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ān了一听带汽的饮料,说,我听从组织安排。
那时已经连续一个礼拜大夜同时保持早晨七点出工的节奏了,也就是说一周除了演员以外的幕后人员只睡了不到三十个小时。
我看了看导演监视器里面的画面,再伸着脖子看了看实景,我在心里说,姑奶奶豁出去了!
……
而真正在泥里摸爬滚打了一天后,离开镜头,我抹了一把脸上被汗和泥污泡起来的油彩,觉得自己对人生又有了一个新的定义。
……
所以,在肖战决定好要去当兵时,我心中的感受真的不可名状。虽然除了那个军事戏后来还去了一个年代戏和古装戏,也算去跑了跑,吃了点苦,但是那些真的比起真正的去部队接受锤炼,差得远。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男神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他牵起我的手,在他脸上蹭了蹭,说:“宝贝,决定好了。”
我又问:“那你准备好了吗?”
他手上一使劲就把我带入怀中,我深深吸了吸他身上的香水味道,觉得有些话,没有必要去问。
人都该为自己的理想而活。我要做的,是理解和支持,爱,还有包容。
我要努力的控制自己让自己理智一点,不要有太多要求,尽管我也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呼,我用拳头揉了揉自己的脸,说:“可是他是我的男神肖战啊。”
☆、第二章·肖战
“俯卧撑准备!喊一下去,喊二起来!”
已经做了五组俯卧撑了,一组五十个,本以为做完就解放了,然而我还是太年轻。
宽阔的训练场上,所有人“啪”一拍手,左脚向前迈半步,双手一撑,两腿蹬直。
我身边是木头,木头本名叫李彬彬,因为名字里全是“木”,我索xing就叫他木头了,后来越叫越顺口,所有人都叫他木头了。木头很斯文,彬彬有礼的,人如其名。
“肖战,我……撑不住了。”木头压着嗓子说。
我把头往下埋了埋,看到木头已经抖地像卖火柴的小男孩。
“坚……持……住!”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腰腹部酸痛难忍,纵使胳膊再有力气也难支撑全身的重量。要是这是水泥地或者土路就好了,我盯着地上的破碎石子,心里五味陈杂。
排长一定看得见我们的手掌已经被石子勒出了一大片不规则的红印。
“二!”
所有人痛苦地往上抬身子,我的左后方总有战友突然传出来一声叫嚷。想必是班长们一脚踹在那厢屁股上,或者gān脆坐在了新兵背上。
“一!”
桥桥!
每到训练得苦不堪言的时候,我总会想到桥桥。
桥桥虽然瘦,但她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她爱运动,还是M大啦啦队的副队长。心qíng好时也会跑个三公里计个时跟我炫耀一番。
“男神,今天我突破了十六分半哦。”
“唔,厉害了我的宝贝。晚上带宝贝吃海鲜自助好吗?”
“好啊好啊!啵啵~”
她喜欢踮起脚,把脑袋在我侧脸上蹭蹭蹭,我特别喜欢那种感觉。
周五的下午是一周最让我放松的时刻。公jiāo,地铁,打车这三种jiāo通工具走一遍流程后,我到达M校,然后在塑胶大cao场上寻觅浅粉色运动装的娇小尤物。
我曾对桥桥说,恋人最佳的身高差是二十厘米,这样TA的脑袋刚好可以抵着TA的胸膛。桥桥颤了一下,说,我发条朋友圈让身高是两米零五的女生联系你,但是你靠着她的胸……啊我的天呐……
被我弹了两个爆栗不说话了。
一般周五的气氛都轻松的不行。大多数qíng况下天空也是碧空如洗的,我们在偌大的M大湖边倚着规划未来谈谈人生人生扯扯犊子,挺不赖。偶尔撞上一次风雨大作,我就脱下外套裹住桥桥然后一路横抱跑回她的宿舍楼下,也是风景。
总之没有过雾霾,没有过尘沙。她在我的视线里总那么清晰。
桥桥素颜是个美人,淡妆是个天使,妆化的浓重一些就是女神。我一直这么认为。
恰巧她只涂了个淡色的轻唇膏,甜甜的樱桃味勾引着我的思绪,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她盯着我一直看啊看。“男神男神男神!”
我感觉我笑得很明朗。我喜欢桥桥不分场合无所顾忌的叫我男神。她极其聪明,她明白只要是雄xing多少都喜欢在外的面子。
于是我要对得起她一声声的男神。我放下了网咖的huáng金会员卡,腾空了总是装着烟盒的裤兜,我去健身,我学着打理自己的形象,我参加很多活动认识很多优秀的人,我不再大半夜和基友聚堆啤酒烧烤,我弹钢琴,甚至乐意陪她一起穿叫做圆领袍的汉服游街,不是被bī迫的,而是自身也觉得那确实很帅。
我为她变得更好,她亦回报我最纯粹的爱,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名叫青chūn的年代,了无遗憾。
新兵都有两个本。一个教育笔记本,一个军事训练本。
来部队后我特别头疼的一句话是:“带笔带本带马扎,俱乐部集合。”
我们一周总有一天是用来和qiáng烈的睡意做抗争的。我想以后把这个过往讲给桥桥听的话桥桥绝对不信,当然来部队前我也不信一个人能困成这德行。
睡得晚,起得早……那个,具体的就不说了。至于午休……呃,中午偶尔可以睡一两次吧。
中午的时间多么宝贵,不拿来做个俯卧撑做做蹲起什么的太làng费了。
所以陈洋那个小家伙说他特别想家,他特别希望能梦到一次爸妈时,我十分现实的拍了拍小朋友的肩膀,说,你竟然还想做梦。
成文翰说,我连想都不敢想了。
尹翔说,我连脑子都没有了。
李彬彬不晓得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他突然接了句:“要有光。”
……
于是就有了光。
恰逢洗漱完的班长推门而入,楼道的灯光把班长的轮廓映得十分不美好。那惊鸿一刹,一帮大小伙子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熄灯二十分钟左右了,熄灯后是不允许说话的。
熄灯等于熄大灯,开小灯。我抬眼,瞥了一下cha着USBcha口的小灯,心里求爷爷告奶奶说,保佑保佑。
“嫌灯暗么?厕所灯挺亮的,蹲着把今天的教育抄十遍,五秒钟消失。”
随后,我咬着笔头,思考着刚才是怎么做到在五秒钟内飞上chuáng,并从靠着墙的学习包里抽出教育笔记本然后杀向厕所的,不晓得国家队缺不缺人,来部队绝对能挖到好多好苗子。
毕竟班长不在跟前,我们蹲得受不住了就换个腿继续挨。八个人把厕所堵了一排还挺尴尬。来往的战友们都知道这阵势肯定是挨练了,于是不经意的抬头,我总能收获各种温暖的同qíng目光,我gāngān一笑,觉得还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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