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情_狂上加狂【完结+番外】(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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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chūn宵苦短,且得珍惜了。
只是这天夜里,还未来得及去书院采花,就被褚劲风派人拦截进了司马府里饮酒。
褚劲风搅了太子的美事不为其他,他已经得悉自己如今揽了这铸城的苦差,全拜这位朝中新贵,南宫大人所赐,便是想要问一问这个朝中清水工部衙门的南宫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也还知己知彼,想出完全的对策。
太子与褚劲风里在书房小酌,饮了一杯后冷笑一声:“什么来头?无非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钻了太后的衣裙罢了!”
只这一句褚劲风眉头一挑,便心下明白了。
当今的白太后,也不过是五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妇人虎láng饥渴之时,以前便有耳闻听说她在后宫豢养假太监,被皇帝知晓,当着她的面杖毙了那狗奴才。
太后没有言语,可是随后皇帝最宠爱的两个妃嫔却是一先一后因着宫规,被太后亲自下令沉了井中……这等就连面对亲儿也睚眦必报的狠毒,也难怪可以掌握朝纲,一举架空了圣上。
所以听到太子说这南宫云是太后的姘头,褚劲风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只是没想到这等霍乱宫闱的佞臣,竟能得势如斯,能劳动太子为他撑起场子。
太子又饮了一杯酒后,笑了笑道:“他也不光是皮相生得好,到底是有些真本事的,为人城府也深,口蜜腹剑,太后可真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说起来,他……跟尊夫人也是旧识呢!”
褚劲风挑了挑眉头也不说话,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这倒让太子起了坏心,既然自己这一夜的温香软语都让这褚司马给搅闹了,那么不回敬一些,可真不是他赵寅堂的为人了。
于是他温和接着说道:“这位南宫大人也曾经是李家二小姐的倾慕者,听说当年就是为了追求那李二小姐简直是走火入魔,而触犯了师门的戒律,被驱逐了出来……听潜雨无意中提及,那李二小姐也是被他这般诚意打动,而生了悔婚之心,要去那沈家退婚,然后再……”
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被褚劲风一双冷目狠狠地瞪住了,若非自己是储君的身份,只怕这厮便要将自己开膛破肚了。
一向冷qíng的褚劲风这等醋意外漏的模样可真不多见,太子觉得堂弟赵熙之不在此间,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呢!
当下便见好就收,哈哈大笑道:“岂知这兜兜展转转,佳人不还是落在了卿之怀中,可见他们俱是不如司马你的啊!哈哈哈……”
寂静的书房,让太子一人的笑声略显空旷。?

☆、第 62 章

?  其实太子的这一番话,乃是半真半假,当年他与周潜雨要好时,的确是听她说过些,可是自从她出走了京城以后,从来都是半个好脸都不给自己的,哪里还会再说李若愚的闲话?
太子收了笑意,终于说了些正经的:“那南宫虽然举行大赛动机不良,却也可为我所用,如今你揽上了这等工期紧迫的工事,若是能借此机会招揽些能工巧匠也是好的……那白家且等着看你的笑话,还望劲风你想些手段,不可叫他如愿。”
褚劲风心知太子所言有理,当下默默点头,然后便静默不语。
太子惦念着去书院夜探那妙平女居士,所以也未多耽搁,饮了一壶酒后,便自离去了。
此时夜已深浓,褚劲风出了书房慢慢踱回了若愚的房中。
待得他撩起幔帘躺倒chuáng上时,睡得正酣的娇人软软地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便搂住他的臂膀甜美地睡去了。
褚劲风慢慢低下了头,微微含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地吸吮了一下。然后便看着她的睡颜一夜无眠。
第二日,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将若愚从睡梦里唤醒。算一算已经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下雨了。下了半宿的雨水让燥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带着微微的寒意。
若愚半眯着眼儿,使劲地往褚劲风宽大的胸膛里钻,打着哈欠问:“现在是几时,为何你还未出府?”
男人在天亮的时候,才伴着雨声睡着,所以只是紧了紧手臂,将她裹得紧些,慵懒地说:“今日无事,在家陪你可好?”
