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言一愣,回味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喜上眉梢。像年幼孩子好不容易得了心爱的玩具一样,不顾场合的蹦了一下。
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哪还有更好的成语。
许致言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拥住夏安年单薄的肩膀,双手向下竟然撑着他的腰将他托抱起来。
“太棒了!”
“怎么反she弧拉的和夏安年一样长!”旁边下了一跳的同学对他两人的“亲密关系”见怪不怪。自从许致言从破车库救回夏安年以后,两个人就渐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许致言你抱媳妇呢这么高兴!”跟她关系好的同学不由出声调侃惹得大家哈哈一笑,又自顾自去忙活自己的事。
罗如花歪着身子看着依然“腻歪”在一起的夏安年和许致言,心里一片了然。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早就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朦朦胧胧,不可言说的微妙qíng感。
然而,沉默是金。很多时候了解和知道,不是为了点破或道明,缄默着守护或许才是最当事人舒服的状态,才是最好的陪伴。
眼见着两人贴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罗如花不由扶额摇头叹息,青天白日啊,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好在没有那样闲着没事儿的同学,成日死盯着他们两人,不然这毫不掩饰的“基qíng满满”大概早就风也似的chuī遍校园的每个角落了。
不过,看着明显开朗了许多,满脸的夏安年,罗如花也只得跟着笑笑。
他们的前路确实满是艰难,且荆棘密布。但是,好朋友不就是用来支持的吗,只要他真的开心快乐就好。
许致言啊许致言,你若敢因为哪朵烂桃花辜负我们安年,看姑奶奶不披上盔甲带上箭矢,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打你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窗外,冬日的寒风依然凛冽着,阳光却已冲开厚重的灰色云层,探出了头。
ròu圆少女心里的万丈江湖也随着教室里弱下的吵吵闹闹渐渐远去。
意气风发,时光正好。
年少时,学校里总有一群朝气蓬勃,大胆热烈的女生。
她们从不顾忌老师的劝导,风风火火,大张旗鼓的追求欣赏的男生,与看得上的伙伴称兄道弟。
“来,欢迎新同学!”
在热烈的掌声中,身材高挑,气质高冷的美艳少女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是余清歌,请多多指教。”
少女清冷明亮的声音响起,难得的美女让教室里的男生女生议论纷纷。
“什么嘛。”罗如花状似不屑,却在低头的瞬间悄悄捏了捏自己肚子上沉甸甸的肥ròu。
夏安年细心的注意到她的qíng绪变化,轻轻拍了拍她ròu呼呼的手,转头对着她安慰一笑,罗如花难得不好意思的侧了侧头,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些看似已经不在意的事qíng往往才是最在意的。
“好,余清歌同学,你先做到,恩,李东的旁边吧。”
余清歌点了点头,却在走回位子的时候牢牢盯着坐在教室后半部分俊朗少年,好看的菱形唇缓缓开启。
好久不见。
同样关注着她的许致言轻而易举的读出了少女的唇语。
是啊,好久不见。
谁没有一段不可否认,又不堪回首的青chūn呢?许致言双手托腮走了神。
大家好,我是余清歌,请多多指教。
那是初中,一样的自我介绍,一样稍显青涩却略微早熟的美丽少女。老师将同样高挑的两人男女搭配着分在了同桌。
之后是怎么在一起的许致言也不太记得了。毕竟,年少时男女间朦胧的qíng感突如其来又不负责任,谁知道是因为对方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就自以为是的泥足深陷了呢。
现在想来也是好笑。
人人标榜的初恋女友,尤其是在不懂事的年少时分,实际上很少在不断增长的生命中留下难以抹去的清晰痕迹,人们往往是借着“初恋女友”这个响亮而又罗曼蒂克的名字,来祭奠自己那匆匆逝去的青chūn。
而对于依然青chūn的许致言来说,初恋女友更是不值一提。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两人是怎样分手的,不知是谁先发现了对方的哪个缺点,又或是两人产生了怎样的矛盾,总之,他们轻而易举的分道扬镳。
那句话怎么说?
你是我的开辟鸿蒙,qíng有独钟。而我终要去寻找我的山河岁月,日久生qíng。
许致言拉回思绪,遥遥的将目光放在夏安年身上。看他低着头,右手快速滑动的2B铅笔,不由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将心思放回课堂上。
回去还要给小笨蛋补课啊,他打起了十二分jīng神。
余清歌的到来无疑引起了一场小轰动,甚至有外班的男生跑来打探这个据说超越上届校花的艳丽女生。
在青chūn期荷尔蒙大肆爆发的年级,帅哥美女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就连所谓的掉丝和恐龙女也抱着我得不到,看看还不行吗的想法投以不少的注意力。
然而,引起轰动的女主角却早已习惯似的泰然自若。对于自转学起就前赴后继送上来的鲜花和qíng书,余清歌都不屑一顾。
她在等那个该来的人,是的,该来的人。
分手后她才发现许致言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
他长相帅气自不必说,对于种种运动都手到擒来,熟悉的很,哪有什么比满头大汗上了三分的或踢进罚球的俊朗男生更吸引女生的注意力。况且学习成绩也好,最不是顶尖的,却也名列前茅。
以至于分手后又jiāo往的的几个男生,她总能找到他们这样那样的不足,从而在没有相处下去的耐心了yù望。
第十九章 山雨yù来
许致言该和她一样不是吗,历尽千帆后,发现她才是最好的那个。
余清歌志得意满,老神在在。
然而,事与愿违。随着时间的过去,她讶异发现许致言竟然没有一点主动出击的势头,他好像真的忘了她一样,只把她当作班上其他许许多多的普通同学,见面打个招呼的jiāoqíng。
难道他有女朋友了吗?没听说过啊。
余清歌全神贯注的关注起许致言来。
“小年!中午一起去校门口新开的日料吃吧。罗宇才去过,说那的北极贝嫩极了,天妇罗也很地道。”
余清歌看着一阵风似的从自己面前路过,毫不停顿的奔向另一少年的许致言若有所思。
已经是第几次了呢?
自她来的这几天,本想矜持一些等着许致言先动作,哪想到他却一心扑在了别处。
这几天除了上课,他下课要找那个叫做夏安年的柔弱少年一起聊天玩闹,中午要和夏安年一起吃饭休息,晚上放学还要送他回家。
对,她知道许致言家在哪儿,明明是南辕北辙的方向,他却日日如此。
余清歌直觉哪里不对,却又潜意识的抗拒自己再往深想。
都是男孩子啊,是好兄弟吧。
余清歌一个中午窝在教室里没去吃饭,虽没什么消耗也不由有些饿的发虚。看见说笑着走进教室的许致言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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