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楚青衣”,查谦知道这不是好话,他皱起眉,伸手捏住祁林喉管。
“我为什么不能说?”,祁林毫不退缩,奋力仰起头:“我凭什么不能说?他道貌岸然,享受当侠客的快感!富人就活该被抢?鱼ròu乡里的豪绅,楚青衣去抢,白手起家的农民,楚青衣也去抢!他才不管这人出身,只要有钱,他都去抢!”
“把富人的钱,给善良的穷人,就叫劫富济贫?”,祁林大力喘息,耳后青筋爆的更深:“别特么放屁了,你这个自欺欺人的懦夫!”
查谦闪电般捏紧祁林喉管,祁林露出释然的笑,长睫微抖。
查谦像被烫到,猛然松手。
不能被……楚青衣激怒,他就是想死。
查谦拍拍额头,后退两步,祁林突然晃脚,脚铐碰撞出轻响:“我腿肿了。”
他横躺在地,像株缺水的,即将gān枯破碎的植物。
楚青衣……这么虚弱,一楼被锁住,二楼被封死,解开让他放松一会,应该没问题。
查谦上前,解开祁林的脚铐,刚一放开,祁林两腿一勾,勾住前者的腰。
查谦顿时想卸他关节,手都摸上他踝骨,因下蹲而露出的腰,却被长腿勾住。
祁林勾住查谦,与后者贴紧:“为什么,喜欢楚青衣?”
两人离得太近,热气都要扑上对方的脸,查谦竟有些结巴:“我、我的、汉语,和楚青衣,学的。”
“和我学的?”,祁林低言,轻声笑了:“那我多教你几句,你看如何?”
查谦的理智有些融化,视线离不开他的脸:“教我、什么?”
“教你一句诗,醒时……相jiāo欢,醉后各分散。”
这么一路折腾,祁林的衬衫早被扯乱,半褪的裤子松垮堆在腰间,一截漂亮腰线挤了出来。
他双手被拷上头顶,眼睛被黑布蒙住,只有jīng巧的下巴,和被涂抹过的,鲜润半透的嘴唇。
皮肤被黑色衬衫映衬,若隐若现的两道人鱼线,在昏huáng的光衬托下,有种奇异魅惑的美。仿佛这皮ròu是块rǔ化的胶,手抚过便会黏上,再无法抽开。
祁林的口唇都靠上查谦的耳朵,热气直喷入耳蜗:“还有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查谦大腿一抖,大门“砰”一声被踹开,赵东一脚悬在半空,两份盒饭挂在臂上:“滚出来吃饭……X的,三不管你特么在gān吗?老子特么长针眼了!”
查谦像被抽了一鞭,迅速从祁林身上爬起。
祁林两腿空空,悄悄握住了拳。
赵东晃悠悠走进来,甩给查谦一盒:“老子刚回来时,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老子,特么的,被臭虫盯上了!”
查谦理智断了半根,抬腿向窗边走,快走到窗边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已来不及,赵东一把掐住祁林的脖子,掰开他嘴,将一个白色喷雾按进他喉管,狠狠按了几把!
“我艹你妈!”
查谦怒急攻心,脏话都飙出来,赵东占着地形优势。拉着祁林后退几步,掐住祁林的脸:“货全给老子,用货换命,你不亏吧?”
查谦顿在原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诡异的红爬上祁林脸颊,祁林眼罩被蹭掉了,他抖着手抚住气管,两串泪水向下流淌。
“货在,车后的,保险柜里”,查谦咬紧牙关,唇角崩出直线:“密码是,谭大的名字。”
赵东呵呵一乐,扔了祁林就向下跑,查谦紧追几步到门口,怒吼出声:“解药!”
“毛子的货,哪来的解药!”,赵东头都不回,大笑出声:“老子给你助兴,还特么不跪谢老子!”
祁林蜷缩成团,身体抖若筛糠,查谦几步跑回去,拧开水让他喝,刚灌进去,又掐他脖子摇晃:“吐出来!”
祁林gān呕几声,眼泪直流,查谦又拧开两瓶,劈头盖脸浇下去,祁林又咳又喘,脸被浇的湿透,额发牢牢黏上脸,眼瞳通红。
查谦看他意识不清,瞳仁都有些散,连忙掐他人中:“楚青衣,醒醒!”
祁林似梦似醒,迷茫半抬眼皮,懵懵懂懂看查谦,突然伸出手,两臂环住他的脖子。
查谦愣住了,他胸口温热,祁林的泪水,瞬间浇透他的衣服。
这人……怎么哭了?
从被抓来到现在,即使被打被揍,被绑被骂,这儿也只流汗不流泪,为什么现在……哭了?
祁林哭的撕心裂肺,他像是离家出走,又被父母找回的孩子,哽咽的喘不上气:“老王八……你怎么才来……你别走……我好疼……我浑身疼……你抱抱我,你陪我说说话……”
老王八是谁?
这赵东拿的是什么药,不会是吐真剂吧?这毒虫留不得了!
查谦咬牙切齿,想去看药瓶,祁林却牢牢缠着,不让他走,仅有的力气都用来哭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沈达腾……不好,我太任xing……再来一次……一定不那么做……你原谅我……好想回到小时候……妈妈给买模型……骑在爸爸头上……你别走……我好痒……你给我……给我揉揉……”
他拼命挣扎,试图解开身上束缚,衬衫被蹭开,扣子全松,裤子松垮褪下两寸,内裤冒出个角。
他脸色cháo红,眼神迷离,不知是否因药效bī迫,连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染上令人沉迷的醉意。
真漂亮。
楚青衣……可真漂亮。
查谦慢慢抬起手,两臂悬在祁林耳边,一只手掌抬起,抚上后者滚烫的脸。
(2)
要……做么?
现在?
在这里?
他的身体,能承受么?
查谦知道,无论赵东这是什么药,其药效都会激发身体潜能,说不定会qiáng行提振人的jīng神,若任它发展,不知造成怎样的后果。
当务之急,是让楚青衣清醒过来。
但楚青衣……太乖了,太漂亮了。
像被拔毛剔骨的小shòu,软软蜷缩在他怀里,尖利爪牙被磨平,高傲头颅软垂,如果双手没被拷住,可能已抚上他的身体。
这样主动的,受伤的,轻抚便会颤抖的猎物,无人能够拒绝。
查谦覆在祁林脸上的手,同样烫得惊人,他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汇于掌心,他任由祁林抱住,任由祁林八爪鱼般将他缠紧。他放在对方脸上的那只手,已松开下滑,轻轻抓住祁林小腿。
手机突响,嗡鸣在寂静中放大数倍,查谦燥热的大脑如被钢针捅入,他顿时弹起,踉跄后退,捞起手机。
刚刚……是怎么了?
如同被罂粟花迷惑,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消失殆尽,差点连自保意识都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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