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言,没想到有人会喜欢我啊。”夏安年忍不住凑过去捅了捅正烧火的许致言,“真没想到啊!”
没想到?许致言没有搭话,却忍不住挑了挑眉头,难道她不是人吗?
何止是现在有人喜欢他,曾经被他拦下的更ròu麻的qíng书,和也算有好感的墨言商,哪个不是更难对付。
许致言腹诽着却决定永远也不会让如此迟钝的夏安年知道,他曾经的那些桃花们。
而现在,许致言只是克制的挑挑眉头,夏安年却从中读出了今天晚上有你好看的意思,不由悻悻的蹲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烧火。
虽然他现在也并不介意其他人发现他和许致言的关系,但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小帐篷里gān那样说不得的事qíng,他内心还是拒绝的,想一想就怪不好意思的,脸都烧起来。
直到吃饭的时候那两个女生都没有再出现,还是一个个子不高但看起来很qiáng壮的男生,自告奋勇的短了两份送过去。
许致言和夏安年也没再注意这些,只是自顾自的吃完野餐收拾好东西,就打算提前歇息。
有些人已经开始逐渐熟稔起来,甚至约好了晚上打牌或者看iPad里面下好的电影,许致言和夏安年都没有这样的打算。
领队说,每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在更往前一点儿的地方,可以看到很美的日出。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间都温柔下来,满是向往和期待,可见确实是很美丽的,能让一个打小儿跟这里长大的人惦记着。
许致言和夏安年就决定早点儿休息,明天早上太阳一升起,就去看日出,这样算来也没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了。
他们的帐篷搭在了队伍外围的地方,中间的热热闹闹到这里只有一个残存的余音,并不会打扰两人的休息。
许致言一进帐篷就又把夏安年压在了身下,眉头上挑着,跟烧火的时候完全一副样子。
夏安年忍不住颤了颤,今天估计很难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果然许致言下一瞬就压下了脑袋,只留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说话间热气都能毫无遗漏的喷洒在夏安年脸上和他自己的鼻息碰撞。
“天寒地冻的,夫人可想活动活动?”
我可以拒绝吗?夏安年还没出声就已经被淹没在热qíng的亲吻里。
第二百零三章 愿望
一早,在帐篷里往外看,天都还是黑的,夏安年就被许致言拉起来。
迷迷糊糊地还不qíng愿,一阵寒冷就因为许致言的离开好不打折的钻进了毯子。
夏安年忍不住抖了抖,一下又扑进了许致言怀里,模糊间就听见对方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里回dàng着。
夏安年才逐渐清醒起来。
不想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夏安年硬是狠下心从他毯子里钻出来,穿上了厚厚的冲锋衣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那些昨天晚上闹闹哄哄的年轻人果然都窝在自己的帐篷里,或者别人的帐篷里还在睡着,山间难得的安静。
只有风从树林间潇洒的穿过的声音,和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清脆叫声。
许致言轻轻拥着夏安年去到昨天导游说好的位置,一个人都没有,难得的自在。
红彤彤的太阳已经从上后面散出了淡淡的暖huáng色光晕,是要出来的景象。
风也很大,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夏安年大个子有些拘谨的窝在许致言的怀里,两人前胸后背互相贴着,确实难得的暖和,而许致言大大的个头,也挡去了不少的风。
静谧的氛围,连话也不想说,甚至动都不想动弹一下。
许致言和夏安年到不在意,兀自想方设法的想要撬开对方的嘴。
仿佛只要有一点儿打扰,这难得的美景就会随之而消散了。
太阳稍微弹出脑袋的时候,身后也传来的脚步声。
夏安年是动弹不得,看也看不见,许致言是压根儿就不想看。
直到对方主动出声,两个人才发现来的是谁。
“你们?”是领队略带惊讶的声音。
也对,别人实在想不到谁会这么早起来,只为了看一看太阳的升起。
许致言侧头看着有些惊讶的领队,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吗?”
也许是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太理所当然,领队也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就淡然的站在两个人身边看着太阳逐渐升起的影子。
半晌,才叹了一句,“怪不得呢。”
没人想知道他所说的怪不得,是怪不得什么。
领队也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啊,哦不,流水和流水这汇合到一起去大海里厮混了,谁还管落花怎么想。
那一句话落,空气就又安静下来。
三人沉浸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都逐渐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那逐渐变得圆圆的,红彤彤的太阳,那耀眼却不刺眼的光辉,那渐渐升起的融融的暖意,绝对公平的把所有像他朝拜的人都笼罩在其中,没有丝毫的偏见和偏爱。
“我小的时候,和爷爷一起上山砍柴,还是夏天的时候,太阳刚好升起来,爷爷说,那才是大地之母,只要对着他许愿没有什么不能实现的。”
夏安年一听就竖起耳朵,不由好奇起来。
领队顿了顿,原本以为他不会再继续,却没想他只是些微的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往下说,仿佛急需吐露一样。
“我有段时间甚至是怨怼这个太阳的,他有那样qiáng大的能量,却还是没有帮我留住爷爷,有什么用呢?”
夏安年一顿,不由侧头看过去,发现说着没用的领队却已经虔诚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人总是这样,对于外力不可控的事qíng,总要有些非物质的寄托来的。
想着夏安年也闭上眼睛,虔诚的合十手掌,嘴唇微微合着,念念有词。
许致言无所谓的看了眼领队,感受着身前的温暖,半晌,太阳快全部从山后露出来的时候,才仿佛下定决心一样,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许愿大概也一样,没有固定的形式和过程,只看心是不是虔诚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里面再传来嬉闹声的时候,许致言和夏安年才回过神来,而领队也早就恢复成一路走来的硬汉模样。
谁都有无人可及的往事,谁也都有并不想广而告之的心事。
夏安年一进了徒步团的营地,就觉得氛围不太对。
同行的人原本还三两个聚在一起不知道谈论着什么,他们一回来,全都不约而同的禁了声,以至于林间又诡异的恢复到没有一丝声响的样子。
许致言皱着眉头看了眼偷偷打量的各式人马,在对上昨天那个活泼姑娘恶心又得意的眼神的时候,这样的安静瞬间就找到了答案。
许致言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甚至没有表现出惯常该有的愤怒,只是可有可无的冷淡着,那个活泼女生却突然觉得浑身寒冷。
夏安年也被这样的氛围弄得有些尴尬,却还是qiáng自稳定自己的心神,至少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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