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糟了,糟了。现在雨下这么大,更加不好找了。”
话虽这么说,阿达还是拿着一把伞就出门,“我去找村长帮忙找,你好好待在家里。”
阿达去了村长家里,村长听着茶杯差点翻了,他立刻找了几个壮汉,兵分两路冒着bào雨在全村找人。
老村长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出什么事了?”
村长冒雨而去的几个人背影,听到老父亲的声音笑了一跳,他犹豫了一会儿该不该开口,老村长急的只敲拐杖,“你这没魂样到底是怎么了?”
村长兜不住,只好把平安失踪的事qíng给讲了出来。老村长已经花白了大半,他望着窗外越来越烈的bào雨,出神了好长一会儿,直到村长叫了一声,“爸!”
老村长慢慢回头,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啊!”
突如其来的bào雨将准备回古筑村的李全和李艾堵在了一家破旧的旅店,李全看了眼窗外,“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我们就暂时在这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雨停了再回去。”
“可是平安还一个人在。”李艾隐隐觉得有点不安。
“有阿达和他媳妇在呢,你就放一百个心。”李全说。
只是谁也不知道窗外,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疾驰而过,溅起了很大的一个水花,泼了好几个路人一身。
路人骂骂咧咧:“妈的,怎么开车的?”
桀骜开得飞快,他抬头望了一眼后视镜,后面平安已经哭得累了,刚开始抱上车的时候哭得特别厉害,像是知道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嘭”突然桀骜的心口猛然一震,方向盘一没有握紧,车子差点打滑,好在桀骜立马反应过来,猛打方向盘,这才稳住快要打滑的车子。
冒雨前行了很久,车子终于在一家孤儿院门口停了下来,桀骜停好车,他下车撑着伞去后座抱了平安。
抱着平安按了会儿门铃,桀骜把平安放在门口,平安已经醒了,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满头金发的人。
平安居然挥了挥手小手,然后咯咯一声对着桀骜笑了,原本冷漠的桀骜觉得内心突然炸了,他冷静了小片刻,就开车走了。
儿童节的那天,对于宜城孤儿院的孩子来说是一年以来最好的日子了,因为这天院长大人会破例给大家准备很多好吃的零食,大家还可以自由自在地做游戏,而今年也不例外。
大家都在准备明天晚上的聚会,忙里忙外,只是刚才下午那会儿突然下起小雨,现在大家都围着室内。
而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安阳正准备给头上的在电风扇上准备穿一条彩带,才刚穿进,就听到了门铃声。
安阳放弃手上的活,赶紧去开门,她先打开一个门fèng看看外面的qíng况,分明没人,正要关上的时候,就注意到地上一个黑鼓鼓的包裹,只是在门fèng根本看不清,安阳只好把门开大点,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婴儿。
安阳蹲下来抱住孩子,向院子的四周望了望,最后只得叹息:“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就带着孩子进门了。
桀骜坐在车里等在转弯口,他等了好久才离开。
孩子被带到了院长办公室,俞院长听到在门口捡到婴儿的时候已经一点儿也不吃惊了,毕竟这对于孤儿院来讲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qíng,只是在这么个bào雨的日子里被家人抛弃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免不了多看了眼这个可怜的孩子,不过在孩子单纯的世界里,天塌下来了也与她无关,只要好吃好喝好睡就已然足够。
“有发现什么书信或者其他信物吗?”俞院长问。
安阳注意到平安脖子上的挂坠,她小心翼翼地把挂坠从平安的脖子上拿下,“院长,这是一块玉。”
俞院长接过玉,正面是一只麒麟,而背面只是简单地刻了两个字:平安。
“平安。”安阳把头侧过去刚好看到了玉背后刻着的字。
平安听到这个名字,好像有感应一样笑了笑,她使劲摆了摆小手,安阳看着欢喜,忍不住伸出小手逗了逗小平安,“院长,我看她很喜欢平安这个名字。”
俞院长看了眼小平安,小平安睁着萌萌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
“要不就叫平安吧。”俞院长不觉眉角弯了弯,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特大bào雨,“但愿你今后的日子平平安安。”
安阳嗯嗯点了点头,平安牢牢抓着安阳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往嘴巴里送,安阳笑了,“看来小家伙是饿了。”
好几次都没得逞,小平安委屈着撅着小嘴,哇地一下哭了出来,这一哭吓了安阳一跳,她抱歉地看了俞院长一眼,抖抖手上的小平安,“好好好,小平安,不哭不哭。”
安阳把越哭越凶的平安放到了沙发上,自己跑到外面去泡奶粉,孤儿院孩子多,奶粉也不缺,只是照顾这些孩子的人,整个孤儿院也就她和院长两个人。安阳从小也是在宜城孤儿院长大,为了报恩,也为了照顾更多像她一样被抛弃的孩子,她特意读了护理,一毕业就回了这里。
泡好奶,安阳把奶瓶用脸试了试温暖,合适了才拿去给平安,平安吸着奶瓶,也是饿坏了,一瓶很快就被喝光了,喝饱之后她又睡着了。
“院长,那我先抱平安回去了。”
安阳走出院长办公室,她抱着平安走过漫长的走廊,她走进了一个有着亮光的房间,“小朋友们,你们有小妹妹了。”
一大群小孩,有大的十来岁的,有小的还只有三岁,都围过来看小妹妹,“好可爱啊!”
安阳看着一个个兴奋的孩子,想着:小平安算不算是提前的六一礼物呢。
☆、天灾
古筑村里。
大家都已经将整个村子绕了两圈了,还是没能找到人,一群人围在村长家里,个个都是浑身湿漉漉,虽说已经是夏天,可这大晚上还是冷得很。
他们当中有人说:“我刚问了村口的王大爷,下午来的那个金头发的是开车来的,刚才去看的时候,车子已经不在了,十有八九是开车走了。”
“那个带过来的村妇不是说,那个人不是和李家媳妇长得很像,是她弟弟来着。”
“真要是弟弟,哪一天来不好,怎会专挑她不在的日子过来。”
“是啊是啊,李家媳妇看着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太太,偏偏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安胎,是不是就为了躲仇家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偏,最后村长听着脑仁疼,他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杯子敲了敲桌子,茶杯盖子差点被掀掉,“好了好了,还没完没了了。”
被村长这么一说,大家都闭了嘴,突然间,整个房间晃了晃,远处传来轰隆一声,仿佛千军万马朝着这边涌来。
“地震。”这是大家一致的念头,身体已经抢先,大家纷纷钻到了桌子下面,几个大男人挤在一张桌子下面。
突然有人跑进了房间,是村长的大儿子,他头发被bào雨淋过,一直滴滴答答往下滴水,身上的衣服也是全湿的,村长看到自己的儿子,赶紧喝住,“海帆,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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