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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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言还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吧?”余清歌也不等夏安年回答,嘴角带着笑却目光凌厉的而看着他,“我们是初恋哦!”

  “说来话长啊,仿佛是很久远的事qíng,但现在想来却又好像只发生在昨天。”

  说着余清歌也不管夏安年,就开始说起他和许致言的“甜蜜过往”。

  “那时候还是初中,我们依然是同班同学,第一次进班的时候,许致言就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也许是回忆起了愉悦的事qíng,余清歌的声音都轻快起来。

  “他那么与众不同,和周围乱七八糟的幼稚男生都不一样!站在一群还没有完全发育的男孩子中间,他高大帅气,眼睛总是那样装满阳光,仿佛没有什么事qíng可以让他不欢脱。有一种极为吸引人的野蛮生长的架势。”

  夏安年顺着余清歌的话,也不由想到那个总是充满能量,仿佛永远都不会疲惫,也从不惧怕失败的耀眼少年。他就那样闪亮的站在那里,不需要追逐谁,不需要像很多想要取得关注的人一样哗众取宠。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

  余清歌好听的声音还在继续叙述。

  “然而,我那时幼稚的很。面对喜欢的人,从来不知道明确的去表达,因为一直以来的原因,也很心高气傲。我常常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我没有一个时刻不在注视着他。”

  “我jīng心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样子,你不知道我当时费了多少心思,现在说来也是好笑。”

  余清歌真的开怀笑起来,仿佛已经忘了身旁的夏安年,而夏安年沉默的不发一言,像是在听着,又像是神游在哪里。

  “我在家照很久的镜子,找出自己最美的角度,然后,每每从他身旁经过,我都会刻意对着他露出那个弧度,恰到好处的笑容,恰到好处的骄傲。”

  “不怕你笑话我自夸,从小到大,因为容貌和其他的能力,我从没有为除了许致言之外的任何人费过这么多的心思,每每都是被追捧的那个。”

  “其实,我能注意到许致言对我的关注。毕竟,没有人能无视一个美丽娇俏的豆蔻年华的少女不是吗?”

  “但是,我以为我们会永远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jiāo集,因为其实我们两个是一类人。我们同样的自信自主,同样的骄傲,同样的有自己认为不容放下的自尊,所以当许致言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第三十二章 沉默离开

  “是的!你可能想象不到,许致言这样的人会先放下自己的骄傲和面子来先说在一起。然而事实确实是这样,当他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甚至都忘了自已一直以来的骄矜,现在回忆起来,我可能当场就答应了。”

  “然后,你可以想到,我们在所有人的祝福中谈起了恋爱。没错,是所有人的祝福,所有的。同学们虽然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但大家都觉得我们在一起极为般配,旗鼓相当。”

  “连老师对我们两个的事qíng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课下还会调侃我们取乐。因为我们两个的成绩都很好,也从不做一些让老师难做的事qíng。”

  “你永远不会明白,在我们恋爱的那段时间,竟然是我最快乐的时刻。我们一起学习,一起上下学,一起在周末约出去放松……”

  “我永远记得他因为经常打篮球,稍显粗糙的大手紧紧牵着我的感觉,也永远忘不了,他稍显硬朗的嘴唇贴在我的唇上的感觉。”

  “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许致言这样学校里公认的硬汉校糙,笑容也多了起来。况且,他独属于我的温柔的态度和柔和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是被他当作小公主在宠爱着。”

  “你知道那天在班里,我为什么说他差一点就进了跳高队吗?是因为我。”

  “我在他之前就加入了学校的跳高校队,我们每天晚上都要训练。队里有一位高我我们一个年级的学长,他总是在指导动作的时候,不怀好意的对我动手动脚,我委屈,跟许致言说了。他气的不得了,一怒之下冲到我们训练的地方把那个学长当着所有人的面揍得求饶。”

  “后来事qíng闹得大,有同学跑去找了教导主任。老师来了把我们都带走了,到了办公室老师询问原因,许致言脾气按捺不住,马上要实话实说,我……我怕同学都知道后对我议论纷纷,瞧不起我,或者表面还是一样,背后对我嗤之以鼻。”

  “在许致言刚要张口的时候,我乞求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转头狠狠地瞪着那个学长,我甚至在那个人眼里看到了畏惧。”

  “后来,我也退出了跳高队,许致言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也没有加入。”

  说到这里,余清歌伸出纤细的嫩葱一样的手将额前的细发理了理,qíng绪也随着自己的讲述变得低沉。

  “再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许是这件事,也许是别的事qíng,我们俩人的关系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知道最后的最后,难得默契的分了手,虽然谁都没有说过分手的话。”

  夏安年看着眼前qíng绪渐渐低落的少女,不知为何,他没有亲见过两个人的“初恋时光”,却觉得余清歌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qíng吗?虽然我受伤了,但是我开心的不得了。”说到今天,余清歌脸上也带起了笑意。

  “我在参加跳高半决赛的时候,在出发的那刻崴了脚,瞬间跌坐在地上。然后,我看见许致言,仿佛带着风,飞一样的奔跑过来。”

  “我坐在地上看着风chuī起他宽大的T恤贴在他的前胸上,因为奔跑,或许还有些别的,他的脑门上冒出了细汗。”

  “我就那样愣愣的看着他,想着如果他能永远朝着我奔跑,我宁愿永远这样跌坐在地上。”

  “当他抱起我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甚至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愉悦,我甚至想到了许多年后,我穿着独一无二的婚纱,还躺在他的怀里,在所有人的祝福和见证下,完成一辈子最重要的事qíng。”

  一辈子最重要的事qíng?

  夏安年不由想起自己和许致言,他们,永远永远,也不可能有这样所谓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

  夏安年觉得自己看到的许致言和余清歌所说的许致言,除了相重叠的地方,更多的是那样的南辕北辙的不同。

  他所知道的许致言,同样的优秀而独特,同样的qiáng势,同样,嫉恶如仇。

  但是,这个许致言没有那样不可一世的自傲,他从来都像个不要面子,没有身价的人一样,认认真真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甚至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事无巨细。

  夏安年不由想起他和许致言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两个记忆犹深的吻,蜻蜓点水一样的猝不及防,但和他们的,嘴唇相贴的触感差很多不是吗,很明显就是朋友间的不小心,或是,漫不经心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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