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医生,你是近视吗?”这样倒像是一个医生了,陆仁甲暗地里想,平时没有戴眼镜的时候,总是让人以为是哪家集团的纨绔子弟。
现在倒有几分医生的样子了。
“平时带的是隐形眼镜,刚才洗完澡,隐形眼镜不小心被水冲下去了,为了不让自己当独眼龙,就只好用上备用眼镜了,造型还可以吗?”费旭笑了一下。
“可……可以。”
予冉对他们相谈甚欢的相处方式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怎么看怎么碍眼:“你怎么会来的?我似乎没有邀请你来,”
陆仁甲不知道为什么予冉会那么抗拒费旭,可能是因为他是医生的缘故吧,但这样实在是太没有风度了。他偷偷地去扯予冉的袖子,但都被予冉无视了。
陆仁甲:“……”
“你没有邀请我来,是我厚着脸皮跟过来的可以吗?”费旭靠在饮水机旁边,抱着双臂,眼神审视着予冉,“每个人都有心结,你的心结是什么?”
“费医生真是敬业啊,只可惜今晚不是我主场。”予冉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他,身边的陆仁甲替他捏了把冷汗,只能希望费旭对这种病人式的针对已经司空见惯,见惯不怪了。
费旭看了眼手表,继续说:“没关系,我们还有20分钟,这20分钟算我首单赠送,不收费。我们来聊一聊你小时候的事qíng。”
“我说了,跟你没有关系。”予冉脸色沉了下来,比刚才要更加抗拒了,上下牙齿磨着,似乎在隐忍着怒气。
他这个反应让陆仁甲觉得奇怪,按照道理他不应该会发这么大的火,只能是费旭刚才的话触动了他身上的某个反应机制。
陆仁甲抓住了他的胳膊,对费旭打了个眼色,费旭好像没有看到似得,眼睛里带着蛊惑,“你可以刻意让自己不去想那段往事,但是你不亲自去面对他,它就会如同跗骨之俎一样,跟着你一辈子,等你jīng神上受到创伤的时候趁虚而入。”
“你给我闭嘴!”予冉就像是一个发狂的野shòu,握紧拳头,如果按照他的力度和愤怒值,这一拳下去,费旭的牙齿就别想要了。
陆仁甲虽然被费旭的讲话内容给吓到了,但他还是死命抱着予冉,“予冉,冷静下来!冷静!费医生,也请你不要再说了!”
费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处理着上面的倒刺,“你上次的应激障碍不只是由于小鹿的受伤造成,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内心里的心结,所以,我们不妨来谈一下心结。”他抬起头,眼睛直视予冉,嘴角翘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这时候有人推开门,打乱了这里面紧绷的气氛,陈导探了一个头进来,他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人到,这会儿见到人那么齐,倒有些莫名了,他以为自己看错时间了,还特意看了眼手表:“时间没有错呀。”
他后知后觉感觉到这个房间里的气氛不大对,走进来时,连步伐都小心翼翼,“你们这是在?”
陆仁甲抢答:“我们在jiāo流。”
陈导挑起眉毛,心说jiāo流?这架势都快打起来了,是用语言jiāo流还是用肢体jiāo流?“jiāo流,要jiāo流用得着花那么多银子到这里开服务吗?”空气中,他隐约嗅到几缕他最钟爱的香气,目光四处找寻,终于在桌面上,看到了一支红酒。
陈导是个红酒收藏家,见到好的红酒他要收,不好的他也收,最近心血来cháo这老家伙买了几斤葡萄,几斤冰糖,自己做了起来,还没有发酵完全,但很大程度上会事一瓶毫无疑问甜葡萄汁。
“予冉,你小子带来的吧,真是破费了啊。”陈导满意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发现这桌面上只剩下一个酒杯,一个在予冉手上,一个在自己手上,“你没有让人多拿一个杯子?”
“没有,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多出一个人来。”
“哦,费旭啊,费旭挺好的,除了专业能力qiáng,还能凭着三寸不烂的舌头,让患者服服帖帖地相信你,人才!”说话间,陈导又自顾自地倒了酒喝,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酒他家也有一款,还是限量版的,喝完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瓶,所以一般他也只能望梅解渴,假装自己是在喝,没想到今天予冉财大气粗请客了。
陆仁甲又开始扯予冉的衣服了,可惜没有一次他有回应,只是任由自己去抠他的手心而已。
一口顺喉,陈导嘴里的酒气还没有散开,就已经在肖想第二杯了,他现在已经没有要让服务员再拿一个杯子的打算了,这一瓶都不知道足不足以塞他牙fèng。
此时服务员四个人鱼贯而入,高矮胖瘦,年轻的,青年人,中年人囊括在这里面,身上带着工卡和工具。
陈导摆了摆手:“好了,都坐下来吧,这几天我太累了,”
就在这时候,陆仁甲看到距离陈导最近的位置……费旭,偷偷地在红酒里面加了一片药,拿药是泡腾片,遇水啧“沸”,跟炸东西的油锅似得。
第四百六十三章 (番外)催眠
陆仁甲瞪大了眼睛,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他眼中专业xingqiáng的费医生对他竖起食指,贴在嘴皮子上,笑起来的模样就跟要妖孽似得。
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陆仁甲只觉得今晚陈导就是一头待宰的牛羊,不光是予冉想从他听到最原版的故事,还有费旭在一旁虎视眈眈,也想了解同样的事qíng。
陆仁甲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像是孩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帮他按摩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很可爱。
“你的皮肤真好,比我还要好。”小姑娘刚碰到他腿时候,qíng不自禁说了一句话,这绝对不是工委,陆仁甲本来就是男生女相,如果加上烟熏妆什么的,就更加雌雄莫辨了。
他倒是无所谓,被人这么夸的时候,有种羞涩,但予冉听来就不是滋味了,他的脚一直都是很敏感的,平时只要一碰,他就会可爱地蜷起脚趾,现在这种福利居然让别人享受到了。
他脸色微沉,说:“我们这里只需要3个人就可以了,你可以回去。”
年轻的服务员莫名地瞪着眼睛,表qíng跟陆仁甲同步。
陈导拉了拉他的衣服,觉得人家小姑娘出来工作也不容易,反正也不差这点钱,“诶,算了算了。”
“陆仁甲怕痒,做不了这个。”予冉脸皮厚地连钉子都cha不进去了,明明是因为一己私yù,偏偏说的大公无私。
导演只好把询问的目光落在陆仁甲身上,同时予冉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他,陆仁甲抿了抿唇,傻狍子似得笑了下,“我觉得这个力度可以接受。”
陈导哈哈大笑,“不要紧张,见到小姑娘就紧张了吧。”
见到小姑娘紧张,予冉的表qíng更加yīn沉了,紧张个毛线,我就在旁边再站着他好意思紧张?
陆仁甲赌气地不去看予冉,谁让他刚才就跟吃了炸药似得,怎么劝都不听,“姑娘,你手可以稍微重点,我的确怕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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