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占纯属王八蛋。” 曾有良接过cha|进她口袋，“你喊他一声哥哥就应该拿着，小傻妞。”
灵婵撅起嘴，“等我能挣钱了，我会还给你的。”
向也说：“连本带息。”
“一言为定。”她居然伸出小钩钩，向也只得跟她钩一下。
曾有良朝他挤眉弄眼，问：“狸猫换太子了吗？”
向也只好答：“还没找到太子行宫。”
曾有良说：“加油啊，等下太子出宫踏chūn去了。”
灵婵不解，嚷嚷：“你说的什么，是电视吗？”
“阿也——”吴妈的声音传来。
“我要走了。”向也低声说。
曾有良会意，就近指着一包gān海带，跟灵婵说：“我们买这个回去下面吃这个好不好？”
灵婵很配合：“好啊，爸爸。”
曾有良眼皮跳了跳：“……”
吴妈看了一眼那对除了年龄、没有任何相似点的父女，问：“你朋友？”
向也接过推车，淡定地说：“不认识，路过的。”
*
蒋天瑜是陶燕坤信得过的师妹，现在她的灯光工作室jiāo给她打理很放心。但放长远来看，如果她那小窝兜不住凤凰，一时还不知道找谁接手。她能视物时商场的尔虞我诈尚且叫她焦头烂额，如今看不见了，更容易被人蒙混过关。
做完上周的工作汇报，陶燕坤问她时间急不急，蒋天瑜说不赶后，陶燕坤让她安利点新的有声书和广播剧。
“上回给安利你的如何？”
“挺好。”想了想又补充，“我都不知道现在广播剧的尺度可以那么大。”
蒋天瑜找到共鸣，兴奋地说：“我还有更大的呢，要不要？”
陶燕坤轻描淡写，“可以啊。”
蒋天瑜把笔记本搁到一边，说：“坤姐，最近晚上都见不到你出来，我一个人玩可没劲了。有空听广播剧，不如跟我出去嗨。”
比起吃喝玩乐，陶燕坤可疯不过这位师妹。
陶燕坤如实道：“我这样子什么时候不是三更半夜啊，嗨不起来了。”
蒋天瑜按住她的手，“坤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你都活成了退休老人，咱们可正值青chūn的巅峰啊。”
“什么巅峰，连尾巴都踩不上了。”
“呸！不吉利。”蒋天瑜神秘兮兮说，“你给个准数，要去的话今晚就出发，小鲜ròu排一列随你点兵点将。保证不比你那位小朋友差。”
“小朋友……”陶燕坤想起吴妈的描述，又问一遍：“刚才那个小朋友，我听吴妈说长得挺可以？”
“非常可以啊！就是脸小了点，看上去秀里秀气的，幸好声音举止都不娘，不然我都要怀疑……”
陶燕坤若有所思，“没准哦。”
蒋天瑜咯咯笑，“话说定了，今晚不见不散。”
“……”
陶燕坤不记得自己几时应下来了。
*
向也在那个大大的“遇”字前停下车时，以为陶燕坤是来着周围，直到看见等在“遇”门口的蒋天瑜。
蒋天瑜喊一声“坤姐”，陶燕坤听到后准备下车，有蒋天瑜在，她的盲杖折包里没拿出来。
“你要去‘大遇’？”
她今夜穿了一件皮质短裙，黑丝将腿部曲线修饰得更笔直修长，大半截藏进高筒靴里。
与“大遇”的风格太搭了。
陶燕坤闻言微微讶然，一般熟悉的人才会把那间店称为“大遇”。
陶燕坤没有正面作答，“你先回去吧，用车我再打电话给你。”
“你去‘大遇’做什么？”
他知道“大遇”是做什么的，向也以前来找过工作，那会他还是正儿八经的服务生。
他的话里夹杂越界的危险，语气森寒，陶燕坤感觉到他的怒气，虽然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她没有回答直接下了车，冲蒋天瑜的方向举了一下后，后者向她走来。
向也从另一侧下车，绕到她身边，忽然拉住她的袖子。
她狠狠斥道：“松手！不是告诉过你不能主动碰我——！”
蒋天瑜也叫一声，加快步伐赶过来。
“你别去……”他说，qiáng硬里夹着哀求，“别去……”
陶燕坤为之愣怔，但向也就是不撒手。蒋天瑜步伐近了，气冲冲的，陶燕坤也不转头，直接跟她说：“天瑜，没事，你到那边等我一下，我跟他说句话就过去。”
换成蒋天瑜微愣，但并非不解风qíng，旋即一笑，甜甜道：“慢聊，好了叫我一声。”
“向也，放手。”陶燕坤平静地说，向也没动，指腹隔着衣袖压着她的脉搏，紧箍之下连自己也能察觉到有力的搏动，“你清楚你现在像什么样吗？”
向也只答：“我只知道里面出gān什么的。”
严格来说，向也的嘴巴也相对小，五官jīng致剔透，这一抿嘴，愠气不言而喻。
陶燕坤没有歇斯底里挣扎，反倒淡定下来。
“我比你清楚。而且你什么时候有权利过问甚至gān涉我做什么了？”
冷酷又准确的训话叫向也一时无从反驳。
“向也啊——”她缓声道，尾音飘起来像撩拨，“你这样搞得我会怀疑你暗恋我哟。”
脸不红，心不慌，陶燕坤虽目不能视，但可以预料年轻人的反应，羞恼，愤然，又无能为力。并且她有直觉，他不会对她用qiáng，不单因为这是车水马龙的街头，更多是这几天相处模式使然。
手腕上劲头松动，就在陶燕坤以为他要撒手时，向也又抓紧她，手心微微冒汗。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
单纯的气话反噬自己，被一个年龄和各方面轨迹与她相距甚远、相识不到一星期的男人表白，她怔然、疑惑、措手不及，甚至有被冒犯的恼怒。
“那你现在开始可以下班了，打哪来滚回哪去，这几天的工钱我会让虞丽娜给你结清打到你卡上。”陶燕坤甩开他的手，在他面前摊开手掌，“车钥匙。”
向也无动于衷，低头时刘海也盖不住怨念眼神。
“车钥匙，拿来。”
他扬起下巴，随便看往对面灯光耀眼的楼宇，就是不看她，两手cha兜站得歪歪扭扭，从兜里摸出钥匙，一松手，却是擦着她的手掉地上。
陶燕坤气得胸口起伏：“……”
向也头也不回走掉。
蒋天瑜麻利小跑过来，略带深意看了一眼那高高瘦瘦的背影，帮陶燕坤把钥匙捡起来。
第9章 第八章
蒋天瑜挽着陶燕坤进“遇”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提刚才的男人为妙。她和陶燕坤虽jiāo好，但感qíng问题如果对方不提，她也不好八卦别人隐私。只是陶燕坤一路咬牙切齿，蒋天瑜觉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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