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要感谢墨言商的突然cha入,不然,他根本不能下定决心一搏。
对于夏安年的事qíng,他总能变得想象不到的谨慎,怕出哪怕一丝的意外。
因为墨言商突然来势汹汹的态度,他才等不急要赶紧把人追到手,从而有一个可以正正经经的把人保护在自己怀里的名分。
夏安年也有些尴尬。
墨言商对他来说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很难很难看清楚。
就像之前墨言商突然开始送他玫瑰花,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又不然销声匿迹了几天,以至于快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喂,我来打个招呼可不是为了过来让你们两个忆往昔的啊。”墨言商站直身体往后厨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我是说,”一个人人影突然从后厨门口鬼鬼祟祟的快步走出去,穿着店里服务员的制服,脸上还带着头盔,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外卖员,墨言商一看语气却瞬间快起来,“我是说我都不在意了,你们两个也别多想了。”
说着就转身快步往外走,半路又回过头喊了句“祝你们幸福”,惹得不少人往这个方向张望。
墨言商来了又去,除了说两句话,就像一阵没有痕迹的风一样。
夏安年傻愣愣的看着许致言。
许致言往窗外看了眼,墨言商正拉着那个外卖小哥的摩托车不知道在gān嘛,脸上却满是玩味。
回过头,揉了揉面前小呆子的脑袋,“没事儿,抽风呢。”
说着就举起碗,没一点儿受过打扰的痕迹,一样满眼期待的看着夏安年。
独独夏安年呆呆的,愣是没想明白。
纠结了一会还是算了,反正好像也没啥的,就又任命的给许致言夹起牛ròu丸子,负责人的送到他碗里,没激起一点儿汤料。
许致言美滋滋的咬了口,留下一半儿,终于舍得伸出手劳动一下,却直直的送到夏安年的嘴边。
他眼神时难得的璀璨,像是时刻等着夸奖认同的小孩子。
夏安年看着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硬是生不起任何一点儿拒绝的心思。
着魔一样的微微低下头,把分享过来的半个牛ròu丸吞进嘴里,在许致言期待的眼神里嚼嚼咽下去。
转眼就看见他好不隐藏的得意目光。
夏安年恼羞成怒,伸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面上,看他得意地笑容变成滑稽的呲牙咧嘴才放过。
代价是没有了送到碗里的福利。
许致言也不在意,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一下一下愣是把夏安年的瓷碗里堆成了小山,直到夏安年受不了阻止才停住。
两人照例吃了个肚圆,恨不得腆着肚子,一边揉一边走。
时不时一对视,看着对方的样子,两个人就忍不住笑起来,临了还互斥一声没出息。
腻腻歪歪的。
回家的时候,蛋huáng果然已经听到声音追出来,兴奋的一直在那扒着铁门。
前两天许致言和夏安年发现隔壁的小狗老过来欺负蛋huáng,有一次甚至还差点从铁门下钻进去。
许致言平时表现的不待见蛋huáng,一看见就火了,跟对方主人说了之后,对方也是养宠物的,知道两人的爱护心思,态度倒不错。
但人管不住狗啊,许致言和夏安年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那狗呲着牙恶狠狠的追着蛋huáng。
愣是把平时大爷一样信步游庭,姿态最够的小土猫,bī得满院子上蹿下跳,“喵喵”的叫的人心疼。
许致言也没再找对方,当天傍晚就找铁丝什么的把下面的比较大的dòng堵上了,这样一来蛋huáng虽然出不来,但那狗也进不去。
夏安年赶紧开开门抱起兴奋的蛋huáng揉了揉他脑袋,许致言含笑跟在后面。
一天也没gān什么正经事儿,但就觉得还挺累的,瘫在沙发上就懒得起来。
电视随意播着真人秀,夏安年坐在沙发一角,一边儿抱着蛋huáng顺毛,一边儿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时不时跟着笑笑。
夏安年拿着手机正跟人商量创业的事儿,脑袋也懒洋洋的放在夏安年的大腿上,“享受”这蛋huáng不满被抢位置的推搡,身心不能再舒畅。
他正和刘浩然商量创业的事儿。
原本之前跟墨言商说的一起gān点儿什么,因为后来发生的事qíng也就搁浅了。
许致言后来又深入的想了很多,也觉得跟墨言商合作其实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并不是因为夏安年的关系,也不是因为墨言商表面的不学无术,实际上他现在都很看好墨言商以后的发展,他家世好,人在金融和商场上也很有天分。
但是坏也就坏在他家世上。
他这个小儿子在家里太受宠,跟墨言商合作,在享受他家里的后台和资源的时候,也会被掣肘,缚手缚脚的,没准儿还要时不时听他家老爷子的。
这不是许致言想要的发展方向,不是自夸,但如果公司做大的话,这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多少人因为一起做事业以至于好兄弟反目成仇,如果他和墨言商有什么龃龉,他家里为了小儿子的利益不知道会做什么事儿。
何况,他并不想屈居人下,他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感qíng。
等聊得差不多,许致言才分了心思,抬头看,电视还想着,人却靠在旁边睡着了,连蛋huáng都窝在他颈窝舒服的眯着眼。
许致言无奈的笑了笑,把手机关了静音,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端详着昏暗灯光下夏安年的侧脸。
夏安年睡着的时候,大眼睛合起来形成一条弯弯的fèng隙,又长又直的睫毛忽闪,因为没有那双gān净澄清的像林间小鹿一样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寡淡,却格外的gān净。
许致言忍不住凑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的碰了碰。
夏安年眉毛颤了颤却没醒,反倒是蛋huáng抬起头眯着眼睛不满的看着许致言,满满的控诉和嫌弃。
许致言吓唬的对他扬了扬拳头,没出息的小东西果然瞬间就怂了,讨好的伸出小粉舌头在他拳头上舔了舔。
许致言低声笑起来,揉了揉蛋huáng的脑袋把它放到沙发上。
也许收拾东西终究累了,又吃的太饱,夏安年还没有醒过来的倾向。
许致言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还没开暖气,外面又凉,这么睡一晚上肯定得感冒。
想了想就把手轻轻的从夏安年的腋下穿过,又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用力把人抱起来。
夏安年看着瘦,但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大个子,横抱起来着实不轻省。
许致言咬牙用力把人抱起来,就觉得好多了,看着怀里人皱了皱眉头,转而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只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
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小心的态度,仿佛怀里抱着的是整个世界。
也确实是他整个世界了。
难得一路走得稳,直到把人放稳在chuáng。上,夏安年也还没有醒来的趋势。
许致言理了理他凌乱的短发,把被子掖好,又看了半晌,才起来收拾洗漱。
夏安年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天气不错,阳光洒在身上,身旁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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