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得很快,详细的问了下叶灵犀当时的qíng况,又让叶灵犀出示了球球的照片,说会派人去找。
“警察先生,请你们务必找到球球,求求你们!”叶灵犀快哭出来,她就叶篱这个儿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相依为命的人。
这么多年,她一颗心全系在球球身上,万一球球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好,这是我们的职责。”警察收上纸笔,嘱咐道:“叶小姐,如果歹徒来电话的话,请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们,现在跟我们回警署一趟。”
叶灵犀焦躁着,坐在柔软的座椅上都如坐针毡。
警察局的人来来往往,或凶恶,或泪流满面,吵闹声也不断。
叶灵犀坐不住,起身来来回回踱步,一想到球球在坏人手中,她就急红了眼。球球肯定很害怕,她那时候要是能保护好球球,也不至于让坏人有可乘之机。
“灵犀,你先坐下来,一定会有消息的。”顾休安慰她,她在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眼花缭乱。
歹徒一定有目的,否则不会绑走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我出去透透风。”叶灵犀哪能坐下,在警察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会不会是赫连彻?
他都已经如愿以偿的得到董事长的位置了,还有什么不满的?
有可能是股东,将赫连瑜送进检察院不算,还要掳走叶篱!
也有可能是梁雨涵……
叶灵犀设想着每一个可能绑走叶篱的人选,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让她意外的是,电话号码有点熟悉。
“喂?”
她迟疑的接起,电话号码熟悉也仅仅是熟悉而已,尾号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她又不确定对方是谁。
“叶姐姐,球球还好吗?”赫连瑶的声音轻而柔,如往常一般,通过声音就能联想到她那一张瓷娃娃般的面庞,chuī弹可破的肌肤。
“是你!”叶灵犀反shexing的笃定,赫连瑶莫名其妙的问球球,很显然是故意为之。
“我告诉你,球球很好,他现在就在决明山。”
果然!
“赫连瑶,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敢动球球一根头发,我会杀了你!”叶灵犀拔高了音调,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赫连瑶。
“你来了,我就告诉你。”
赫连瑶根本不惧,语气仍旧是带着银铃的笑,“哦,对了,不能报警,你要是敢告诉警察,我可保证不了球球的安危。”
“还有,你一个人来,要是多一个人,我就割了他的动脉,等你赶来的时候,恰好可以给他收尸。”
“收尸。”两个字,刺得叶灵犀神经绷紧。
“赫连瑶,你别动球球,我马上就去!”
她倒要看看,赫连瑶想做什么!
绑走球球,她非掐死赫连瑶不可!
“师傅,去决明山。”
拦了一辆出租车,她直奔决明山去,没有告诉顾休。
这一幕何曾相似,好像在几个月前,也是这样因为赫连瑶的一句话,她去了决明山。
不同的是,那次是送药,这次是救人。
决明山庄园,日头明晃晃的照在灵犀shòu的雕塑上,正值晌午,骄阳炽烈。
赫连家已经不是以往的赫连家,从她进门到现在,没看到一个佣人,严嫂也不见了,只有两个保镖站在楼下。
叶灵犀左右瞥了眼,迈进了别墅大门,客厅里了无人及迹,空空dàngdàng的。
看样子,赫连瑜将家里的人全遣散了。
“球球!”
她站在楼梯口扯着嗓子喊道,环顾四周,二楼的房门全紧闭着。
“咔哒。”
她话音方落,书房的门就从里推开了,赫连瑶穿着粉色洋装,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叶姐姐,上来吧。”
“赫连瑶!”从牙fèng中挤出这个名字,叶灵犀大步跑上楼梯,推着赫连瑶撞到门板上,“你把球球怎么样了!”
“火气还挺大的。”赫连瑶轻笑,只听清脆声响,屋子里一并发出球球的呼救声:“妈妈,妈妈!”
叶灵犀顾不上与赫连瑶算账,冲进房间,就见叶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书桌后的一张椅子。
而他身后站着黑衣的保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准叶篱的后脑勺。
叶灵犀瞳孔骤然缩紧,而球球却双目明亮,“妈妈,妈妈!”
他哪里知道,背后的人随时能要了他小命!
“球球,别怕,妈妈来了,妈妈在这。”她安抚球球,可自己都未察觉声音发颤,连靠近球球的脚步都发软。
“站住!”
就在她靠近到书桌前,赫连瑶突然喊停。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赫连瑶面色yīn狠,一贯温温润润的模样不复存在。
“你……你到底要gān嘛?”叶灵犀迫不得已顿住,红着的眼扭头盯着赫连瑶,愤恨中带着不解,“我跟你应该没什么大仇吧?球球更是无辜的!”
“没什么大仇?”赫连瑶讥笑,靠在门框仿佛听到了个笑话,“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她这话,叶灵犀更匪夷所思,“我又没刨你家祖坟!”
“哦,你最擅长装傻充愣嘛!”赫连瑶笑意加深,歪着脑袋,拨了拨卷曲的发,“要不是你蛊惑哥哥,他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我听说,他把所有的资产都jiāo给了你?”
“资产?是有这么回事!你要是想要我给你,你gān嘛绑球球!”
不就是一些钱,她用不着,也不稀罕!
“不,不,不。”叶灵犀摇了摇手指,“那些,你留着给你儿子陪葬就好。”
“赫连瑶!”
叶灵犀又是一声河东狮吼,想要上前去解救叶篱,却忌惮着保镖手里的枪。
瞧着叶篱被绑住手脚,哭过的眼,湿漉漉的,她心疼得要死。
主导权在赫连瑶手上,她抑制住掐死赫连瑶的冲动,找回了一丝理智,“你说,你想要我怎么样!只要不伤害球球!”
“终于问了问题的关键。”赫连瑶浅笑吟吟,走上前两步,在书架丛书里抽出一把瑞士短刀丢在了她面前。
随着‘咣当’一声,赫连瑶眼底寒光乍现:“我要你死!”
叶灵犀不留痕迹的退后了半步,看着那把锐利的刀咽了口唾沫。
“今天,要么你死在我面前,要么,就是你儿子死在我面前。”
她没想到,赫连瑶竟如此激进。
“为什么?”她仍是丈二和尚,抬眼望着赫连瑶,追根问底,“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不是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找我麻烦?”
赫连瑶敌对她,不就是因为她跟赫连瑜不清不楚,而她已经完完全全沦为局外人,为何要揪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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