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沈蕴。”宋月笙仿佛这时候才想起这号人物来,他轻轻一点头,用他那特有的懒散语调开口问道,“怎么,她现在很红吗?”
“算是一线吧。”赵传译道,“我刚看到有粉丝找她要签名。你们难道一直没联系?”
“没有。”宋月笙说。
他似乎不爱多谈这个话题,说了寥寥几句后便拍拍赵传译的肩膀,抬脚走到沙发中央坐下了。
因为胖团太小,宋月笙怕把它放在地上会不小心被人踩伤,所以给它的活动范围限定在了沙发周围。
周鹭也没胡跑,她就趴在宋月笙两腿间,仔细想着适才宋月笙与赵传译的对话内容。
看宋月笙话语里对沈蕴爱答不理的语气,莫非他们当初不是和平分手吗?
要不是亲耳听到邓黎说自己是绿帽女,周鹭非得怀疑这绿帽是沈蕴给宋月笙带的不可。
否则他对自己和沈蕴怎么一副“朱砂痣与蚊子血”的态度,连沈蕴是不是很红都不清楚。
周鹭舔舔粉红ròu垫里的杂毛,忽然有点期待宋月笙正式对上沈蕴会是什么立场。嘴巴能骗人,耳朵能骗人,心总不可能再骗人吧。
周鹭兴奋地打了个滚,眼里满是好事的光芒,她决心今晚一定要找机会促成这件激动人心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答A的朋友们!
第20章
过了大约半小时的功夫,邓黎这位正主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房间门口。他脖子上新带了一条大金链子,配着那刚刚上好摩斯的背头发型,远远看着就是位来找消遣的土大款。
“呦,老邓来了。”赵传译调出遥控器里的自动鼓掌功能,一段超脱反响的bgm随着邓黎的出场一同响了起来。
这声音吓了小狗崽一跳,她现在的听力可比这些人要敏锐很多,成倍的噪音传到周鹭耳朵里后,她急躁地在宋月笙的西装裤上留下了几个上蹿下跳的小爪印。
“怎么了,胖团。”宋月笙察觉到狗崽的qíng绪,安抚xing地顺了顺小狗崽颈后的黑毛。
还不都是你!来这种场合找乐子!
周鹭睁大圆鼓鼓的眼睛,耷拉着耳朵趴在宋月笙的腿上。
而那头的赵传译已经亲热地问起邓黎马代旅行是否愉快的有关话题。邓黎旅游一趟被戴绿帽子的事目前只有宋月笙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头顶一片绿糙地的qíng况全世界到处嚷嚷,邓黎也一样不存在这个爱好。
所以面对赵传译的问题,邓黎qiáng笑道:“就那样吧,风景勉qiáng看得过去。”
“听说你把小胖团送给了月笙?”赵传译哈哈笑道,“还是老邓痛快,美人美狗都在手,送起人来都不心疼。”
邓黎也不知道这二傻子今天是咋回事,句句话都专戳人心窝子,他敷衍地点点头,在宋月笙旁边自行找个位置坐下了。
见宋月笙出入这种场合居然还带上狗,邓黎的反应与赵传译差不离。只不过赵传译心疼的是小宋爷白白làng费一个钓美眉的大好机会,邓黎心疼的则是他前·闺女那小耳朵。
“胖团也来了啊,”邓黎将宋月笙怀里缩成一团的狗崽抱出来,轻轻地抚摸着它竖起来的粉红色尖尖,“包房里噪音这么大,胖团会聋的。”
宋月笙拿起桌上一杯啤酒喝:“你以为是我要带它的吗,出来的时候这家伙非跟着,不带它不让我走。”
邓黎瞥他一眼,觉得这人大喇喇的秀恩爱实在太刺眼,他没好气道:“不是让你买个笼子吗,它没住进去?”
笼子!
这个词唤起了周鹭那天险些被饿死的噩梦,她昂着脑袋,扬着前爪在邓黎衣服上轻轻抓了一道印子。
我说宋月笙怎么突发奇想非要把我关笼子里,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周鹭愤怒地吭哧吭哧喘着气,小屁股还在左躲右躲地避开邓黎的手。
“别提笼子的事,”不光是周鹭,那晚对于宋月笙而言也一样难忘,他抿了口酒后把杯子放到桌上,斜眼看向邓黎,“你给胖团喂什么长大的?它脾气不知道多倔,为了不进笼子,绝食都愿意。没办法,我就让它继续睡chuáng单了。”
“怎么会!”邓黎吃惊地道,“以前胖团在我家都睡笼子,我一直坚持笼养,它不会排斥笼子的。”
“难道是你把它养娇了?”邓黎举起手里肥嘟嘟的胖团,说话时语气还有股酸溜溜的醋味,“它以前可听我话,都是你太惯着它。胖团长大了要是调皮捣蛋,都和你脱不了关系。”
宋月笙一抬眼皮,并没被邓黎这危言耸听的话吓到,他从邓黎手里夺过狗崽,轻哂道:“你可真是老邓卖瓜,自卖自夸。它定点尿尿都是在我家学会的,能有多听你话?”
和你们都没关系!是我自己天赋异禀!
周鹭骄傲地昂着脑袋,同时享受起两个人的抚摸。
“哼,你懂屁。”见宋月笙这么嚣张,邓黎不开心地说,“后天胖团的第一针疫苗就到期了,你记得带它去打第二针,一共要打三针,知道吧?”
邓黎边摸着小狗崽的脑袋,边提醒宋月笙。
宋月笙点头,他见胖团在他腿上左滚滚,右爬爬的,gān脆将它放到了沙发上,他开口道:“我记得。”
得到更大自由的周鹭见这两人聊得火热,暂时都没顾及到她,便顺势绕到了沙发背后,她迈着短腿跳下沙发,缓慢地往门口的方向爬去。
此时,刚刚搂着兔女郎自嗨地吼完了几首qíng歌的赵传译,回头看见宋月笙和邓黎像两个老大爷一样在房里gān喝酒聊天,顿时按耐不住了。他伸长腿跨过桌子,将麦克风举在两人面前:“聊什么在啊,女人还是孩子?来kvt歌都不唱,简直丢我的份儿。”
“聊孩子。”宋月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等赵兄有孩子就懂了。”
“月笙你寒碜我?”赵传译摆明不信,他两颊紧了紧,扬着下巴道,“你什么时候把别人女孩肚子搞大的?”
“哎呦,赵兄,此孩子非彼孩子。”邓黎拍拍赵传译的大腿,挤眉弄眼道,“我闺女你见过吧?就是胖团,我俩刚在讨论它。”
“我看你们是养狗养魔怔了。”赵传译自从见识到胖团的咬人功力后便不敢小觑这条胖狗了,他摇头叹道,“思思现在还在打狂犬疫苗,忌色又忌口,你们小心混到那地步。”
“狂犬疫苗?”邓黎尚是初次听到这件事qíng,他眉头一挑道,“好端端地她打狂犬疫苗gān嘛?”
“前阵子传译带她来我家,胖团不小心把她咬了。”宋月笙的手指轻轻击打桌子,他平心静气地说。
“什么?”邓黎的表qíng像是听到地球爆炸了一样惊悚,他猛地反驳道,“胖团怎么可能咬人,唬我,一定是你们唬我。”
“呵,唬你做什么?”赵传译一口gān了一小杯酒,他吐出口气道,“本来我瞧它大屁股挺萌的,也想养一只,发现它咬人以后,再也不敢起这个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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