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言纵然是着急的,也没想到夏安年的脚上会是骨折。
在医生说幸好伤后措施做得及时,伤口保护的很好的时候,许致言万般庆幸自己硬是把夏安年背下来,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夏安年回去就被打上了石膏,医院特意给开了假条,头十五天要在家待着不能去上课,后面的复查了再说。
一个并不是很疼的骨折,换来了平白在家里休息十五天,不用在上不喜欢的思想政治课,不用再每天早起,简直不能更幸福了。
夏安年美滋滋儿的跟着许致言炫耀的时候,正在电脑上浏览文件的许致言,毫不留qíng的给了夏安年一个巴掌,更要命的是像教训孩子一样打在了屁股上。
这还没完,许致言又在那个转说中专门记录他惩罚的小本本上,记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就等他脚好了一起活动活动。
夏安年更不想脚好的这样快了。
他这一病,每天大多数时间就是躺在chuáng。上,看看电视逗逗猫,看看电影看看书。
不解的是,许致言不知道怎么跟老师协调的,除了出去办了两次事儿,也整天呆在家里,有时窝在他旁边儿处理事qíng,或者完成老师留下的作业。
夏安年问了好几次,对方也没说到底为啥,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反正这个结果事实上他也还是挺享受的。
每天早上许致言都把饭菜端到chuáng边,还别说,这一锻炼,做粥的水平见长,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时不时还来个创新,给夏安年带来一个口感上的小惊喜。
连带着连炒菜的水平也进步了多少,夏安年甚至酸酸的觉得自己厨房的半壁江山都被他夺去了。
为了一起吃晚饭,不方便总是移动夏安年,以防造成二次伤害,许致言就把买了个可移动的小长方形饭桌,每天都放到chuáng前,更夏安年对面坐着,一边儿吃饭一边儿看综艺。
夏安年再次爆笑出声的时候,许致言无奈的伸手摸了摸他沾了沙拉酱的嘴角,“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夏安年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真的不觉得好笑吗,哈哈。”
“太傻了!”许致言看了眼节目里闯关再次失败的某位中年明星,这样简单地关卡不是应该马上就通过吗,“也就长得好笑点儿。”
他的话音一落,夏安年愣了愣,忍不住看着他再次爆笑出声。
看他前仰后合的样子,许致言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太,太傻了,哈哈,”夏安年还看着许致言,“你也就长得好笑点儿,哈哈哈哈。”
他那个“你”字说的极轻,许致言却还是丝毫不差的捕捉到了。
拿着筷子腿,有节奏的敲着桌子,“惩罚乘以二!”
夏安年听了一愣,随后受不了的用力拍了下桌子,“许致言!我总得找到你那个小本本毁尸灭迹。”
许致言不以为惧的笑了笑,某个笨蛋大概永远也不知道,那个本子就在他心上,最后想“活动”多少次还不是他说了算。
打闹间电话却响起来,夏安年一看是夏叶东,瞬间对着许致言竖起了食指,许致言也听话的收了声音。
自从从山里回来,两个人的很多态度都不一样了,比如说要不要让人知道这件事qíng。
在外面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很少在意了,不会做很多太出格的举动,但是像普通qíng侣那样拉拉手甚至亲密的拥抱下,已经不会再可以避讳什么了。
他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许致言和夏安年是互相属于对方的。
但是夏叶东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一样,他不止谁对许致言和夏安年来说重要的人,他还是夏安年的父亲,是在他心里最为重要的长辈。
在没有充足的准备的时候,两个人是不可能让夏叶东发现他们的关系的,这样太冒险了,一个不下心就能带来无上的阻碍。
他们赌不起。
“喂,安年?”夏安年一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了夏叶东焦急的声音。
“安年你是不是骨折了,伤在哪儿了,怎么弄的,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一声?”
“爸,您咋知道的?”夏安年抬眼看了眼对面的许致言,许致言听着话音无辜的摊了摊手。
“你这孩子,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谁告诉我的?保险的赔付信息告诉我的!是不是致言也帮你瞒着,你这是想gān啥?”夏叶东一听儿子还敢质问自己怎么知道的,心里更加来气。
不养儿不知父母愁,他年纪小,体会不到儿子在异地他乡突然受伤,一个父亲心里的焦急和不安。
儿子虽然一路也不平坦,但也没这样没声没息的骨折过,太让人不放心了。
“不行,我明天请假就开车过去看你!你在学校呢吗?还是在医院?有没有人照顾你?”
夏安年一听夏叶东要来瞬间就慌了神,“爸!不,不用了,我这都好的差不多了,您放心吧,许致言陪着我呢,没事儿了都,就是爬山摔了一跤,人小孩子不也净这样的,没啥,您可别!”
“致言陪着你呢?你说的我不信,让致言接电话!”夏安年无奈的把电话递给许致言,用口型告诉他说话悠着点儿。
许致言点点头,接过电话,“喂,夏叔,我在小年身边儿呢!”
“他真没事儿了?”夏叶东显然还不信,怕是俩孩子胆大的也学人家报喜不报忧。
“真没事儿了!”为了让夏叶东安心,许致言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
第二百零七章 半真半假
“这样说来是真没什么问题了?”夏叶东静了静问道。
“嗯!”许致言和夏安年隔着电话都坚定的点点头。
“那……那我还是得过去看一下!”夏叶东仿佛思考了下。
“夏叔,您别麻烦过来了,医院也离不了您呢,等过个十来天小年脚好了,我们俩回去看您,哪用得着您来回折腾。”
许致言在夏安年的手势下极力组织着,夏叶东这要是一来,马上就得发现他们两个早就搬出了宿舍,这要是再让他知道他们两个一直瞒着他,再在家里面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夏叶东那边静了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许致言和夏安年呼吸瞬间就屏起来,夏安年睁大小鹿般的眼睛,写满了错愕。
许致言反而率先镇定下来。
“夏叔,是有事qíng,瞒着您,您别着急,我慢慢儿说。”
许致言一旦有了谱话就好说了,瞬间没有了之前的慌乱,仿若下定决心般对着夏安年做了个安抚的手势。
“夏叔,是这样,之前不好意思跟您说,怕您……瞧不起我!”说着许致言看了眼夏安年,果然看到他瞬间张大的眼睛,像是变戏法儿似的,手忙脚乱的,许致言扬着嘴角狡黠一笑,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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