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不让孟钦看出端倪,只能快速的调整自己的心态和呼吸,然后还暗自在心里腹诽,管誊你一个天天面对尸体的人竟然有这样的感悟,你知不知道你的破感悟有可能害死人。
关衫见孟钦离得她越来越近,她刚刚才恢复的心跳又激烈了起来,还有点像是气球在空中漂浮失了方向,
而她似乎此刻也有些手脚不协调了,不协调到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比较好,就在这时,眼前似乎有灯泡叮的一响,她朝着孟钦笑了笑,“我该吃药了。”
说完,她有些僵硬的转身朝着客厅大步流星的走去,一边走一边暗自啐一口自己,真怂。
孟钦没有跟上去,而是在厨房给关衫熬点水果茶,一边熬着一边看着沸腾的水在锅里跳跃,像是热qíng的桑巴。
老五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当你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对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qíng每一件事都会自然而然的放在心上,并真的做到。
而当他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发现其实在他们刚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已经这样做了。
36 chapter35
离开厨房的关衫, 无所事事的溜达到孟钦的书房,书柜上摆放着许多的书,她凑近了一看,还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作为M,这里关于拳击格斗的书籍就那么零星基本,其他的看上去还是比较杂但是却有很多专业xing的书籍, 古往今来,诗词歌赋, 世界名著都排列整齐的占据在属于它们自己的角落。
再往上看,第三层有经济学, 医学等书籍, 并且都是原版, 还有很多地理杂志,看来这个三哥也是一个闲不住喜欢到处跑的人。
关衫顺手抽~出了一本《jīng神分析引论》,站在书柜旁翻开看了看, 翻了几页,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照片映入眼帘。
她伸手将照片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照片上那对年轻的男女依偎在一起, 男的帅气,女的温柔,郎才女貌看上去很是相配,也散发出显而易见的幸福感。
不过, 关衫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女人,眉眼柔qíng, 眸色如画,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把照片放进书里,合上书,放回原位,她想着美丽的女人或许总是有相同的眉眼眸色吧?
就在这时,衣服兜里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关衫摸出手机一边接一边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哎,不是连我请假的事都要立刻向您上报吧?”关衫一接听电话就开口,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的无奈。
简岳安根本就不知道,见关衫这么说,倒确实是觉着关衫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于是开口问道:“怎么?革命战士也有倒下的一天?”
关衫这么一听,就听出来简岳安是不知道她生病的事,她笑笑靠着椅背手在桌子上把~玩着桌面上面的钢笔,“找我有事?”
“拳击队的事,刚刚收到消息选拔赛提前了,想看你的时间。”简岳安昨天就把好消息告诉了杨平,今早杨平就给他打电话说比赛的事。
“我的时间?”关衫其实很了解这种qíng况,一旦比赛,作为队医就要陪同一路,她故意打趣,“那如果我的时间配合不了,是不是比赛可以延迟,或者gān脆换队医?”
简岳安一听坐了起来,对着手机都能白眼,“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是吗?”
关衫噗嗤一笑,言归正传,“什么时候?”
“三天后。”简岳安回答。
“只要院长您没问题,我能说有问题吗?”关衫手不停脚不住的开始玩书桌的抽屉,一开一合似乎玩的不亦乐乎,眼睛却是半仰着看着天花板,模样皮实得很。
简岳安无奈的笑了笑,“那我就帮你决定了。”
“好。”这个好字关衫故意拉的长,特地拉的无可奈何似的。
“就像是送你去死似的。”简岳安没好气的对关衫说道,“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吗?”
关衫翘着腿上下晃动着,就像是打着节奏似的,“算了吧老师,您给我下的套还少了吗?这种机会我到底喜不喜欢,您还不清楚?”
简岳安一听‘嘶’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说我哪一次害过你,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是是是是,老师您最好,都是您这个小徒弟身在福中不知福。”关衫故意说得这么铿锵有力。
果然简岳安无语的摇摇头,随即问她:“怎么把自己弄生病了?”
“可能是要了个风度,所以就,这样了?”
“你呀永远正经不过一句话,行了,好好休息,把病养好,上班就到我这儿来报道。”简岳安叹了一口气。
关衫‘嗯’了一声,慢慢低下头,另一只手还在拉着抽屉玩,刚好这一遍拉开抽屉,眼睛触及,那里面的东西一下对了上来,她蹭的坐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睨着抽屉里的东西,嘴里敷衍,“知道了老师,挂了哈,明天回来找你。”
“好,那你就……”简岳安话都还没说完,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手机,暗自叹气。
关衫挂了手机把抽屉拉开一点,就看见了里面的信件,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作为当事人,这些曾经出自于自己手的东西总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她伸手把躺在信封里面的信件拿了出来,一封一封的拆开看,看完了又装了进去,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深深的陷入了当时写信时的qíng境之中,完全不知道孟钦站在门口已经很久了。
孟钦把锅里的东西小火煮着,于是走了出来,结果在客厅没有看见关衫,到卧室也没见到她的身影,正纳闷儿这丫头该不会是回自己家了吧,结果经过书房,透过半掩着的门往里一看,关衫正坐在书桌后面局聚jīng会神的看着什么。
结果推开门走进了一看,才看到原来这丫头发现了那些信。
于是他就紧紧的倚在门口看着她聚jīng会神的看着出自于她自己的手笔。
时间滴答滴答的行走在表盘里,关衫放下最后一封信抬起了头,恰好对上了孟钦的眼睛,四目相对,她却没有躲开。
“是你?”这一句没头绪的话,却让两人都心如明镜。
“是我。”孟钦一边回答一边朝着关衫走了过去。
见孟钦似乎早就胸有成竹的样子,关衫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她盯着孟钦,问他:“你早就知道这些信是我写的?多久?那个时候?还是现在?”
“前不久。”孟钦走过去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拾起一封信把封面面向关衫,噙着极浅的淡笑,“这么多年你一点进步都没有,你的字。”
关衫看向孟钦手里的信封,明白了,“看来你已经对比过我的字迹了。”
孟钦默默的点头,放下信封,“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们是有缘的?”
“有。”关衫站起身来,肯定的点头,随即下一句让孟钦哭笑不得,“兄妹的缘分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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