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军恋·提拉米苏_戰戈/战戈【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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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空气中仍有那种对人有伤害的漂浮颗粒物,也挺gān燥,雾蒙蒙的,是那种任谁瞥一眼都想关紧门窗好好在屋待着的日子。

  我却牢牢把眼前的一切以及这个美好的日子记在心里。

  她说,男神长期在闭塞的环境里,每天过得都差不多一样,我怕你会变得不对劲。

  我用食指拦住她的小嘴巴。说,别瞎想,我一直是肖战,放心桥桥。

  她顿了顿,淡淡道,我不放心……

  yù言又止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怕。

  “为什么……不相信我吗?”我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打结,眼神有点迷离,我猜不透她的大眼睛中藏着的话到底是什么,这种qíng况,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

  我慌了。

  她捏了一下眉心,喃喃自语着:“其实我是不放心我自己。”

  我努力控制着不能言喻的心跳,默了小半天,也没再说什么。

  这样的时刻,我似乎本能的应该去表达一些什么,然而,咬了咬牙,我还是咽下想说的话,只道了句:“我一直在。”真的不知道又该说什么算是合适,我感觉自己的表qíng有些僵硬。

  虽然我自诩是个矫qíng的人,可我终究不会说出像文人墨客会轻易在胸中勾画出九曲十八弯的遣词造句。我胡乱的抓起桥桥的手,垂眼却在她眸子中寻到了期盼,我明白我不能不说什么,于是匆匆忙忙调整qíng绪,不怕死的说:“桥桥,我觉得你是得了产前焦虑症。”

  “啥?”我的画风转的太快了,桥桥把头抬起来,有些懵。“What?”

  我贴着笑,“不不不,宝贝听错了听错了。”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觉得桥桥为了来见我好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说的话有些我能听懂,有的我听不明白。母后目光如炬藏着深沉,我旁敲侧击也问不出来个子丑寅卯,但这一趟来得肯定不容易。

  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千里迢迢来看我一眼,为了这几分钟的见面,背后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

  ……

  又一次武装五公里后,我往已经到达终点喘气喘了半分钟的木头身上一赖,索xing就保持一个怪异的姿势随他一起呼着气。冬至之后,天黑的明显早了,路灯还没有亮起来的前一段时光便显得异清冷又寂寞。木头想脱下荒漠迷彩,被我止住了。我开口,觉得语句都随着风被chuī得七零八落。

  “别脱,会,着凉。”我有点感冒,跑完步反而舒服了一点,但是这样的状态下说话还是很费劲。

  “热。”木头抹了一把脑门,发出一个单音。

  我不再说话,跑完的战友陆陆续续的朝我们这片地瘫倒过来,我支起身子,准备带着木头往边上挪一挪,让他们一到这儿至少可以无所顾忌的栽倒。

  一抬头,却发现已经看得到月亮了,很圆,但是不亮。

  木头突然说:“好想爸妈。”

  我觉得自己没有发言权,毕竟十日前,我感受了一次“家属来队”的感觉。尽管这是一个军人才该有的权利,而我还没有授衔。

  然而有些qíng境下,却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了,比如现下,五公里结束后的短暂宁静,我的脑子似乎没有运行内存了。

  累,疲惫,但也夹杂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快感。这种快感来的莫名其妙,以至于我突然哼起了在开饭前唱的一首军歌,直到哼到第二个副歌部分才恍恍惚惚的发现我在唱歌,我有点窃喜。

  窃喜什么呢?都这蠢样子了,哪还有心qíng窃喜?

  可分明的,会有一种长舒一口气的释然。每次跑完步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感受。嗯,运动运动挺好啊,至少,会觉得生命很充实,活着,还活着,健康的活着。

  人养成一个习惯会用多久呢?就新兵的状态来看,撑死三四天吧。

  我不看桥桥的照片全身难受,虽然还是能睡得着,但是睡前会觉得,今天少gān了点什么,还是很重要的事qíng。

  桥桥的小爪子很灵巧,我一直知道。曾经她把我都不抱希望的陶瓷限量猫老师破碎版活生生粘成修复2.0版,还基本看不出碎过得痕迹时,我说,这技能,我必须给宝贝一个大写的服字。

  桥桥说,这可是男神送的《夏目友人帐》周边,我可舍不得扔掉,我喜欢的不行。

  我把余下的502小心的处理掉,期间还是不小心,把大拇指上的一块皮毁了。桥桥急了,急忙忙的跑去拿杯子就把水往我手上倒。

  水凉凉的,心里却觉得很暖。

  这个小家伙,一定是我要娶回家的媳妇儿。

  我侧躺着,借着极弱的光线看我们的照片做成的台历。桥桥以前入坑过写手账,gān净的纸面上天马行空的铺满了她的想法,附在照片一侧或者gān脆写在照片上,看起来有种密切的美好。

  她带给我时,我很感动,抱着她啃了小半天。我说,谢谢你宝宝,我这颗心,两室两厅都是你。

  她写下的qíng话有:两qíng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余生,我就要和你岁岁年年暮暮朝朝云云。

  鼓励我的有:长风破làng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坚持在坚持,胜利在眼前哦这样的。

  看得想笑有:缘溪行,忘路之远近,遂返,男神可别后退哟,桃花源就在前方~

  污的不行有: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等等,这是什么玩意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

  在下连前几天,我和桥桥打电话给她解释她,为什么前段时间她会怀疑人生。我一本正经的说,人不能太闲,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人得经常联系,不然就容易用乱揣测未知。

  桥桥笑嘻嘻的对我讲,知道啦男神,啊呀,谁还没有个作死的时候啊,驴都还有脾气呢。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下了班长给的白眼并在手机这头给桥桥一个亲亲。这两天班长挺纵容我的。

  到了最后,怎么着也是比刚来的时候宽松了点,或许这有我们这群新兵确实成长进步懂事了的因素,也或者是随着时间的推移,gān部骨gān对我们的感qíng也是成正向增长,到达一个制高点后便真的成了好兄弟也说不定。

  尹翔坐在马扎上,叹了一声:“天天去帮厨,我好想和你们一起拼啊。”

  一脚迈出门的我有点心疼,动作一顿,我回头,说:“得了吧,你就说哪个不羡慕你,一天天的不用受nüè。”

  他笑了一声。

  这三个月把他锤炼的脸上没了刚见面时的神采奕奕,还记得刚来时,这厮眉飞色舞的说我要来部队放飞理想,张扬个xing,然后他就成为了第一个尝试蹲姿半小时的人,实乃勇气可嘉。

  尹翔后来去了炊事班,这也是上级领导的关怀,因为他的伤不罕见,却也不是小问题。炊事兵,蛮适合他的。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训练力度已经加码加到不能再继续了,恰逢有个拥军的组织来我们部队搞慰问活动,来给我们送书。疲惫的我们似乎抓到了一棵救命稻糙,要使劲儿抓着它往上挣扎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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