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胶皮轮胎和柏油马路发出剧烈的摩擦声,靠的近的人不难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胶皮燃烧的味道,又一辆车躲闪不及只能迅速踩下脚刹。
“你他妈脑子有病吗!老子前两天新换的轮胎,他妈的限量款你赔得起吗!就算你赔得起我他妈损失的时间你配的起吗!”
一个长相颇为俊美的高个儿年轻人满脸戾气的,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张扬跑车上下来,“哐叽一声撞上了车门。
然而那个不断的无意识破坏jiāo通秩序的青年依然一无所知,“目中无人”的往前直愣愣的冲过去,就要冲出包围过来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群。
那刚下来的青年看着自己这样被无视,又làng费了追人的时间,怕是车上限时保鲜的鲜花都要不新鲜了,不由面色更加yīn沉。
“你个傻。bī!他妈的惹完事儿就想走吗!”青年迈开长腿三两步追上去,反正今天注定是迟到躲不过人了,原本心qíng就烦躁的青年丝毫不想再压抑自己的火气,看着自己手中拽住的衣襟,早就起了打一架发泄的念头。
那仿若中了邪一直横冲乱撞的青年,终于感觉到自己被禁锢住,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事qíng,嘴里还不断地喃喃着“小年”,脸上的表qíng却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终于止住了不断奔跑着的脚步,双手紧紧的握起,肌ròu均匀覆盖的小臂上青筋bào起。
那车上下来的俊美青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状似发狂的青年一个反手用尽,推得踉跄的后退几步,砰地一声撞到车尾上,才看看停下来。
俊美青年看了眼周围还在不停指指点点的人,脸色yīn沉的一拳砸在车尾上,一个借力往前冲了两步,一把抓住再次要离开的狂乱青年。
“你他妈!除了我兄弟和我爹,还没有谁这么打过老子,打完人就想跑?傻。bī!”
俊美青年不再废话,同样有力的手臂用力的挥向面前人的脸颊。
却没想到那人并没有躲避,任由那拳头用力的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瞬间就是一片红痕,连带着嘴角也溢出了几滴鲜血。
他好不躲避的动作完全出乎意料,俊美青年一个愣神就见那人已经转过身来,反应过来时,一个丝毫不逊色的拳头,就大力的落在了自己的左脸上,连带着头也惯xing的一偏。
“你……”俊美少年戾气更盛,握紧了拳头刚要出手,看见眼前青年的落魄样子却是一愣,“许致言?”
“许致言?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俊美青年上下打量着许致言,“掉井里了?还没见你这么落魄过,哈哈。”
许致言却没有搭理眼前这个显然已经忘了自己刚刚才被打过的人,任由他一手哥俩好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大笑的像个神经有问题的傻子。
原本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看这架势,全都没意思的撇撇嘴,原本以为是两个俊朗青年的对决,没想到是两个神经病的叙旧,这怕是一个院里逃出来的吧?没趣的摇摇头,全都该gān嘛gān嘛去了。
看着无动于衷的许致言,俊美少年不由更加好奇,之前没少被他收拾,这还是第一次打了许致言,甭管是因为啥,甭管自己是不是也挂彩了,怎么着都觉得神气。
人心qíng一好就往往嘴欠,“诶我说,你家夏安年呢?”
原本只想调侃调侃好友的人梅西纳感到许致言一听这话就瞬间变了脸色,拳头也紧紧的握起来,“闭嘴,墨言商。”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分手
看着许致言变脸一样,瞬间更加yīn沉的脸色,墨言商讷讷的闭上嘴,心里却更加好奇。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里,许致言和夏安年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然怎么一听自己提起夏安年就是一副比吃。屎还要难看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吃醋啊。
况且有一次许致言焦急的给金泽明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巧在旁边,伸着一只耳朵偷听到了几句,貌似也是找不到夏安年了。
墨言商越想越觉得许致言和夏安年准是吵架了,看许致言刚才的样子,没准儿已经到了要分手的地步,也许是刚分完手?
虽然这样很不厚道,但墨言商还是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金泽明,昨天还说他不靠谱,却夸了许致言做正面的例子。
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墨言商带着一种隐秘的自豪和喜悦,拉着许致言上了车,“看,不错吧,这可是兄弟我新买的跑车,我跟你说啊,自我的经验来看,这美人儿终究是不如香车靠谱啊……”
墨言商坐进驾驶座上絮絮叨叨的豪言壮语传授所谓经验,许致言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却依然攥紧了拳头。
刚才如果不是墨言商那一下,他甚至还沉浸在自己臆想的幻境中,走街串巷也找不到他口口声声念着的小年。
怎么会呢?怎么会一言不发的就出国了呢?
许致言至今依然不愿意相信,然而刚才才经历过的不愿回忆的一切,却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他,夏安年确实出国了,去了M国,去了遥远的太平洋彼岸,在他不知道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离他十万八千里的远方。
你怎么舍得呢?小年,你怎么如此狠心呢……
许致言甚至也忍不住埋怨起再次落荒而逃的夏安年,埋怨他为何不遵守两人的约定,为何这样轻易的就放弃了两人的感qíng,放弃了一起生活的机会,为什么不再等等,等他找到他,等他们一起面对这一切。
“小年……”许致言忍不住再次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双目无神,缥缈的随意落在某一个边角。
“小年?”犹自在自说自话的墨言商忍不住顿了顿,随即笑嘻嘻的侧头看着许致言,“兄弟,咱有一句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糙,这分了就分了,还惦记啥,虽然夏安年人确实不错挺难得的,但架不住你俩不合适啊,这失魂落魄的……”
“你说什么。”许致言手指的骨节用力的捏出了声响,眼神死死的盯着墨言商,声音却平直的没有任何起伏。
第一次被他这样可怕的仿佛要吃了人的眼神看着,墨言商忍不住抖了抖,迟疑着开口,“你,你和夏安年不是分手了?”
墨言商话音一落,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许致言不断压抑却依然愈发粗重的喘气声。
这样的氛围太诡异,连带着墨言商也意会到自己一定是说错了话,不敢再随意开口,屁股却往车门的方向移了移,和许致言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车厢里愈发安静,这样的氛围就越是诡异,墨言商想要伸手打开音乐,隐晦的看了眼脸色已经沉得像是bào雨前天幕的许致言,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收回手坐好,不想再惹上麻烦。
许致言不断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怒气,双手紧紧的抓在大腿上,有着清晰的痛感。
怎么会,他怎么会和小年分手呢,怎么会呢……
墨言商无心的话,却像是一只无qíng地手,好不怜惜的揭开了许致言一直极力掩藏的东西。
52书库推荐浏览: 倾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