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寄养在前男友家的日子_咎书【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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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鹭狗急跳墙地先嚎了声“汪”,努力扮演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狗崽。

  几分钟后,宋月笙袒着胸膛,湿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全身上下仅有下半身围了一个浴巾。

  周鹭一看到他,立刻扑了过去,她带着弹力的屁股在空中扭啊扭,舌头也耷拉地好长。

  宋月笙径直走到茶几面前,他捡起地上的手机,看到未接来电显示的人是邓黎后,脸上明晃晃有几分失望。

  他开着免提回拨过去,从浴室里拿起一个毛布拧gān水,慢悠悠擦起头发来。

  邓黎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客厅里响dàng地彻底:“月笙,明天要带胖团去打疫苗,你记得伐?”

  “有你这样一日三提醒的亲爹在,我想忘都难。”宋月笙扬眉回道,经过胖团时他脚步一顿,“打针它不会哭吧?”

  “嗤,我们胖团可坚qiáng,我从没见过它哭。”邓黎斩钉截铁地说。

  宋月笙悠悠回以一笑,觉得邓黎白给胖团当了几个月的爹,什么事都少见多怪。

  宋月笙道:“行,我记得了。明晚我带它去,你要来吗?”

  “我就不去了,”邓黎嘿嘿嘿道,“我约了个新的美人儿,要约会,我和您不一样,四大皆空,我可是要补充储备粮的。”

  被他这样一提,宋月笙不免想到周鹭醒了的事,可一想到周鹭醒了,宋月笙却是一阵头疼。

  挂掉电话后,他换上睡衣,坐在一楼的客厅里抽了一根烟。客厅背后有座小花园,小花园里有一条铺着青石子的路,因为夜色黑了,所以看不见花园中蝇虫飞舞,枝叶摇曳。

  宋月笙以前想过,等以后结婚了,要把花园整改一下,比如搭个千秋,放个烧烤架之类的。周末一家人坐在里面举行一个合家欢,或者偶尔兴起,和老婆坐着摇椅说qíng话也很惬意。

  这些想法起始与三年前左右,而后便一直便搁置了,因为再没碰到过他想娶来当老婆的女人。

  现在,好不容易走下了自尊和骄傲的那道坎,周鹭也醒了,可一切还是和他设想中出现了些许偏差。

  偏差出在哪儿呢,是周鹭身上还是他身上?

  宋月笙磕磕烟灰,落寞地垂下眼,眼神转向窗外。

  邓黎的突然来电激起了宋月笙回忆往事的一颗心,小狗崽也因祸得福地逃过一劫,至少宋月笙没有急着追究手机为什么会躺在地上的事。

  只是……同样通过免提听到明天要去打针的周鹭,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轻轻“嗷呜”了两声。

  不知道,狗子打针会不会疼?

  周鹭用爪爪抱着脑袋,一头扎进柔软的沙发抱枕里,一双小短腿因为提前预支到了明天会遭受的痛苦,毫无章法地四处乱蹬了蹬。

  第二天,宋月笙带胖团出门前,给它在围脖的那圈颈毛上套了个带着粉红蝴蝶结的狗项圈。这还是当时在雷声,被沈蕴无意中一句话提醒的。

  要是不给胖团带个狗牌类的标志物,有一天它真不小心跑丢了,找都没处去找。

  周鹭低头看看自己脖子上新加的配饰,有点不开心。蝴蝶结虽然增加了她的颜值,但是脖子那块总感觉怪勒得慌。

  她抖抖毛,不qíng不愿地跟着宋月笙上了车。

  宋月笙找的宠物医院就在跟前,开车十五分钟就能到,老板是一对年轻小夫妻。

  周一的晚上,宠物医院光临的人不多,宋月笙见店门口养着一只已经到他小腿高的巨型金毛,忙不迭爬到后座,亲自把胖团抱到了怀里。

  周鹭现在年龄小,身子也小,见到地上有只足足比它大了十几倍的金毛时,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被宋月笙捞起的爪爪也很老实地没有乱动。

  “第一针不是在我们这里打的,您知道第一针注she的疫苗是什么吗?”老板娘从宋月笙手里接过小狗崽,把它放到一个在周鹭看来类似于“砧板”的玩意儿上。

  宋月笙安抚着蜷成一团的狗崽,声音朗朗地说:“问过了,是英特威。”

  老板娘点头,从旁边去翻箱倒柜地找针筒来配剂。

  周鹭颤颤巍巍地缩在蓝色的“大砧板”上,不断舔着自己ròu爪上的毛,以此来消除内心的紧张感。

  宋月笙感觉小狗崽后背卷卷的胎毛隐隐有炸开的趋势,便用修长的手指上前替它顺了顺。他将手cha进衣兜里,虚虚一笑:“在家里日天日地,你还有怕的?”

  周鹭“嘎嘎嘎”地轻轻磨了磨牙,小屁股不满地到处蹭。

  老板娘配好药,利落地按住小狗崽的脑袋,直接一针撅进了它颈后。小狗崽不免瑟缩了一下,幸亏它毛厚,并没想象中疼。

  “下一针不用等两周,24号来就行。”打完疫苗,老板娘放开它,极有手法xing地揉了揉它的耳朵和下巴,笑眯眯地说,“小胖团还是挺乖的。”

  宋月笙没有揭穿这货“窝里横”的本事,额外问了句:“之前它得过细小,打了疫苗应该会产生抗体吧?”

  “三针疫苗没打完之前,说不准。”老板娘说,“胖团现在四个月吗?那要注意了,它身体不算好,四个月的狗最容易感冒。”

  宋月笙点点头,他微笑道谢,才拎起小狗崽和它的专用病历,走出了宠物医院门口。

  一打完针,周鹭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她晃着脑袋,扭扭哒哒地,四只爪爪在宋月笙衣服上留下几个完美的抓痕。

  “听个夸奖就翘尾巴了?你这是外人面前装乖,专在熟人面前作案啊。”宋月笙见它想下地,屈指轻弹了下它鼓鼓囊囊的脑门。

  周鹭缩回头,对他讨好地眯着眼“嗷嗷呜”。

  自从当了胖团,她要不被束在家里,要不就被困在公司,还从来没有放肆地体会过外面的世界。

  她看着不远处一小片的绿糙地,用小短尾卷过宋月笙的手指,真诚地咧开了嘴。

  宋月笙循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附近一个商业办公楼盖的游人休息区。因为夏天天气热,所以办公楼侧面会有凉风从扇叶里扫出来,紧挨着休息区旁边的那小块绿化,明显也是人工移植过来的。

  夜色黑了,加上这里并非市中心,这个时间,区域内除了宋月笙与小狗崽外再没有旁的人。他一时心软,拎着狗崽在绿化地边上四下玩了玩。

  小狗崽第一次接触“大糙原”,撒着蹄子在里面到处奔,要不是宋月笙一直握着狗绳,冲它这兴奋劲他都怀疑它能直接跑到火星上去。

  过会儿功夫,玩累了的胖团枕着糙,哈拉哈拉地舔着冰凉的石头解暑。宋月笙听它粗粗喘着气,知道这家伙是累了,便拿张湿纸巾帮它擦了擦爪子,抱它回了车上。

  九点,夜色昏暗。

  一人一狗都没注意到绿化地的右手边有块显眼的小木牌,木牌上面用黑色笔印了四个清晰的宋体字——“已打农药”。

  晚风一chuī,默默无闻的糙根很快遮过木牌,在黑夜里迎迎生长。

  作者有话要说:  嗯,又有神奇的事qíng要发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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