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关衫转身看孟钦已经不见了,只好自己进了电梯,用力的按了电梯的楼层键。
这几天,关衫真心有点忙,忙着陪许别接林心出院,忙着伺候隔壁那位伤患,忙着自己科室的病人,忙着上课,上班忙,下班更忙。
这不,白浩在跟关衫汇报工作,她都能走神了。
“关老师……”白浩见关衫靠窝在椅子里魂不守舍的样子,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关衫这才缓过来,看着白浩,“你继续说。”
白浩把手上的文件夹一放,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几圈关衫,表现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问:“失恋了?”
关衫眼一瞪,嘴一咬,“有病吃药。”
“那你这是怎么了?”白浩笑嘻嘻的看着关衫,语带关怀,“这几天也提不起jīng神,早上你可把病人的病例都弄错了,关老师,你可是关教授,副主任,怎么会犯实习生才会犯的错?”
“我问你啊。”关衫蓦地坐了起来,双手放在桌子上,整个人抵在桌旁身体前倾,“就是你之前吧还算是喜欢一个人吧,不过之后你发现这姑娘跟你的家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会怎么办?”
白浩一听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那姑娘叫孟钦吧?”
关衫见白浩的样子,直接一眼刀杀过去,白浩这才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笑她。
“你怎么知道?”关衫问。
“太明显了好不好。”白浩顿了顿,继续说:“之前你就问过我一次,我就已经怀疑关老师你有qíng况,对他的朋友你还那么热心的去帮忙,后来经常看见你俩走在一起,前几天他还为你挡刀,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俩关系不一般了好吧?”
关衫瞪着白浩没说话,用眼神秒杀他。
白浩见关衫这样,没敢那么振振有词,而是软了话语,“其实吧,你们互相喜欢就行了,何必在乎其他人或者是以后的事呢?”
“你不明白。”关衫眸子微敛,站起身来换外套,“下班。”
回去的路上,红灯,关衫停下望着车窗外,天气越爱越冷,街边却是热闹非凡,就快到圣诞节了,大街小巷都安上了圣诞树,挂上了装饰物,节日气氛浓重。
路过的女孩子挽着男孩子跟他jiāo头接耳,笑容满面,也有穿着时髦的女孩子站在路边,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她笑着探头看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还有穿着高中制服的男生女生在街头喜笑颜开。
关衫嘴角微微的勾勒着,似乎她从来没有过过眼前看到的这种生活,平淡却幸福。
绿灯,车后喇叭声响起,关衫瞥了一眼后视镜,快速将车开走。
回到家,关衫才刚刚换了身衣服,电话就响了,她闭眸一咬唇,睁眼,捏起手机根本就不看,直接开门,关门,走到隔壁,敲门。
门打开,孟钦淡着一张脸看着她,她却没好气的说:“今天太累,吃外卖。”
关衫说完就扒拉着手机一边点着一边往屋里走。
“不行。”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淡定却有力。
关衫转身,“够了,不要以为你是我三哥就可以随便命令我,名义上的而已,再说了,老大的话我都不见得听,我只不过是看在你帮我挡刀的份儿上心里过意不去,懂了吗?”
孟钦倒是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悠悠然的走到沙发,坐了下去,随即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看向关衫,故意用受伤的右手指了指厨房,“希望今天我的厨房能完好无损。”
关衫沉住气,皮笑ròu不笑的转身,踏着重重的步伐往厨房走去。
29chapter28
孟钦坐在沙发上专心的观看着最近的赛事, 可是厨房时不时传出声响,一会儿大一会小,让他实在是看不太进去。
他看了看厨房的方向,gān脆关了电视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关衫站在菜板前翘着手指片着ròu,孟钦微微斜靠在门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端着菜刀的背影, 心里暗自发笑。
虽然看上去笨拙,可是已经算是有模有样了, 厨房里依然很乱,不过好多了, 至少不像之前像被pào筒轰过一样。
还记得第一次让她熬个粥, 差点把厨房给点了, 第二次让她切个菜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剁了,第三次,第四次总之是状况不断, 眼过之处相当之惨烈,光收拾都比做上一顿宴席还要费jīng神。
而今天,他似乎有了一种老怀安慰的错觉。
关衫终于是把ròu给片好了, 她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随口叨叨一句:“比做场手术还累,真不是人gān的活。”
右手上的菜刀被夺走,耳边响起男人低沉而好听的声音, “没见过哪个厨子把菜刀举这么高的。”
“我可不像个厨子。”关衫转眸看向孟钦,朝他一撇眼, 故意提着嗓子对他说:“倒像是保姆。”
“这么说自己?”孟钦把菜刀放好,言语间都带着笑意,这样的他可能连自己都没能察觉到吧?
关衫呵呵一声,伸出双手摊在孟钦面前,“呐,我这双手能文能武,还就是掂不起这勺子,耍不了这菜刀,其实这人吧挺有意思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女人能下的了厨房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不会做饭就不完整了?搞笑。”
“这是中国从古至今的传统思想。”孟钦走到炉子旁揭开锅盖探头看了一眼,这才不疾不徐的对关衫说道。
“真不敢恭维。”关衫讥诮的一笑,把切好的ròu放到盘子里,继续说:“以前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家常便饭,女人没文化,在家只能煮饭带孩子,现在可不一样,男女平等,很多男人根本比不上女人,凭什么还要要求女人?”
听关衫这么一说,孟钦倒是转身好整以暇的盯着关衫看,她虽然嘴巴上说的头头是道,不过手上还是没闲着,这不,洗菜了。
“有怨恨?”孟钦故意停顿了几秒,直到关衫抬头看他,这才继续说:“被那种很多的男人伤害过?”
关衫本来在拧水龙头,听见孟钦这么说,手一滑,用劲儿过猛,下场就是……爆水管。
来的太突然,关衫下意识的用手去摁,这哪儿摁得住,孟钦见状上前去帮忙,关衫一边摁着水管,一边去挡孟钦,“你手有伤,别过来,关总闸。”
孟钦被关衫一挡,倒是没怎么被打湿,他转身快速伸手去关总闸,像喷泉似的四散开来的水花戛然而止。
关衫松开水管,随手抛了抛被打湿的头发,看着这一室的láng藉,她眸子都没转直接上前去看拧断的水管头子,一边看一边还问孟钦,“工具箱在哪儿?对了,有新的水龙头吗?”
她伸手拧了半响,身后无人回答她,她奇怪的起身,眼前一白,头顶被罩上了一张白色的毛巾。
头顶上一只手柔软的触感在头皮间散开,力道不大不小,慢慢的挡住眼睛的白色向上离去,那双如墨般漆黑,如海般深沉的眼眸出现在眼前,轻轻地眨着,眼睛全都在她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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