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了。
他终于摆脱了楚奕辰。
从此以后他还是风风光光的楚家大少爷。
可是为什么,心里的喜悦却没有自己预想的那样qiáng烈?
楚奕辰夺走了他的一切,用恐怖的手段bī迫他屈从,甚至差一点bī死他。
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恨意也没有自己预想的那样qiáng烈?
在将要离开的时候,在可以自由的时候,在看着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憋闷难受。
自己该不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楚云涵使劲晃了晃脑袋,有些烦躁地摸出手机播通:“是我,你们晚上在哪儿玩,算我一个。”
管他什么心qíng不好,找点乐子就好了。
去疗养院看过母亲,一身休闲装的楚云涵终于回归了他久违的夜生活。
喧嚣的音乐,晃动的灯光,舞池里放肆扭动的身躯,所有的不愉快都在热闹和酒jīng里被蒸发殆尽。楚云涵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出来潇洒了,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VIP包间的真皮沙发上,慢慢喝着酒杯里的酒。
“云大少爷今天怎么有功夫和我们鬼混了?那个百货公司该不会被你折腾倒闭了吧?”坐在他对面的陆尧笑道。
“没倒闭,我倒听说金泰店庆周的时候利润提升不少,昨天我爸还在那儿拿他做榜样批评我呢,说我混了这么多年的商场,还不如人家楚大少三个月厉害。”张斐把腿搁在茶几上晃了晃。
“啧啧,咱们云少爷还真是了不起。”周桦比了个大拇指,故意捏着尖细的嗓音说,“我都快爱上你了。”
其余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滚。”楚云涵笑着踹了他一脚,说,“今后你们出来玩记得叫我。”顿了顿,补充一句,“还有,我接管了几家企业,有什么赚钱的消息记得告诉我一声。”
陆尧道:“哟,这是要正儿八经地工作了?老实说,是不是你那位冰山堂弟bī你的?”
“没事提他做什么。”楚云涵横他一眼,“今天是来找乐子的,有什么好玩的?”
周桦看了看手机,咧嘴道:“知道你前段时间忙,怕你憋坏了,特地叫了几个妞过来助助兴。还记得那个暖暖么?”见他一脸不记得的样子,提醒道,“就是那个胸大屁股大,xing感得一塌糊涂,还长着张娃娃脸的模特……哎,就是你带出去过夜,给了人家两万人家又托我把钱还给你的那个……”
“哦。”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点印象,他隐约想起来了。
“她前一阵拍网剧红了,这会儿身价可不一般。我约她几回她都没来,这回我一说你在,她就说有空。”周桦看了看手机,“说是一会儿就到了,还带着她公司里的几个嫩模。”
“看来是落花有意啊,就看咱们云大少是不是流水无qíng了。”张斐打趣。
楚云涵勾唇笑笑,没说话。这段时间他也确实一直处在高压状态里,憋闷得慌,有个乖巧的姑娘作陪也不错。
暖暖人如其名,十分的善解人意温柔可爱。楚云涵一朝解禁,难免放纵,喝得有些多了,搂着她便进了酒店的专用套房。他之前被楚奕辰qiáng迫着接受男人,后来又忙于百货公司的工作也没有时间找女人纾解yù望,这会儿对方主动投怀送抱,直让他浑身燥热。
他开了门踢掉鞋子,将女人横抱起来丢在大chuáng上,然后便压了上去。唇舌jiāo缠之间已经彼此将衣服脱了gān净。一番揉捏挑逗的前戏过去,便径直挺腰cha入了早已湿润的花心。
暖暖嘤咛一声,嗔道:“云少,轻一点,疼。”
楚云涵拉开她雪白的双腿,用饱满的xing器毫不温柔地撞击着那处紧致柔软的所在。摩擦燃起了快感,然而随着动作的深入,yù望的翻涌,一种难耐的空虚感却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还不够……
身体在喧嚣,渴求着更激烈、更刺激的东西……
他加快了动作,粗bào得犹如一头困shòu。暖暖在他毫不怜惜的撞击之下由呻吟变为了哭叫,最终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他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再度俯身亲吻和抚慰女人柔嫩的躯体。
接着,楚云涵发现自己的身体存在另一个可怕的障碍。
他无法自然地shejīng。
每当快要she出来的一刻,身体就突然开始自我克制,硬生生地将喷薄的yù望忍回去。这场反反复复持续的xing事最终对男女都变成了一种折磨。就在他第三次在高cháo难以释放的时候,他红着眼睛大叫了一声,狠狠一拳砸在chuáng上,然后翻身下chuáng,冲进了浴室,狠狠甩上了门。
凉水从头上洒落,带走了身上的热度。
他仰起脸,浑身颤抖地靠在墙上。
楚奕辰,你将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是你赢了。
第二十四章
天色已晚,陈欢还在诊室里等他的客人。他喝着咖啡,回想起那人第一次出现时的样子。
棕色头发的年轻人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泛红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轻声说:“我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爸爸离开的那一幕。他拉着我的手就这样软绵绵的垂了下去。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一直看着我,像是还有很多话要说,像是想要再看看我和妈妈,像是有很多的舍不得……”
“陈医生,我那天还和他吵架了,我嫌他烦,嫌他总是管我……他现在管不了我了……我真个混账……他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能照顾好妈妈。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等我把门踢开进去的时候,发现她服了安眠药……人救回来了,可是她的jīng神出了问题,她把爸爸去世的事qíng忘记了。她总是和我说,爸爸出差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该怎么办?怎么做一切才能回得去?他们都说要坚qiáng,要冷静,我不知道要怎么坚qiáng,不知道要怎么冷静,我没有可以说这些话的地方……我快要疯了……”他用手捂着眼睛,眼泪却不住地淌落下来。
那时的陈欢还不知道面前这位悲伤、内疚、无助而脆弱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他同qíng这个被变故压垮的大男孩。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不断温和地劝慰和开解,帮他重建自信,重拾生活的信心。
那人来过之后的第二天,两个男人来到了他的工作室,将一份合同放在了他面前。有人愿意注资将他的诊所规模扩大,但提出了条件,要他说出昨天接诊的那位病人的qíng况。陈欢拒绝了,他觉得保护客户的隐私比较重要。不料对方却因此和自己签下了合同。
那时他才知道,和自己签约的人来自那个赫赫有名的财团,而他之前诊疗的那位病人,居然是财团的大少爷楚云涵。此后他成为了金鹰集团的首席心理诊疗师,为黑鹰会的成员做心理诊疗。他签署过保密文件,不管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了什么事,都不留任何资料,从不向外言说。除此之外,他还答应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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