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把夏安年当外人的一把拿起他的奶茶杯子,也不看是哪边,就往嘴里灌了大口。
喝完后还眯着眼睛,品位高级红酒似的,末了还砸吧砸吧嘴。
“也不是很好喝啊,那周泰为什么每次都点这款。”
陆仁甲颇有些百思不得其所的把杯子放回原处,自动无视了夏安年在他拿起他的奶茶杯那一瞬,骤然睁大的眼睛。
夏安年见他如此不讲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打定主意待会儿不再喝了,总想着混了陆仁甲的口水下去,还真是有些下不了口。
这是,旁边却冲过来一个一米八多身材jīng装的男生,他一把拉起刚刚品尝了别人奶茶的陆仁甲,将他拽到自己的身后,一面有些愤愤的瞪着夏安年。
夏安年被突如起来的qíng况弄得一愣,看着眼前这个男生的眼里虽然没有恐惧,却着实充满了疑惑。
“呀!周泰!你怎么来了!”
陆仁甲惊喜且满是愉悦的声音响起来,夏安年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他的朋友。
随即夏安年也不在意周泰刚刚的失礼,他满脸善意的看着周泰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周泰却不再看夏安年,他拽着陆仁甲的胳膊仍然没放,脸上颇有些不悦的看着他,“我不是说了一会儿就过来,你倒好,借花献佛的,还请了别人!”
陆仁甲听他有些yīn阳怪气的也不反驳,只是讨好又乖顺的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
“你真是……”
周泰那陆仁甲没办法,拽着他不再废话就往外走去。
陆仁甲一边走一遍笑嘻嘻的回头看着夏安年。
“夏安年,我奶茶前已经付过了,你自己慢慢消愁啊,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啊,我在高二二班,对,我的手机号是,138……”
陆仁甲还没说完,人就和话音一起消失在了夏日乐。
夏安年没奈何的摇摇头,眼里也带出了一点笑意,直觉着陆仁甲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但是,那个叫周泰的男生,他们……
夏安年猛然想起陆仁甲之前的话,觉得诧异的不得了,难道那个周泰就是他嘴里所说的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放了他的鸽子,再加上刚刚两人的对话,夏安年满是惊讶的确定了两人的关系。
哦不,陆仁甲说他喜欢的人有女朋友的,所以,更可能是单相思。
但刚刚离开的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还是让夏安年一时难以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刚刚看周泰那个恶狠狠的盯着他的样子,再加上他和陆仁甲yīn阳怪气的对话,夏安年想,这不就是陆仁甲说的吃醋和不愿分享吗?
所以,两个同xing,两个男生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夏安年不由趴在木桌上思索起来。
那一边,许致言结束和余清歌的谈话后,虽然心里还是没有个准确的章程,但他不愿再耽搁一分一毫的时间。
毕竟,拖得越久,误会越大。
他记得他妈有次破天荒的qíng绪低沉,无意中叮嘱他以后有了喜欢的人,有了什么龃龉一定不能拖着,因为感qíng这种事儿,越拖越少,越拖越散。
虽然他和夏安年的进展可能还不到说这些的时候,但不论夏安年是怎样想的,在他这里,夏安年就是他喜欢的人,是他纳入了自己未来规划里,不可缺少的要素。
但是,许致言奔跑着看过了教师,走过了学校的树荫,后花园,所有他们曾一起走过,流连过的地方,却都失败而归,没有任何收获。
他甚至满头大汗的冲到了夏安年家楼下,见那盏夏安年一回到家就会打开的门灯还暗着,可见是还没回来,不由又担心起他来。
之前那两次他擦肩而过或是亲眼所见的针对夏安年的绑架,已经让他怕极了,想到夏安年此刻也有可能被恼羞成怒的余清歌关在哪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许致言就连呼吸都紧张的疼起来。
他脑海里浮现了那次夏安年在他怀里脆弱的,奄奄一息的样子,转头就不再犹豫,又往学校附近跑去。
得再更仔细的找找才行,许致言急的握紧了拳头。
他一路飞奔着,有两次险些擦了车,在对方骂骂咧咧中,他一眼马不停蹄的奔跑着,身后传来了更难听的骂声,而他浑不在意。
在经过夏日乐的时候,许致言下意识的向里面望去,要转回头继续前行的瞬间,他瞥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许致言迅速停止,飞快地冲进夏日乐,被他大力推开的玻璃门带起一串磕磕碰碰的风铃声。
“真是,刚走了一个,这有来了一个火急火燎的!”门口的女生叼着吸管不满的跟同伴嘀咕。
许致言却不去管她们,直直往夏安年的背影哪里跑过去。
第三十七章 夏安年的刺
而拉着陆仁甲走在路上的周泰,打了个打喷嚏后,迅速调整好姿态,继续絮絮叨叨的数落着他。
没有谁会为不放在心上的陌生人làng费哪怕一分一秒的时间,他们恨不得把全部的jīng力放在那个被妥善放在心尖尖的人身上。
许致言堪堪停在夏安年的前方,喘着粗气,低头看着瘫在桌子上,画着圈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夏安年。
他没发现自己此刻的眼神的柔软了,见到夏安年之后,他的急躁也瞬间消失不见。
许致言并不想打扰夏安年这样平静的夏安年。
他只是站在旁边,眼睛一秒也不肯离开的看着他,自己慢慢平稳着呼吸。
他不愿意马上叫醒夏安年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怕他会不顾一切的逃跑,像曾经的那些小心翼翼的躲避一样。
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唯恐避之不及的洪水猛shòu。
想到那些“艰难”的日子,许致言就觉得“不堪回首”。
不是他紧紧追着不放丢脸,而是因为气闷心痛。
那个时候,他才刚决定追求夏安年不久,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喜欢他,没有现在这样深的爱他。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很难过,很伤心了。
许致言不知道如若在经历那么一次单方面的“冷战”,他会有多接受不了,会有多难受。
那个样子的夏安年,虽然依旧是温和的,是不激烈的,但却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抗拒和固执,让他无从下手,又不得不厚着脸皮硬贴上去。
况且,许致言急于找到夏安年本就不是着急解释什么,而只是想待在夏安年的身边,这样他才能安心,才能冷静下来,想一些他们两人的事qíng。
而不是时刻提心吊胆着,担心他的少年又被什么人绑了起来,或者又受到什么伤害。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结果,许致言会恨死自己的。
再说,解释这种事qíng,虽然确实是不能拖,速战速决,在一切事qíng发酵之前解决完毕比较好。
但是,这种事儿,也最怕思路不清晰,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乱。
所以他要用这些足够的时间来缕清思路,找到一个最能够让夏安年接受的方法来解释这些事qíng,他需要他的小年能够一次就明晰所有,一次就原谅他,以免他再受“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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