北年开了口。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脸上又不长钱,我今天就是来当个保姆替人看孩子的。你们不知道啊,这位小少爷家教可严了,外面的东西不能乱吃乱喝,你们别看他脸臭脾气坏,除了这些他还是挺好相处的。”
易北年闲闲靠在椅背,一本正经的胡诌,气不死人不罢休。
祁化龙面上yīn晴不定,继而又扬起了嘴角。“徐少爷能来就是祁某人的荣幸了。”
易北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觉悟不错,请来这尊小神,是该荣幸。”
第三十七章 反将一军
当众被驳了面子祁化龙脸色像吞了只苍蝇,更气人的是恶心又不能发作。
“易二爷说的对,祁某人再次感谢徐少爷的到来。”
祁化龙台阶都铺成天梯了,徐迟就是不顺着下,目光专注的转着手机玩。
祁化龙呆呆站了会自讨没趣的坐下了,讨厌也好恨也罢都不能表现出来,和一个小子计较只会让他在众人前失了脸面,特别还是徐远凡的小子。
“大家动筷吧!”
“慢着!”刀疤收到祁化龙的暗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吃饭前我要先跟徐家算笔账!”
“什么账。”徐迟开口说了落座以来第一句话,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楚。
刀疤望进徐迟无波无澜的眼底,心里慌了一下打起鼓来,再出声底气都泄了半分。“就是你们徐家以多欺少围攻我一个,把我打成重伤的账!”
“以多欺少?呵!多少个围你?”
易北年给他塞了根烟,徐迟低头凑到易北年手中的打火机前点上,抬目凉凉看了眼刀疤。
“二,二三十个!”
“那你觉得这事该怎么论?”
徐迟半点不急,其他帮派的面面相觑,没搞清楚真相前他们不会轻易站队,祁化龙有本事,徐家更不好得罪。
要是刀疤说的是真的,那这事就是徐家不地道,失了人心在所难免,他们跟了祁化龙徐远凡也无话可说。
虽然就这点小事撼动不了徐家,制造点小混乱还是有效果的。
祁化龙等的就是徐迟这句话,瞄准时机登场拿主意。“徐少爷,你这是认了?那这事可不光彩,你们徐家不占理。”
“我认什么了?”徐迟骨子里的痞xing又展现出来了,笑的讥讽。“既然今天要论这事,那就得论明白了,徐家没有背黑锅的习惯。”
长臂一挥招了个服务员耳语几句,服务员捏着个U盘退了出去。
“论事前先看场电影吧,武打片,相信大家都爱看的。”
搞不懂徐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人敢出声反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给徐迟面子也得向他老子认怂,何况他旁边还坐了个易北年,那可不是个善茬。
不一会包厢大厅正中的液晶电视亮了起来,刀疤粗略看了眼就不敢看下去了,他明白自己输了。
影片记录了他和徐迟动手的过程,从头到尾无比清晰,他不敌徐迟的láng狈样,怕死的求饶声全都被拍了下来。
徐迟动他,有备而来,是他小看了徐迟,把他当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谁知道手段比他高明多了,被反将一军,全盘皆输。
徐迟把口中燃了一半的烟吐了出去,正中面前的酒杯,烟头“滋”一声灭了沉入杯底。
“没瞎的都看到了吧,是谁先挑的事,又是谁栽赃陷害,那什么祁某某,你家的狗嘴脸真是太难看了。”
祁化龙怒火冲天,狠狠剜了眼刀疤,没用的废物,临阵被逆盘,丢尽了他的脸面!
底下的人都暗暗拍了拍胸口,幸亏没急着站队,否则出了这门口,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冲撞了徐少爷,是祁某人管教不力,那就由祁某人亲自了结他,给徐少爷一个jiāo代!”
消音手枪抵在刀疤眉心,祁化龙手腕震颤一下,刀疤额上多了个黑漆漆的dòng口,死不瞑目。
他到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死在自己老大的手中,他替祁化龙卖命苦gān最后不得善终。
坐着的都是见过腥风血雨的,刀疤被拖了下去,现场清理之后这事就过了,谁也没半点多余的想法。
祁化龙掏出手帕擦拭枪身,问向徐迟,“不知我这么处理,徐少爷可满意了?”
祁化龙手段毒辣,对对手狠,对自己人更狠,他不愿意为了刀疤和徐家撕破脸,更不愿开罪余下的帮派,所以他把刀疤当成了弃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你要怎么教训自己的狗是你的事,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教会他们掂清楚自己的斤两。”
“徐少爷说的是,是我的失误,让大家见笑了,起筷吧。”
徐迟冷哼一声,起身踢开凳子就走。“事论完了,我就不留了,对着你的脸我没吐已经是尽全力了。”
易北年跟着起身,走到门口不忘补一刀,“那什么祁某某,你别太在意,其实你也没那么恶心,我还忍得住。”
徐江两家的代表走了,剩下的帮派就要面临选择了,走还是留。
小胡子把桌上的酒尽数泼在地上,酒杯往桌上一扣离开了,他的动作意味着彻底归顺徐家,祁化龙下次不用再在他身上làng费功夫。
有人打了头阵,后面的人就容易多了,几分钟内,人走了大半。留下的大多是祁化龙瞧不上眼死乞白赖混进来的,手底下就带着三五个小混混那种小团伙。
祁化龙面容扭曲,左边的腮帮ròu不停颤抖着,气到了极致反而yīn森森的笑起来,“徐远凡的儿子果然不是个孬种!”
这场较量徐家赢了,祁化龙识趣的消停下来了。
……
方言早伸了个懒腰从chuáng上坐起,新年新气象,国内现在是年初二,家家户户拜年的日子。然而方言早心qíng好仅仅是因为困扰他半个多月的鬼压chuáng没有了。
起chuáng洗漱,忽然想起童雅,宝宝出生了吧,也不知道她和宝宝过得好不好,大年初一没能给宝宝发个红包这还是挺遗憾的。
童雅是他曾经同学校的老师,家又住的近关系比较好,童雅的老公是跑运输的,可惜在方言早家出事前两个月出车祸走了,童雅是孤儿她老公那边也没有亲戚了,那段时间都是方言早帮忙打理后事。
就像童雅说的,如果没有方言早,说不定她会带着遗腹子殉死。
房门被叩响,方言早扯过毛巾擦gān脸,一边穿外套一边去开门。
擎威将手中厚厚的大红包递给他,方言早不接反问,“gān什么?”
“给你就拿着,昨天我喝趴了没赶上,今天补给你。”
方言早看着手中被qiáng行塞进手里的红包,真是可笑,被囚禁的人和看守的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融洽了。
不管擎威是一时脑抽还是别的什么,方言早到底是收下了那个红包,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压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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