若愚原本是要说“好”的,可是往男人的身上贴了贴,便发现了些不妥,但凡男人清晨都jīng力旺盛得要竖一竖的,年事已高者也不例外。
如今小表妹被那厮磋磨得人jīng着呢!微微打了激灵,一下子想到了这一陪该是多么的激烈,当下再不留恋被窝的温暖,借口着要晨起接手,便跳下了chuáng,竟不用叫,便乖巧地张罗着洗漱上书院。
等苏秀给她梳头换衣时,褚劲风这才似笑非笑地睁开眼,半靠在chuáng榻上望着她。
方才还在chuáng榻上是个妩媚众生的佳人,这会儿长发盘转挽起,换上了素白宽大的儒衫,只用腰带束住了纤细的腰身,竟然也别有一番撩人的风qíng……
若愚梳好了头,半转着脸儿回头看他,只见他银色的头发顺滑的披在脸颊,慵懒的笑意挂在脸上,平时不爱笑的冷硬男人,这么放松地微笑时,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若愚不知不觉地看得有些发呆,知道褚劲风坐过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才醒过神儿来。
“我的小表妹穿上儒装还真是诱人得紧,在家陪表哥好不好?”说着话的功夫,轻佻的大掌便准备深入了孺子装的衣襟里去……
若愚红着脸一拍大毛手,一本正经道:“你这yín棍,岂可因着你的邪念而耽误了学业?”
正端着用过的净面水准备出去的拢香,手一抖,整盆水差点倒扣在自己的绣花鞋上,只赶紧稳住胳膊,偷眼打量司马大人的神色。
表哥也被这一声断喝镇住了,只唬着脸儿站起身来,绷着嘴角道:“哪里学来的词,什么都敢往外说!”
这声威猛的喝骂,乃是若愚尽得周夫子的真传。那日在书院的展示学业时,她曾经偷偷听周夫子在私下偷偷骂过那坏蛋太子。当时便觉得这“yín棍”一词犹如厨子揉出的大颗虾丸,弹牙新鲜得很,暗自记下以备不时之需。
可今日用上了,自家褚哥哥的风度可不如那厚脸皮的太子,人家可是被骂之后还嬉皮笑脸的呢!反观褚哥哥倒好,瞪着眼儿,只差拿出戒尺抽打自己的手板了。
等到褚劲风弄清楚了这词的出处,心内又是暗自将那太子赵寅堂骂得狗血喷头。
那太子只顾着采花,岂能跟身兼数职的大司马相比,他虽然身为若愚的夫君,可是又亦父亦兄。自己怎么管教带坏了自家的娘子都好,可若是旁人一不小心将这小傻子带歪了半点,便立刻搬出严父的威严来了。
当然小傻子李若愚不知自家哥哥这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歪扭心思。便是扭着衣袖被司马大人训斥了一顿,只诺诺地说以后再不说这次了,才许吃早饭。
因着下雨,厨下早饭备下的是祛湿的薏米红枣粥,搭配着撕碎的白切jī丝,外带新蒸出的玉米糕。
若愚很爱吃那松软的玉米糕,狠狠咬了一口后,嘟着小嘴含糊地说:“褚哥哥,孟夫子去了万州参加那个……百工大赛,若愚也要去。
褚劲风本来夹了一筷子淋浇了酱料的jī丝,准备放到若愚的碗里,听她这么一说,那筷子就是一顿,问道:“为何?”
“听……听小凉说,那个百工大赛很好玩,还有……若是胜出者,还能得到工部南宫大人的褒奖……”
若愚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被吓住了,褚劲风的脸色已经比屋外的天色还yīn沉了。
“那南宫大人就算要褒奖,又gān你合事?好好的上书院!休要再提!”说完褚劲风,便撂下了筷子,冷着脸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若愚只觉得褚哥哥变脸真是毫无预兆,也不知自己说错了哪里,眼里便蓄满了眼泪。
苏秀一看,赶紧地走过来往若愚地碗里拨了些小菜,柔声道:“夫人,咱们快吃,今天下雨,路不好走,若是迟了,夫子可是要罚写大字了!”
这般哄劝下,红着眼圈的小夫人总算是出了门上了马车。
到了书院门后,雨已经越下越大了。苏小凉从马车上下来时身上披着厚厚的蓑衣,本就有些圆滚的身材,披了蓑衣,远远地看活像只刺猬。
她自己举着把油纸伞便准备往书院里跑。恰好看见了若愚的马车也停在了门口。
只见若愚加上穿着一双高齿的木屐,身上披着的是一件说不清是什么的黑色短毛水滑带兜帽的小披肩,有雨珠掉落其上。便一路欢快地滑落下来,可比自己身上厚重的蓑衣要漂亮轻便许多了。加上木屐高齿显得身形愈加苗条,竟是在滂沱大雨中袅袅伫立,也有几分佳人在水一方的昳丽。
苏小凉吸了吸鼻子跑过去,将手里的大油伞举得高高的,让若愚也钻进来,边走边问:“若雨,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好像不怕水啊?”
一旁的苏秀说道:“回苏小姐,这是水獭皮制成的小氅,大雨天既保暖又隔湿。”
苏小凉羡慕地又摸了摸,心知这一身的皮货肯定是不菲的,到底是小女孩的心xing,心智不够坚qiáng,往往简单的吃食便能收买,小声道:“若是有表哥也待我这么好,要我做妾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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