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护士一听是咨询医生问题的,倒也暂时收齐了自己的花痴和羞涩,认真的翻起了记录,“你是夏医生的病人吗?”
许致言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护士翻动的记录本,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需要的信息。
被这样专心的目光盯着,年轻护士觉得自己的手都被灼烧起来,连带着脸颊也飘上了一抹羞红,“夏,夏医生的记录在这里,上周六是正常休假,周日和周一请了事假,周二有一场早就预定必须跟的手术,夏医生来跟了,周三gān脆用上了年假,知道现在也没有销假。”
说着小护士瞟了瞟许致言,“不知道夏医生家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唉……”
许致言却依然没搭腔,仿佛正在把夏安年的记录和自己所经历的事qíng核对链接,半晌才回过神来,“谢谢。”
看着小护士因为一句话就红了的脸,许致言若有所感,扬着嘴角笑了笑,那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你还知道关于夏医生请假更详细的内容吗?”
看着许致言的笑容,小护士的脸颊更像是红透了的番茄,“不,不知道了。”
许致言一听,瞬间收起了迷惑的笑容,却还是认真道了谢,转头要走,却正好在门口对上年纪稍长,兴许是护士长的护士。
对方看着许致言,点点头,却在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开口,“找老夏啊,好好的一个人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听昨天的jiāo通广播了吗,发生车祸的那个,就是他,唉……”
说着这名护士很感慨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进了值班室。
车祸?
许致言回忆着,隐隐约约貌似有一个抓不住的印象,心下确实极为震动。
夏叔出了车祸?怎么会?
想要转身找那护士问问更加详细的qíng况,那人却早就没了身影。
许致言看着只有那年轻小护士还不断往过张望的值班室,叹口气,转身走出了医院。
事qíng仿佛向着完全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了……
许致言更加茫然的靠在驾驶座上,对于下一步去哪里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夏叶东怎么会出车祸呢?明明是那样谨慎开车,完全遵守jiāo通规则的人。
心里隐隐约约有着不好的预感,许致言皱着眉头思索着。
无论如何,希望夏叔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不然,小年会很伤心的吧?
许致言不住的叹气,仿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要怎么再继续跟夏叶东坚决的争取呢?夏安年那里,会不会因为这件事qíng有什么不可预估的变动?
许致言烦躁的捋了捋头发,忍不住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烟雾弥漫,仿佛能够暂且缓解那些没有思绪的事qíng。
半晌,许致言想到什么,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被接起,率先出现在许致言耳朵里的却是熟悉的游戏声,怎么都在玩儿这个。
许致言也多在意,罗如花风风火火的声音就传出来,“喂,许致言?”
“是我。”许致言还在犹豫怎样开口,罗如花却给了她顺杆爬的梯子。
“安年找到了?”
“找到了,”许致言呼了口气,“他和夏叔在一起呢。”
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果然罗如花那边什么也不知道,“夏叔?我好久没回去了,也没见过夏叔了,他在不在你身边,快问问想没想我,有没有好吃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联系
罗如花这样说,许致言纵然早就料到她估计也不知道什么,还是忍不住的失落,又一个可能突破的线索口失效,许致言随意应付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去哪里找他们呢?
此刻的许致言,既担心自己真心尊敬的夏叶东的身体状况,又担心夏安年,七上八下的,手里的烟屁股烫到了手指,才从漫无目的的思考中回过神来。
既然出了车祸,肯定是入住了某家医院,许致言却不想再像今天这样,丝毫没有结果的一个一个翻找了,耽误时间又没有成效。
战线拉得越长,可能出现意外的几率就越大,也会越来越不可控。
终于,许致言把手里的烟屁股扔掉,伸手拨通了从未拨打过的电话。
漫长的电话铃声像是没有终止的最后审判,拉扯着人的神经一起扭曲纠结,紧张中,许致言右手无意识的抓紧手机,金属的边框在掌心印出清晰的红痕。
然而那手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在意硌压的疼痛,或者说,他全部的心神依然脱离了自己的ròu体,全身关注的武装着,等待着即将面对的jīng神战争。
电话终于接通,许致言想要松一口气,却依然屏着呼吸忍住,对面那个他摸不透的人,甚至比已经了解的陆源还不好对付。
而那头的接听者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清浅而平静的。
电话两端的两人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没有休止的拉锯战,先出口的那个人,或许就先露出了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致言似乎并没有感觉的时间的推移变化,却依然觉得格外的难熬。
然而,终究姜还是老的辣。
许致言轻轻的呼了口气,不再进行这似乎也并没有任何意义的僵持,甚至没有在压抑语调中轻微的颤抖,“是我,许致言。”
对面依然没有声音,甚至没有呼吸的变化,许致言就知道,对方一定在接电话的时候,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虽然两个人之前确实没有什么jiāo集,虽然他们同桌吃过很多次饭,喝过酒,甚至跨过年。
但纵然是许致言的这个电话信息,还是帮夏安年记录的时候偶然输入的。
谢羽清是怎么知道一定是他打来的呢?难道他那里早就有了备注?
这些无所谓的问题也不重要了。
既然注定无法比对面的谢羽清更加镇定,更加沉得住气,而对方又显然知道所有事qíng的经过,那么,倒不如gān脆完整的展现出原本的面貌。
他的迟疑,他的紧张,他的担忧,他的无措……许致言全都不再刻意避讳和隐藏,一旦面对,他声音中依然有些颤抖,“……是我,许致言。”
就在他以为谢羽清不会回复的时候,电话那边才传来一声清冷的“嗯。”
许致言就知道,即使是从谢羽清这里,从同样喜欢着男人的谢羽清这里,也不好打探些消息,甚至也不会再得到任何的支持了。
是因为车祸的事qíng吗?这样看来,难道车祸的事qíng跟他和夏安年有关?或者说跟他们之间的qíng侣关系的bào露有关?
这样想着,许致言更是提心吊胆,估计之后的路更不好走了。
“我……夏叔他,他身体怎么样了?”许致言小心翼翼的问着,对夏叶东的担心也溢于言表。
夏叶东对他而言,也不只是夏安年的爸爸这样简单,更像是一个亲近的长辈,由其是从他父母突然离婚以来。
甚至冥冥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许致言已经完全把夏叶东当成了近乎夫妻的角色,甚至已经逐渐取代了那个不太联系的父亲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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