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方居翻开手机,传来的是林子玉的消息:“居,我已经到了,你到哪里了?”
方居冷笑,合上手机,径直走进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店。
☆、想不想去喝点酒?
与家人争辩后,方居想单纯的找一个人喝喝东西,聊聊天,舒缓下自己压抑的心qíng。当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脑海中逐个闪过,方居叹气苦笑,他竟然找不到一个随便就能叫出来的朋友,其实他知道自己或许能邀请到他们,可一拿起电话,那种害怕被拒绝的qíng景像坚硬的石头摧毁了他的玻璃心。
他想,也许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qíng,因为太过在意而不愿意轻易打扰他们,在方居即将放弃的时候,林子玉的出现让这件事有了可能,他主动邀请她,他也不知道对方能否答应,只是无所顾忌将邀请发送,这种qíng感不是因为好感变,而是源于彼此的陌生,没有负担。最后一切出乎预料的顺利,林子玉应邀,方居的内心一阵涌动,有些感激。
初进咖啡店,浓郁的咖啡味迎面扑来,方居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如浴chūn风般舒适。房间很小但一点都不显得拥挤,整体呈现欧式复古风格,老旧的家居、陈列的书籍以及jīng心摆放的铁器装饰,无一不凸显着岁月的沧桑感,认真体味,似乎感觉每个物件儿都是活的,并且讲述着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令人心醉神驰。
方居看了一眼吧台后的老板娘,示意自己来找人,没有发现林子玉,便上了二楼。
找了一圈都没有结果,正在不知所措,准备拨通电话询问的时候,有人招手朝方居打起招呼。
光线昏暗,方居迈步上前,定睛一看不禁大叹,可真是个小妖jīng。
桌上摆放着闪动蜡烛用作照明,林子玉头戴白丝条黑色小礼帽,十分应景的端坐在沙发上,高雅、华贵、极具气场。
方居脚步放缓,一时间他有些怀疑,这是否是白天与自己传答案的小女生。烛光下的林子玉给方居一种视觉上的冲击,用柔美已极去形容毫不夸张,在走近一些时,方居看到她淡粉充满魔xing的翘唇,心如烛火,无风竟然开始恍惚了。
“站着gān嘛,不认识啦,随便坐。”林子玉银铃般一笑。
方居一愣下意识直接坐在了林子玉身边,刚坐下,方居大叫不好,一张桌子对摆放着两个沙发,最多可以坐四个人,自己是单约,一共才两个人,自己应该坐到她的对面去呀!一种违和感产生,极度尴尬的气氛让两个人的思维都发生了短路。
方居gān咳了一声:“我好像……应该坐到对面好一些。”
林子玉眨了眨眼睛,捂起肚子拍着方居的肩膀,咯咯笑道:“你要笑死我了,你故意的吧。”
方居内心大骂:“你让我随便坐的,什么叫我故意的!”然后尴尬的笑了笑,抬起屁股狠狠的砸进对面的沙发。
不久,咖啡被端了上来,心形的拉花充满爱意,不知道哪里来的温暖感觉,冲淡了方居心头的压抑与苦涩,他如释重负的吸了一口气,品尝着杯子里那股醇香。
“你心qíng不好?”林子玉笑着说。
方居有些惊讶,说:“很明显?”
林子玉略微停顿,回答:“不明显,只是我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女生的第六感可是很qiáng的哦!”
“和你在一起,感觉被脱光了一样。”方居直视林子玉的眼睛,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此刻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可以说出这样撩拨的话语,事后仔细回忆,才发现自己这句话说的是如此露骨,充满着暗示与诱惑。
林子玉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避,呵呵一笑,说:“问你个问题,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方居像泄了气的皮球向后靠去,淡淡的说:“两个。”
其实方居一个也没有谈过,在回答的时候,一种自我保护的感觉促使他编了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关于他自己的事qíng,很没安全感。
林子玉若有所思,轻轻啄了一口咖啡,看向方居:“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方居讶异转瞬即逝,沉了沉表qíng呼出一口浊气:“一直以来我都被一个问题所困扰着。”
林子玉认真的看着方居,方居顿了顿接着说:“人到底为什么活着?你觉着人为什么而活着?”
林子玉沉思片刻:“我之前看过一本书叫《活在当下》,人应该是为活着而活着。”
方居平静的说:“小的时候我差点被淹死,才知道生命的脆弱,事后我认为想活着就要吃饭,人是为吃饭,为物质而活着。”
“不久我就改变了这种想法,因为一次事故,我差点被噎死,当时我的脸上出现来非常难看的血圈,我以为我毁容了,但我更难过的原因是害怕见到喜欢的女生,那时我认为人活着是为了喜欢的人而活着。”
方居将咖啡杯转了一个方向,接着说:“灾祸总是不断降临在我的身上,我误食了东西被拉去洗胃,因为调皮摔伤了胳膊,还有一次眉弓被电线杆撞破,后来我发现了亲人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我觉着人活着是为了亲人而活着。”
“可是上了大学,我发现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是一个人,没有人会陪你做你想做的事qíng,你想吃饭就去吃饭,你想游泳就自己去游泳,只有自己才最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的优势又是什么。”
方居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一笑:“小的时候上厕所,我总会询问关系特别好的同学你要不要一起去‘嘘嘘’,然后拉帮结派的冲向厕所,有一次我询问一位非常要好的大学同学,你上不上厕所?他却说,我上不上厕所好像和你没关系吧,你又不能替我上厕所,对方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我那时候非常尴尬和伤心,也许我脑子真的有病,最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没长大。”
“我逐渐发现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谁也没有办法一直陪着谁,就算父母也不行,毕竟他们不能替我活着,我需要有自己的目标,我一定要找到自己擅长的地方,选择自己的生活。我长大了,可在父母眼中,我永远是小孩,他们反对、否定、摧毁我的所有观点,这种打击是致命的,就好比我不畏惧神一样的对手,但是自己最亲的人成为了敌人,那种痛苦让我难以承受,我认为人活着是为了完成此生一定要完成的事qíng,至于是什么事qíng,只有自己最清楚,当条件成熟,我可能会离开这里。”
林子玉端起咖啡和方居碰杯,深qíng的看向他,说:“我和你有同感,想不想去喝点酒?”
☆、酒壮怂人胆
这家名叫‘望云’的酒吧距离商业街不远,坐落于C市朝南步行街中间地段,‘望云’是家清吧,室内设计别具一格,中国风掺杂着些许工业装饰,丝毫不显突兀,墙壁上涂鸦着夸张的飞鹤遨游云端,神话色彩浓重。
林子玉和方居挑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小哥递上菜单,恭敬的问道:“两位需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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