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居被突然的询问打断了思路,心说自己来约pào和桌子有什么过不去的,话说回来自己也太他妈专注于掀桌子了!
“没gān嘛,我之前学过一些室内设计,这欧式铸铜吧桌好看,我随便摸摸过过手瘾。”
灵歌似乎真的是相信了方居的满口胡诌,崇拜的看着方居,说:“没发现,你挺厉害哈,我忽然感觉我赚了。”说着她拿起酒瓶将瓶嘴靠在扎杯壁上引流,快速将麦huáng色的酒水填满酒杯,仅仅滞留些许泡沫。
方居故作高人风范,拿起酒瓶就豪气gān云的示意碰杯,看着灵歌秋水眸子泛起神采奕奕个光华,心中异样陡然剧增,脑子一抽直接把一瓶给chuī了,灵歌看的有些惊诧,拍着方居的肩膀就说:“可以啊,你酒量不错呀。”
咚咚咚!…
没等方居回话,爆破动感的音làng如闷雷滚动般响彻整个嗨场,一时间华灯闪烁、忽明忽暗,勾画出一副五彩缤纷的疯狂长卷,叮咚玻璃酒杯的撞击声随着音làng高低起伏、不绝于耳,烟、酒、香水、体味搅拌荷尔蒙散发出致命的芳香,将人们的倦怠、不满、悲伤、胆怯……融为一炉癫狂。
空白的方台舞池逐渐有人登场,络绎不绝进入的男女站满了整方池台,扭动、摩擦、纠缠、如痴如醉的幻化成一只只幸福的动物,本能的发she出最原始的信号,期望着可以坦诚相待,互相慰藉。
方居跟随着qiáng劲的节奏摇头晃脑,尽显吊儿郎当的享受神态,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经验丰富,已经融入yín靡的海洋,无法自拔。
方居眼神鼓dàng放光,没放过任何惹眼的火热画面,一点钟方向,三女两男探唇耳语,谈笑风生,高瘦男子的修长手掌小动作不断,被揩油的丰腴女人视而不见,装作不曾察觉,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可谓已是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另一边的肥胖男子肥ròu纵横,匪气很重,发际间闪闪烁烁遍布晶莹汗渍,短粗厚实的手掌不经意间拍在身着白色包臀裙的女子丰臀上,拍中有捏,停留时间把握的极为恰当,一看就是侵yín烟花巷的江湖老手,女子yù拒还迎,花枝乱颤,惹得胖子斗志昂扬。
剩余的一个女人面色轻松,自斟自酌,偶尔陪笑作场,不尴不尬,像是看透了人间沧桑,想来作场也是无奈之举,更或者没有碰到能够激起她yù望的猎物的缘故。
方居和灵歌接连多次贴唇耳语,一来二去显得更加亲昵,连碰数杯后,两人眼神都有些迷乱。
灵歌天然的媚意如受了月球作用的钱塘江cháo,一层胜过一层,方居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臂贴上两团柔软,摩擦中兴奋的热度逐渐攀升,右手不自觉的向灵歌腰肢上大胆揽去。
☆、下手了!
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单身专业户,无论幻想着自己在某些事qíng上是多么的霸道qiáng势,可真正将一位美艳动人的曼妙女子送至眼前,却会变得手足无措。
方居右臂挽靠着灵歌的镂空后背,手掌不知疲倦的摸索藏在黑色蕾丝下的温暖,似乎怎么摸都不过瘾,在本能的驱使下,方居的手似老马识途,顺着蕾丝布料逐渐向下移动,灵歌身体顺势一倾,将头埋在方居肩口,轻轻的呼吸,一种熟透了的气息满溢青丝间,宛若跳水运动员入水,稳稳扎进方居的鼻孔,顺着鼻腔轻而易举的突破那道堪称无坚不摧的警戒线。
方居的心脏qiáng劲有力,肾上腺素欢快的分泌,如温度计里的水银,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上涨,跨过一坎又一坎刻度,更qiáng的兴奋感如期而至,像晨雾初起,眨眼间方居已深深入陷。
方居进入忘我,用力在灵歌浑圆的臀部探索着致使他兴奋的源头。
光线游动,附近的几人吞吐烟雾,对于方居的行径置若罔闻,麻木的神qíng也说明他们对这种事qíng早已司空见惯。
灵歌缓缓抬起头,她看着方居,方居看着她,千娇百媚,乱世祸水。
方居突感疑惑,为什么她的眼神中藏匿着伤感,莫非是自己手掌的力气不够大?活不够好?来不及细想,他就听到灵歌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吻我。”
方居一愣,惊诧道:“啊?”
这一声惊讶真是败笔中的败笔,先前的气氛瞬间毁了个一gān二净,灵歌面色犹豫,不刻便转为常态,拉出了距离感,方居抽出僵硬手臂,不敢再做出多余的动作。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方居视着灵歌的双眼,深qíng款款真诚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灵歌一脸无辜,说:“没呀,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呀~”
方居哑口无言,心中不知坑填了多少悔恨和不甘,无尽的愤慨翻涌像被人挖了坟的粽子,跳出墓坑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脸为什么比翻书还快!方居心中大吼,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吻我”啊!你说啊!你再说一遍,算我求求你,说完我保证直接吻上去!
方居死死凝视着灵歌那张楚楚动人的面庞,妄想着美国大片里的时光逆转,期待着她能够làng子回头,化解自己此刻内心无限的瘙痒与焦躁。
“你看什么?”灵歌没好气的看着眼神异样的方居,笑说。
方居回神,囧道:“没什么。”
方居非常懊恼,大骂自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起初那犹如神助可御天下女的状态dàng然无存,雏儿就是雏儿,没吃过猪ròu再怎么看猪跑,进入实战阶段,总是会落个见光死的冷清下场。
两人心思各异,沉默不语,方居默默拾起啤酒杯,为自己倒上蓄满,大口大口吞咽,口中的苦涩如蛆附骨,久久不能淡去。
灵歌抬手端起酒杯与方居碰杯,仰头咕咚咕咚灌入喉咙。
方居摇头作罢,手中扎杯一仰,剩余酒水尽数落入肚中,酒苦两心皆比酒苦,此后两人无语却默契碰杯,将杯中酒饮尽,方居苦笑道:古人杯盏间消愁大约也该是如此。
两个人一口气消灭了三瓶,灵歌放下杯子,倦怠的问道:“有烟吗?我想抽烟。”
方居摊手解释:“我不抽烟。”
但转念一想,这特么就是机会啊,心想如果自己能搞到烟,定会得到认可,至少可以抹平刚才笨拙的表现,方居自荐说:“我去给你搞烟。”
说着方居就将视线转向了旁边的青年身上,刚准备拍拍他的肩膀问他借根烟,没想到灵歌一把拉住自己,摆了摆手,说:“不用,我来就行。”
方居感觉被侮rǔ了,听完就想破口大骂,尤其是被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可是碍于面子他也只好压下火气。
方居平去恼意,灵歌已然是夹烟小啄了起来,过肺chuī气,看似极为享受,并且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那人聊着,还聊的很开心!
方居胸中发闷,又猛灌了几口马尿一样的啤酒,挥手示意灵歌回来,自己有话要说,方居待灵歌返回,没等她反应伸手抢下了她手中的烟,然后送到自己嘴里,深深的咂了起来。
方居不紧不慢将口里的颗粒吸入肺中,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咳嗽不停,直觉肺中一顶,接着脑袋就有些眩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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